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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生命线: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

时间:2023-06-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北京城之所以能作为金、元、明、清四朝的国都,保证其生存和发展的最根本的因素就是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因此,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是北京城的生命线。”通惠河是由北京城东至通州的一段河道,又称里运河。闸河是由金中都北护城河东到潞县的漕运河道。无论是海运还是河运,都是运用海水或河水之利。胶莱河是连通胶州湾与莱州湾的一条人工河道。

北京城生命线: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

生命线”者,《现代汉语词典》释为“比喻保证生存和发展的最根本的因素”。北京城之所以能作为金、元、明、清四朝的国都,保证其生存和发展的最根本的因素就是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因此,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通惠河与京杭大运河是北京城的生命线。”

通惠河是由北京城东至通州的一段河道,又称里运河。它的前身是金代开凿的闸河。上文我们曾征引过《金史·河渠志·漕渠》的史料,说金朝迁都于燕,东去潞水(指潮白河流经潞县附近的河段)五十里,“故为闸以节高良(梁)河、白莲潭诸水,以通山东、河北之粟”。因此,从金中都到潞水间的漕运河道,人称“闸河”。闸河是由金中都北护城河东到潞县的漕运河道。朝廷从山东、河北征收的大量粮食,顺着一些河道运到潞县后,再通过闸河转运到中都城。因此,潞县的地位和作用就变得十分重要。金天德三年(1151年),升潞县为州,取“漕运通济”之意,命名为通州,这是今北京通州得名之始。金章宗泰和八年(1208年),通州刺史张行信说:“船自通州入闸(河),凡十余日方至京师,而官支五日转脚之费。”这话不仅反映了通过闸河向中都城转运漕粮的艰难辛苦,言外之意是嫌政府付出的代价太低了。之后,朝廷“遂增给之”。

为了增加闸河的水量,以利漕运,早在金世宗时就有创开金口河之举。《金史·河渠志·卢沟河》记载:大定十年(1170年),“议决卢沟以通京师漕运”,也就是想引卢沟河水以济漕运。金世宗高兴地说:“如此,则诸路之物可径达京师,利孰大焉。”于是,让有关衙门的官员制定计划。按照计划,需要征调千里内的民夫参加挖河工程。金世宗念及民艰,诏命不要征调被灾之地的民夫了,可让百官的侍从人员助役。之后,金世宗又敕令宰臣:“山东岁饥,工役兴则妨农作,能无怨乎?开河本欲利民,而反取怨,不可。其姑罢之。”眼看就要动工的开河工程就这样废止了。转年(1171年)十二月,中书省臣奏请还是要开河引卢沟水以济漕运,“自金口疏导至京城北入濠,而东至通州之北,入潞水。计工可八十日。”十二年(1172年)三月,金世宗令人重新核实计划,回奏“只可五十日”即完工。金世宗很生气地训斥中书省臣:你们说需要八十天完工,但实际上只要五十天就行了,那三十天纯粹是妨农费工,你们为何不考虑到这一点?(原文是“所余三十日徒妨农费工,卿等何为虑不及此?”)等到工程告竣,河渠开成时,因为地势高峻,河道落差大,又水性浑浊,“峻则奔流漩洄,齧岸善崩;浊则泥淖淤塞,积滓成浅”,结果不能行舟。也就是说,金代所开金口河以济漕运,竟未成功。虽说金口河济漕不行,但还有一定的灌溉之利(参见下文)。

元朝统一全中国,修建了大都城。元大都是全国的统治中心,城市规模远比金中都大,居住的官民及军队尤多,因此元大都对于漕粮的需求和依赖,更甚于金中都。正如《元史·食货志》所说:“元都于燕,去江南极远,而百司庶府之繁,卫士编民之众,无不仰给于江南。”换句话说,是江南的米粮供养着元大都。那么,江南的米粮是如何运到远在燕山前怀的大都城的呢?这就靠漕运。

元朝的漕运,曾是海运、河运并重同行。无论是海运还是河运,都是运用海水或河水之利。

起初,江南的米粮自浙西涉江入淮,再由黄河(时黄河由开封向东南流,经徐州、清江,东入海)逆水至中滦(在今开封北、黄河北岸)旱站,然后陆路转运到淇门(在中滦北百二十里,今河南淇县东南、滑县西南),再通过御河(隋永济渠南段,临清以北即今南运河)运达京师。这条漕运路线间有百余里的陆路转运,很是辛苦和不便。

