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过去惠东的男子常年出海打鱼,或者远渡南洋谋生,“出门多,入门少”,因此家里的所有活计全都落在了持家的女人身上。这种习惯一代代延续下来,就形成了今天惠安女做重力活的习俗。
图2-2 惠安女的劳动环境
(笔者摄)(www.xing528.com)
虽然现在的惠安,男人们已经很少远渡重洋,打鱼的人也大为减少,但是陆地上的体力劳动依然以女性为主。无所不能的惠安女所从事的劳作不只是务农,林嘉煌在《惠东婚俗改革与四化建设》一文中也称:“她们下田播种、施肥、犁田、插秧,下海敲蛎、取蛏、抹海苔,驾小舟摇橹使桨、张帆把舵,在家织苎织布……无所不能。”[12]如图2-2为笔者在惠安拍摄的当地女性的劳动场景,我们在田野调查过程中,开公路、修水利、种田地、补渔网、扛石头、拉板车、锯木、驾船、晒盐、雕石……这些重体力的劳动现场随处可以看到惠安女的身影,让人对惠安女的勤劳能干肃然起敬。同时,大量男性的长期外出从事渔业作业,“土水”建设施工,男劳力的输出,使在家男性基本上以老人小孩居多,造成当地的社会结构以壮年女性为主,加上当地流传“男人不管女人事情”的传统观念,“阴盛阳衰”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女性的阳性化心理。
我们在崇武的田野调查中曾采访过一位卖鱼的大婶,听说我们要收藏她的旧衣服便把我们带到她家里,各色的上衣和头巾挂满了衣橱。她跟我们说日常生活中的惠安女是非常爱美的,她们会经常做衣服,打首饰来装扮自己。尤其是头巾上缀的小花,年轻的时候她闲来无事就会做上几朵,每天都会换不同的头巾配上不同的小花(图2-3)。
此外,惠安女孩子并不是一生下来就穿着奇异服饰,而是有着一个随年龄增长而不断发展变化的适应过程。在十一二岁以下时,“一般都穿类似本县其他农村孩子所穿的普通衣裤,如外地农村的女孩不去讲究、不懂讲究服饰穿戴一样”[13]。但当她们长到十三四岁时,一般都已订婚,生理、心理等因素也促使她们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才开始穿着传统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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