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向大气中排入的CO2等吸热性强的温室气体逐年增加,温室效应随之严重,已引起全球气候变暖等一系列严重问题。CO2大量排放导致中欧地区气候变暖,给世界各地带来的影响非常恶劣,例如非洲的荒漠面积不断增加,加拿大和俄罗斯的冰原加快融化,海平面上升,一些地区遭受热带风暴,给社会和经济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控制CO2排放已成为当前全世界的共识。
4.1.2.1 国外减排情况
早在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就将西部地区开采出来的天然CO2通过管道运输到得克萨斯州的油田进行强化采油。目前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国家都在进行二氧化碳驱油(CO2-EOR)项目研究和工程实践,显示出良好的应用前景,如美国Permian盆地的10个CO2-EOR项目。
据统计,在全球拥有的73处大规模CCS项目中(规模以上项目指燃煤电厂捕获项目年捕获量在8×105 t以上,其他捕获项目年捕获能力在4×105 t以上),国外约占86%的比例。CCS项目利用CO2驱油的CCS+EOR项目越来越多。
CCS项目对CO2进行的捕集与封存是一种纯粹的投入行为,不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因而,项目运行的持续性将会受到影响。为了解决项目的经济性问题,现在的CCS项目更多地综合考虑CO2捕获后的利用问题,以创造项目的经济价值。
实践表明,储层中注入纯净的CO2,平均每桶原油需要164 m3 CO2替换,可提高采收率10.9%。
加拿大的艾勃特气田和挪威国家石油公司北海Sleipner气田的实践都证明将CO2注入盐水层是避免将酸性气体排放到大气中的一种有效方法。荷兰近海的K12-B天然气田以及于阿尔及利亚中部的InSalah气田都将CO2注入废弃气藏中,取得了不错的成效。近期丹麦计划将从NJV电厂捕集(燃烧后捕集)得到的CO2,通过28 km长的管线(管径300 mm)输送到Vedsted盐水层(CO2埋存潜力为1.12×1010 t)进行埋存。
总之,国外的CO2减排与利用技术都比较成熟,部分技术在工业中已经应用了几十年,效果突出。
4.1.2.2 国内CO2减排情况
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导致对能源生产和消费需求的快速增长。目前,我国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居世界第二位,正面临着巨大的碳减排压力。近年来,我国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相关政策及规划,并投入大量资金进行碳减排技术的研发,大力推进节能减排。
1)中国面临巨大的温室气体减排压力
气候变化成为重要的国际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问题。我国已经是第二大CO2排放国,并将长期主要依赖化石燃料特别是煤炭作为能源,因此,是潜在的第一大CO2排放国。我国正面临着巨大的CO2减排压力。
(1)碳排放强度 我国单位GDP的碳排放强度很高,2002年为605吨/百万GDP美元,为印度的1.87倍,日本的1.69倍,西欧发达国家的1.6倍。
据美国能源署预测,我国碳排放强度呈逐年下降趋势,2002—2025年期间年均下降2.1%,高于发达国家的下降速度,但是由于我国经济规模的逐年增加以及煤炭主导的能源结构,我国碳排放总量呈快速增长趋势(年均增长2.6%),2020年将达到8.15×109 t,名列世界之首(见表4-2)。
表4-2 1970—2025年世界主要地区碳排放强度(单位:吨/百万GDP美元,2000年美元值)
数据来源:The Energy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EIA),International EnergyOutlook 2005(IEO2005)。
(2)能源安全面临严重威胁 我国对能源的需求逐年增加,石油、天然气进口量持续增长,势必使我国经济受制于石油出口国,这会带来相当大的经济安全风险。据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发布《2017年国内外油气行业发展报告》称,2017年中国国内石油净进口量约为3.96×108 t,同比增长10.8%,增速比上年高1.2个百分点。2017年中国国内原油产量连续两年下降,全年产量约为1.92×108 t,同比下降3.1%,较上年的降幅收窄4.3个百分点。2017年,石油对外依存度达到67.4%,较上年上升3%。
(3)自然资源超常利用,生态环境恶化 2003年中国的单位GDP能耗为美国的4.3倍,日本的11.5倍,单位GDP水耗是发达国家的5.1~35.8倍。
2006年按现行汇率计算我国GDP总量大约占世界GDP总量的5.5%,能源消耗却达到了2.46×109吨标煤,大约占世界能源消耗的15%,水泥消耗1.24×109 t,占54%;2015年全国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为0.635吨标煤。2016年,全国能源消费总量为4.3×109吨标煤,GDP总量为74.4万亿元,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为0.58吨标煤。
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2016年全国单位GDP能耗降低5%,超额完成降低3.4%以上的年度目标,全国能源消费总量同比增长约1.4%,低于“十三五”时期年均约3%的能耗总量增速控制目标。2017年前全国单位GDP能耗同比下降约为3.7%,能耗总量增速约为2.9%,顺利完成能耗强度降低3.4%以上、能耗总量控制在4.5×109吨标煤以内的年度目标。