至元十八年(1281年),开凿了济州河,即由徐州向北,经济州(今山东济宁市)向北至东平路(治须城,今山东东平县),与大清河(今山东境内黄河)相接。济州河的水主要来自山东丘陵西部的汶河、泗河之水。这样,南来的漕船就不必循黄河逆水而上至中滦旱站,可经由济州河北入大清河,再顺水循大清河下至利津河口,进入渤海,北至直沽,再达京师。这条漕运路线较上面一条路程既近,且无陆路转运之苦。但是,好景不长,因为大清河入海口泥沙壅塞严重,舟行困难,故漕船至东平路后,不得不卸粮于东阿旱站,然后陆路转运至临清,再通过御河运入京师。

起初,元代的海运之道,据《元史·食货志·海运》记载,是“自平江(今苏州)刘家港(在今江苏太仓市东北江边)入海,经扬州路海门县黄连沙头、万里长滩开洋,沿山嶴而行,抵淮安路盐城县,历西海州、海宁府东海县、密州、胶州界,放灵山洋投东北,路多浅沙,行月余始抵成山(山东半岛东端)。计其水程,自上海至杨村码头(当即今天津武清区杨村),凡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可见,这条海运之道是紧傍黄海西岸而行的,不仅路远费时,而且多浅滩暗礁,其路险恶。这条海上漕运之道是哪年开辟的,不见记载。据《元史·世祖纪八》记载,至元十七年(1280年)七月,“用姚演言,开胶东河”。按胶东河当是胶莱河,因“东”“莱”二字字形相近而讹。胶莱河是连通胶州湾与莱州湾的一条人工河道。开凿这条运河的目的就是为了缩短海道漕运路程,使漕船不必远远绕过山东半岛最东端的成山头,而由胶州湾通过胶莱河西北行,可直接进入渤海,抵界河口。《元史·世祖纪十》记载,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初,江淮岁漕米百万石于京师,海运十万石,胶莱六十万石,而济(州)之所运三十万石”。由此可见,胶莱河在元代漕运中曾占有重要地位,发挥过很大作用,但后来废弃了。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朱清创开海运别道,自刘家港开洋,经过一系列的沙滩,过万里长滩后,“放大洋至清水洋,又经黑水洋至成山,过刘岛至芝罘、沙门二岛,放莱州大洋(指渤海),抵界河口(海河入海口)”。这条漕运海道较前者稍微径直。转年(1293年),千户殷明略又探出新道,“从刘家港入海,至崇明州三沙放洋,向东行,入黑水大洋,取(趋)成山,转西至刘家岛,又至登州沙门岛,于莱州大洋入界河”。这条海上漕道,当舟行风信有时,自浙西至京师不过旬日而已,比前两条海上漕道都为便捷。

《元史·世祖纪十二》记载: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十月,尚书右丞相桑哥建言:“安山(在今山东东平县西、寿张县东)至临清,为渠二百六十五里,若开浚之,为工三百万,当用钞三万锭,米四万石,盐五万斤。其陆运夫万三千户复罢为民,其赋入及芻粟之估为钞二万八千锭,费略相当,然渠成亦万世之利。请以今冬备粮费,来春浚之。”桑哥的这一建议得到元世祖的允肯。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七月,“开安山渠成。河渠官礼部尚书张孔孙、兵部郎中李处选、员外郎马之贞言:‘开魏博之渠,通江淮之运,古所未有。’诏赐名会通河,置提举司,职河渠事”。会通河开凿成功后,南与此前已开凿的济州河相接,北与御河相通,这样一来,连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的京杭大运河就基本定型了。

