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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仆人与鬼脸伙计:爱丽丝的奇遇记

时间:2023-06-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开门的是另一个穿制服的男仆,长着圆脸和青蛙似的大眼睛,爱丽丝注意到两个仆人卷曲的头发都扑了粉。爱丽丝看了忍不住大笑,不得不跑回树林里,免得被它们听到。它说话时一直望着天空,爱丽丝认为这绝对是不礼貌的。爱丽丝提高了声音又问。爱丽丝连连打着喷嚏,暗忖道。爱丽丝非常有礼貌地说,由于打开了话头而觉得很高兴。爱丽丝吓得直跳脚。爱丽丝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模样。

看门仆人与鬼脸伙计:爱丽丝的奇遇记

她瞅着房子站了一会儿,琢磨下一步该做什么,这时树林里突然跑出一个穿制服的男仆(她从制服上判断那是个仆人,如果单从长相判断,她会管它叫做鱼),用指关节大声叩门。开门的是另一个穿制服的男仆,长着圆脸和青蛙似的大眼睛,爱丽丝注意到两个仆人卷曲的头发都扑了粉。她非常好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从树林走出来一点,悄悄地倾听。

鱼仆人拿出腋下夹着的一封信(信封几乎像他一样高):“致公爵夫人。王后送递的打槌球的邀请信。”蛙仆人用同样严肃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只是稍稍更动了用字的次序:“王后送递。致公爵夫人打槌球的邀请信。”

两人同时鞠躬,它们的卷发纠缠到了一起。

爱丽丝看了忍不住大笑,不得不跑回树林里,免得被它们听到。她再次窥探时,鱼仆人已经走了,另一个坐在门口的地上,傻乎乎地仰望着天空。

爱丽丝怯生生地走到门口敲门。

“敲门没有用,”仆人说,“理由有二。第一,因为我像你一样,也在门外; 第二,因为里面太嘈杂,谁都不可能听到。”里面确实嘈杂得不可开交,不停地号叫和喷嚏,时不时还有碟子或水壶被打碎的破裂声。

“那么请问,”爱丽丝说,“我怎么进去呢?”

“假如我们在门里,”仆人坐在原地说,“你敲门或许有点用处。比如说,假如你在门里,你不妨敲门,我就可以放你出去,你知道。”它说话时一直望着天空,爱丽丝认为这绝对是不礼貌的。“不过它也许无能为力,”她暗忖道,“它的眼睛几乎长在头顶上。但是不管怎么说,它至少‘可以回答问题’。”

“我怎么进去呢?”她接着大声重问了一遍。

“我一直坐在这里,”仆人说,“直到明天……”

正在这时候,屋子的门打开了,一个大盘子冲着仆人的头飞了出来,擦过它的鼻子,落到它背后的一棵树上摔得粉碎。

“……也能直到后天。”仆人用同样的声调接着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怎么进去呢?”爱丽丝提高了声音又问。

“你非进去不可吗?”仆人说,“那是第一个问题,你知道。”

确实是这样。只不过爱丽丝不喜欢别人挑明罢了。“真可怕,”她小声自言自语说,“这些家伙都喜欢抬杠,简直要把人逼疯!”

仆人似乎认为现在是稍加变动重申同一观点的好机会。“我一天又一天、断断续续地坐在这里。”他说。

“那我干什么呢?”爱丽丝问。

“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仆人说着开始吹口哨了。

“跟它说也没用,”爱丽丝绝望地说,“它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她自己开门进去了。一进门是一个大厨房,满屋子烟雾腾腾。公爵夫人正坐在厨房中央的一张三脚凳上哄一个婴儿,厨娘在炉火前面弯着腰,搅拌一口似乎盛满汤的大锅。

“汤里胡椒肯定太多了!”爱丽丝连连打着喷嚏,暗忖道。

空气中的胡椒确实也太多了,甚至公爵夫人有时也打几个喷嚏,婴儿更不用说,他不是打喷嚏就是号哭,一刻也不停。厨房里不打喷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厨娘,另一个是躺在炉前砖地上一只咧着嘴笑的大猫。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爱丽丝不知道先开口是不是合乎规矩,有点胆怯地说,“你的猫为什么那样咧着嘴笑?”