但是,对于北京来说,元代大运河建设更重要的一项成就是开凿和整修通惠河,因为它解决了漕粮自通州到大都城内的水运问题。在通惠河开通之前,大多数漕船只能驶抵通州,故通州设有都漕运司,亦建有大型粮仓。漕粮由通州运往大都城,一部分通过陆路转运,人推小车或牲畜驮拉十分辛苦,一年才运几万石;一部分是由坝河逆水而上,转运至积水潭,运量也有限。于是,著名水利专家郭守敬倡议开凿由通州至大都城的运粮河。《元史·河渠志·通惠河》记载: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都水监郭守敬奉诏兴举水利,因建言:“疏凿通州至(大)都河,改引浑水溉田,于旧闸河踪迹导清水,上自昌平县白浮村引神山泉,西折南转,过双塔、榆河、一亩、玉泉诸水,至西(水)门入都城,南汇为积水潭,东南出文明门,东至通州高丽庄入白河,总长一百六十四里一百四步。塞清水口一十二处,共长三百一十步。坝闸一十处,共二十座,节水以通漕运,诚为便益。”《元史·郭守敬传》亦说:“二十八年,有言滦河自永平(今河北卢龙)挽舟而上,可至上都;有言卢沟自麻峪(在石景山西北)可至寻麻林(在河北万全区西、长城内)。朝廷遣(郭)守敬相视,滦河既不可行,卢沟舟亦不通,守敬因陈水利十有一事。其一,大都运粮河不用一亩泉(在今海淀区西北辛力屯附近)旧源,别引北山白浮泉水,西折而南,经瓮山泊(今颐和园昆明湖的前身),自西水门入城,环汇于积水潭,复东折而南,出南水门,合于旧运粮河。每十里置一闸,比至通州,凡为闸七。距闸里许,上重置斗门,互为提阏,以过舟止水。”元世祖听罢郭守敬的建议,高兴地说:“当速行之。”于是,重新设置都水监机构,特让郭守敬主管。在郭守敬的指授下,工程从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春天开始,到至元三十年(1293年)秋天完成,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据《元史·河渠志一》记载:“凡役军一万九千一百二十九,工匠五百四十二,水手三百一十九,没官囚隶百七十二,计二百八十五万工,用楮币百五十二万锭,粮三万八千七百石,木石等物称是。”这年七月丁丑(十三日),元世祖“赐新开漕河名曰通惠”(见《元史·世祖纪十四》)。随着通惠河工程的告竣,大批漕船便可直接驶入大都城内积水潭(今什刹海)。正如《元史·郭守敬传》所说:“先是,通州至大都,陆运官粮,岁若干万石,方秋霖雨,驴畜死者不可胜计。至是皆罢之。”这年九月初一,元世祖从上都回到大都时,过积水潭,亲眼见到积水潭里舳舻蔽水的盛况,高兴极了,重申新开的漕河名曰“通惠河”,并决定赐郭守敬钞一万二千五百贯,以示奖励,还让郭守敬在旧职之外兼提调通惠河漕运事。

郭守敬时的通惠河上共修建了二十四座闸,即广源闸二,西城闸二,朝宗闸二,海子闸三,文明闸二,魏村闸二,籍东闸二,郊亭闸三,杨尹闸二,通州闸二,(补)河门闸二。上列闸名及闸数,见《元史·河渠志一》及《校勘记》相应之条。同书又载:成宗元贞元年(1295年),西城、海子、魏村、籍东、郊亭、杨尹、通州、河门诸闸,分别改名为会川、澄清、惠和、庆丰、平津、溥济、通流、广利闸,而广源、朝宗、文明三闸仍旧名。故《析津志》记载的通惠河的河闸是:广源闸二,会川闸二,朝宗闸二,澄清闸二(应为三),文明闸四(应为二),惠和闸二,庆丰闸二,平津闸三,溥济闸二,通流闸二,广利闸二。同书还在:武宗至大四年(1311年)六月,中书省臣提议:“通州至大都运粮河闸,始务速成,故皆用木,岁久木朽,一旦俱败,然后致力,将见不胜其劳。今为永固计,宜用砖石,以次修治。”结果,持续到泰定四年(1327年),通惠河诸闸的改造工程才最终完成。直到今天,人们在广源闸、庆丰闸(二闸)等地仍然可看到元代砖石闸的形象和风采。 (www.xing528.com)

到了明代,因为皇陵建在昌平县天寿山,为了不致破坏所谓的“风水”,从昌平白浮泉至瓮山泊(今昆明湖)的引水河道即白浮瓮山河废弃,通惠河的水源断流。

至于北京城中的通惠河,与元代相比,有两点重大变化。一是明永乐间修建北京城时,为了将太庙与社稷坛建在紫禁城前,而将北平城(即元大都南部)向南拓展约二里,即将旧城南城墙废弃,而在其南二里另建北京城新南墙,即崇文门、前门、宣武门东西一线城墙。《明实录》所谓永乐十八年(1420年)十一月甲子“拓北京南城计二千七百余丈”,指的就是这件事。这样一来,就将元大都文明门(大致在东单路口南侧)外的一段通惠河圈入北京城内。北京火车站处原有一段东西向的河道,人称泡子河,就是元代文明门外通惠河的遗存。因为明代在北京大城城墙下未辟水门,所以通惠河里的漕船已进不了北京城。二是元代的通惠河在皇城东墙外南流,漕船由通惠河进入积水潭(什刹海)并不影响皇城内的生活。但到了明永乐年间,北京城内通惠河两岸成为闹市区。《明实录》记载:宣德七年(1432年)六月甲辰(十七日),“上以东安门外缘河居人逼近皇墙,喧嚣之声彻于大内,命行在(因永乐帝死后,明室有迁都南京的打算,故称北京为‘行在’)工部改筑皇墙于河东。皇城之西有隙地甚广,豫徙缘河之人居之。命锦衣卫指挥、监察御史、给事中各一员,度其旧居地广狭,如旧数予地作居。凡官吏、军民、工匠给假二十日,使治居”。六月乙巳(十八日),行在工部言:“筑东安门外皇墙,计用六万五千人,民夫不足,请以成国公朱勇所部士卒三万五千人助役。”宣德皇帝说:“炎暑如此,岂宜兴役?待秋凉为之。”至于皇城东墙移建于通惠河东岸何时完工,尚不知详,只知宣德七年八月己亥(十三日),“移东安门于桥之东”,这似乎透露出移建皇城东墙的工程已近尾声的信息。由于皇城东墙东移,便将原在墙外的一段通惠河包入皇城之内。尽管这段通惠河河道仍在,但因皇城之内是皇家禁地,漕船就彻底不能再通过皇城内的这段通惠河而驶入积水潭了。正统三年(1438年)五月,造大通桥闸(在北京内城东南角外,即东护城河与南护城河汇流处)成。此后,大通桥闸成为由通州到京城的通惠河漕运的终点,故又名大通河。嘉靖六年(1527年)巡仓御史吴仲又请重浚通惠河。上源来自玉泉山,河口自张家湾北移至通州城北入白河。现今通州城北的运河故道就是明代改造通惠河所形成。