“那是一只柴郡猫,”公爵夫人说,“原因就在这里,猪!”

公爵夫人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突然很使劲,以致爱丽丝吓得几乎跳起来。但她随即发现那不是对她,而是对婴儿说的,便鼓起勇气又问:“我不知道柴郡猫老是在笑,事实上,我不知道猫也会笑。”

“凡是猫都会笑,”公爵夫人说,“大多数猫确实会笑。”

“我可不知道。”爱丽丝非常有礼貌地说,由于打开了话头而觉得很高兴

“你知道的东西太少,”公爵夫人说,“那是事实。”

爱丽丝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口气,心想不如换个话题。她正在考虑时,厨娘把那锅汤从炉火上端了下来,开始把手边拿得到的东西朝公爵夫人和婴儿扔去。先是火钳、通条,接着是劈头盖脸的深平底锅、盘子、碟子。公爵夫人即使被砸到了也不理会,婴儿本来号哭得已经够凶了,很难说是不是被砸痛了。

“噢,你在干什么呀,请留神好不好!”爱丽丝吓得直跳脚。一个特大的平底锅飞过婴儿身边时,她嚷了起来:“噢,他可爱的鼻子要被打掉了!”

“假如人人都管好自己的事情,”公爵夫人嘶哑地嘟囔说,“世界就运转得快多了。”

“那并不是好事,”爱丽丝觉得有机会抖一下她的学问,非常高兴,“想想看,它日日夜夜有多少活要干呀! 你知道,地球绕地轴转一次要二十四小时。”

“提起斧子,”公爵夫人说,“把她的头砍掉!”

爱丽丝忐忑不安地瞥一眼厨娘,看看她是否打算执行命令。厨娘正忙着搅动汤锅,仿佛没有听到,她便接着说:“二十四小时,让我想想,还是十二小时,我……”

“哦,别来烦我!”公爵夫人说,“我一听到数字就受不了!”她说着开始唱一支摇篮曲似的歌来哄孩子,每唱完一句就使劲摇晃他一下。

对你的小孩说话要粗声粗气,

他打喷嚏时就揍他一记。

因为他知道你会心烦,

他这样做是惹你生气

合唱(厨娘、婴儿加入):

“哇! 哇! 哇!”

公爵夫人唱第二节时,不停地用力把婴儿抛上落下,可怜的小东西拼命号哭,爱丽丝几乎听不清歌词。

我严厉地对孩子说话,

他打喷嚏我就揍他;(www.xing528.com)

让他随时充分享受,

胡椒味道的辛辣!

合唱(厨娘、婴儿加入):

“哇! 哇! 哇!”

“喂!你愿意的话可以抱抱他!”公爵夫人说着便把婴儿扔给了爱丽丝,“我得拾掇拾掇,去和王后打槌球了。”她匆匆跑出了房间。厨娘朝她背后扔出一个煎锅,但是没有打中。

那个小东西手脚摊开,形状古怪,爱丽丝好不容易才抱住了他,“像是一个海星。”爱丽丝心想。她接住那个可怜的小东西时,他像一台蒸汽机发出哼哼声,身体不停地蜷起又挺直,开头一两分钟,简直拿他没有办法。

她摸索出了有效的手法(打结似的把他两头拧在一起,然后揪紧他的右耳和左脚,不让他松开),把他抱到外面。“如果我不把这孩子带走,”爱丽丝想道,“一两天里他们准会把他弄死的。留他下来岂不是谋杀?”她最后的一句话说出了声音,小东西哼哼着作为回答(这时他已经不打喷嚏了)。“别哼哼,”爱丽丝说,“那根本不是你表达意思的恰当方式。”

婴儿又哼了一声,爱丽丝十分焦急地看看他的脸,想弄明白怎么回事。毫无疑问,他的鼻子翘得非常高,与其说是像人,不如说是像猪。即使对于一个婴儿来说,他的眼睛也非常小。爱丽丝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模样。“也许是因为哭的原因吧。”她想道,再看看眼睛里有没有泪水。

不,一滴泪水都没有。“假如你要变成猪,亲爱的,”爱丽丝严肃地说,“我就不理你了。你要注意!”可怜的小东西又抽泣一下(或者哼了一声,根本无法判断),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爱丽丝刚开始寻思:“我把这东西抱回家后,拿他怎么办呢?”他又哼了一下,声音之大,吓得她低头去看他的脸。这次绝对不会弄错了:“他”确确实实是猪,她觉得再这么抱下去未免荒唐。

她便把那小东西放在地上,看到它非常安静地跑进树林,不禁松了一口气。“我想它长大后,保不住会成为一头很漂亮的猪,但作为孩子未免丑得可怕。”她想到她认识的别的孩子,中间有些是做猪的极好材料,正想到“怎么改变他们就好了”时,忽然吃惊地看到柴郡猫坐在离地几码高的一根树枝上。

猫看到爱丽丝只是咧嘴笑。爱丽丝想,它看上去很温和,可是有很长的爪子和许多许多牙齿,还是应该对它尊敬些。

“小柴郡猫……”她不了解它喜不喜欢这个称呼,怯声怯气地开始说,但它的嘴咧得更大了一些。“好啊,到目前为止它感到满意。”爱丽

“那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要去哪里。”猫说。

“我不在乎去哪里。”爱丽丝说。

“那你走哪条路也就无所谓了。”猫说。

“我只要能到一个地方就行了。”爱丽丝补充了一句作为解释。

“只要你走得够远,”猫说,“你肯定能做到。”

爱丽丝认为这一点无法否认,便试试另一个问题:“住在这一带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住在这一面的,”猫挥挥右爪说,“是个制帽匠,住在那一面的,”它挥动另一个爪子说,“是只三月野兔。随你去找哪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我可不想同疯子打交道。”爱丽丝说。

“噢,你没有办法,”猫说,“我们这里全是疯子。我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疯子?”爱丽丝说。

“你一定是,”猫说,“否则你不会来这儿。”

爱丽丝认为那根本不能证明。尽管如此,她接着说:“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疯了?”

“首先,”猫说,“狗没有疯。你承认吗?”

“我想是这样。”爱丽丝说。

“那么,”猫接着说,“你看,狗生气时会咆哮,高兴时会摇尾巴。而我高兴时咆哮,生气时摇尾巴。所以我疯了。”

“我管它叫打呼噜,不叫咆哮。”爱丽丝说。

“随你爱怎么叫都行,”猫说,“你今天要和王后打槌球吗?”

“我很愿意,”爱丽丝说,“可是我还没有接到任何邀请呀。”

“你会在那里见到我的。”猫说着就不见了。

爱丽丝并不十分惊奇,她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己经见怪不怪了。当她还瞅着它刚才所在的地方时,它突然又显现出来。

“顺便问问,婴儿现在怎么样啦?”猫说,“我差点忘了问。”

“他变成了猪。”爱丽丝非常平静地回答,仿佛猫的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猫说罢又不见了。

爱丽丝等了一会儿,以为还能见到它,但它没有再出现,过了一两分钟,她朝据说是三月野兔住的方向走去。“我以前见过制帽匠,”她暗想道,“三月野兔应该会有趣得多,而且现在是五月,它不会疯得胡言乱语,至少不会像在三月里那么疯。”她想到这里抬起头,只见猫又坐在一根树枝上。

“你刚才说的是‘猪’还是‘无花果’?”猫说。

“我说的是‘猪’,”爱丽丝回答说,“我希望你不要这么突然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不见,害得人家眼花缭乱!”

“好吧。”猫说。这次它消失得相当缓慢,最早消失的是尾巴尖,最后是微笑,它的各个部分消失后,微笑还滞留了片刻。

“好啊! 我常见的是没有笑容的猫,”爱丽丝想道,“这次却见到了没有猫的笑容! 这是我生平见到的最奇怪的事了!”

她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三月野兔的房子。她认为一定是那座房子,因为烟囱的形状像兔子耳朵,屋顶盖的是毛皮。房子不很大,她先啃了一点左手里的蘑菇,长得大约有两英尺高时才走过去。即使如此,她仍旧小心翼翼,自言自语说:“假如它疯得胡言乱语就麻烦了! 我几乎希望当初去看制帽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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