康雍乾三朝是清代通惠河最为兴盛的时期。主要措施仍是汇集西山玉泉诸水,疏浚通惠河和护城河,在大通桥、大通桥北、朝阳门桥、东直门桥等地各置一闸,入东直、朝阳门一带的裕丰仓、储运仓、太平仓、禄米仓、万安仓等处的漕粮,即可用驳船自大通桥沿东护城河直接浮运。直至道光年间,护城河还水势充盈,驳船满载而行。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京津铁路通车。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全河停运改征白银。自金、元算起相继700多年转输京师漕粮的历史任务最终结束。

对于北京,漕运可以因历史原因盛极一时,也可以因社会变迁成为过去。但是,大运河却对北京城市面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通惠河开通以后,“川陕豪商,吴楚大贾,飞帆一苇,径抵辇下(指大都,今北京)”。当时的积水潭作为运河的终点,人声鼎沸,百货云集。其北岸以及今日的烟袋斜街、钟鼓楼地区成为繁华无比的商业中心,“马似游龙、车如流水”。粮行、绢行、木行、果品行、米市、面市、皮毛市、鹅鸭市等应有尽有。商业的发达带来了文化的繁荣,沿岸,古刹林立,水上,吟诗唱赋。元代大画家王冕曾赞云:“燕山三月风和柔,海子酒船如画楼。”几百年过去,积水潭有了不少变化,而现在的什刹海仍是“城中第一佳山水”,仍然是寺院道观、王府园林的集中地,任然是普通市民泛舟游湖、宴饮赏荷的好地方。“银锭观山”、汇通祠(郭守敬纪念馆)仍然是游客必到之处。高珩的《山关竹枝词》“酒家亭畔唤渔船,万顷玻璃万顷天。便欲过溪东渡去,笙歌直到钟楼前”仍然为今人所吟诵。

开凿大运河的初衷是为了漕粮,粮仓是必要的建筑。北京朝阳门内大街两侧就有旧太仓、新太仓、海运仓、禄米仓、南新仓、北新仓等。至今保留下来的人们可以看到的文物有禄米仓、北新仓、南新仓等。老北京城的朝阳门又被称为“粮食门”,在城门洞中有石刻的麦穗作为门徽。

通州作为漕运最重要的中转站,在清康乾时期,平均每年有上万艘漕船抵达通州。通州的粮仓有大运西仓、大运南仓、大运东仓、大运中仓。其实,通州整个城市完全是因运河而兴起,因运河而发达。元代通惠河开通后,通州开始“编篱为城”。明初用砖石筑通州城,周九里三十步,开四门,东门曰“通运”,西门曰“朝天”,点明了与漕运以及京城最为直接的关系。通州这个名称本身就是“通漕天下”“漕运通济”的表达。对通州当时漕运的盛况,乾隆年间绘制的《潞河督运图卷》(现收藏在国家博物馆)有生动的记录。

至今,上起昌平白浮泉,下至通州张家湾,通惠河、北运河沿线仍留有不少与运河密切相关的文化遗产。

上面讲的是城市的商业、风景、建筑、文物的点滴情况,实际上运河对北京的影响要深刻得多。是大运河将北京这个政治中心和南方经济中心连成一线,保障了北京的经济来源。是大运河贯通了沿线文化,促成了北京的城市精神和丰富的文化。大运河是朝廷驾驭全国的重要通道。大运河是人才集散的管道,大运河是当时北京政治稳定、社会稳定的基石。所以,侯仁之先生说:“通惠河是向大都城内输送血液的大动脉,大运河也是几朝几代北京驾驭全国的重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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