2)政策、规划与实践
我国高度重视应对气候变化工作,把推进绿色低碳发展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作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的重大机遇,积极采取强有力的政策行动,有效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增强适应气候变化能力。
(1)政策 我国与世界所有关注和积极参与气候变化行动的国家一样,密切关注CCS发展动向。
2006年,CCS被列为国家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和减缓气候变化的技术重点之一,并增加了研发资金进行技术攻关,先后组织了一系列的CCS科技攻关与示范活动,与国外同行开展了广泛的国际交流和项目合作。
在2007年APEC会议上,我国政府明确提出“发展低碳经济”,推动了我国烟气碳排放治理工作的进程。
2009年12月7—18日,第15次《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会议暨《京都议定书》第5次缔约方会议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此次会议上中国承诺于2020年单位国内生产总值CO2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
我国一直高度重视和支持CO2资源化利用的创新行为,提出了CCS向碳捕获、利用与储存(CCUS)方向转变的思路,得到国际同仁的认同。2012年2月15日,在“十二五”规划的发展目标中明确指出,将在发电与输配电技术领域内掌握火电机组大容量CO2捕集技术、燃煤电厂大容量CO2捕集与资源化利用技术方面组织相关的CCUS科技攻关和项目示范,进一步强化了CO2资源化利用的重要性和现实性。
2015年巴黎气候大会上,中国政府承诺到2030年时单位GDP碳排放量将降低60~65个百分点(相对于2005年),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达到20%左右,森林蓄积量比2005年增加4.5×109 m3左右。
(2)规划 《能源发展“十三五”规划》提出,在能源消费总量和强度方面,到2020年,中国将把能源消费总量控制在5×109吨标煤以内;从能源强度看,“十三五”期间中国单位GDP能耗将下降15%以上。
2013年4月启动了“CO2化工利用关键技术研发与示范”项目。该项目共五个分课题:与甲烷重整转化制备合成气;加氢转化低成本制备甲醇;经碳酸二甲酯清洁制备异氰酸酯;经生物降解聚氨酯材料(塑料)高效低成本合成;经碳酸酯合成聚碳酸酯。
(3)实践 目前在国内比较有影响的CCUS示范项目如下:华能“绿色煤电计划”北京热电厂项目、上海石洞口电厂项目、天津开发新区IGCC电厂项目、中石化与胜利油田共同开展的CO2捕获与驱油项目、中石油在吉林油田开展的天然气生产的CO2捕获与驱油一期和二期项目、中联煤层气在山西的深煤层注入/埋藏CO2开采煤层气项目、大唐集团在大庆油田和东营开展的电厂富氧燃烧与CO2捕集项目、神华集团在鄂尔多斯开展的煤制油捕获CO2地质封存项目、山西国际能源集团电厂富氧燃烧与碳捕集建设项目等。
目前,在各种减排技术中国内应用最广的是EOR,其次是提高煤层气采收率(ECBM)。在大庆、江苏、辽河等油田实施的CO2-EOR项目以及沁水盆地的ECBM试验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效。这两种技术都具有附带经济利益,同时封存CO2的潜力十分巨大,前景广阔,将在一段时间内引领中国的CO2减排趋势[6]。
为实现到2020年单位GDP的CO2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的目标,促进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我国将采取的措施如下:
组织制定应对气候变化专项规划,全面深入开展低碳试点工作,积极探索利用市场机制和经济手段控制温室气体排放。
制定低碳认证制度,开展低碳认证试点,进一步提升温室气体清单的编制水平,切实加强应对气候变化的立法和基础能力建设。(www.xing528.com)
加强舆论引导、倡导低碳消费,继续推动气候变化的务实合作,采取积极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和措施。
我国启动了重点行业典型产品及重点减排项目低碳认证制度的研究,制定《中国低碳产品认证的管理办法》,鼓励社会公众使用低碳产品,激励企业产品的结构升级。
3)多样性减排技术发展
电力行业减排CO2的主要途径如下:提高发电效率,减少单位发电量CO2排放量;发展安全高效的CO2捕集与封存技术;调整燃料结构,发展新能源与可再生能源。
(1)CO2减排方法 目前,流行的CO2减排方法有如下4种方案。
第一,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开发清洁燃烧技术和燃烧设备。
第二,CO2的固定:依据现行技术的特性分类,CO2的固定方法大致可分为物理固定法、化学固定法和生物固定法[7]。
物理固定法:主要有海洋深层储存法和陆地蓄水层(或废油、气井)储存法等。
化学固定法:主要有利用乙醇胺类吸收剂对CO2进行分离回收;CO2与H2、CH4、H2O和CH3OH等反应分别合成甲醇、C2烃、合成气、碳酸二甲酯等高附加值的化学品;将CO2插入到金属、碳、硅、氢、氧、氮、磷、卤素等元素组成的化学键中,以制备各种羧酸或羧酸盐、氨基甲酸酯、碳酸酯、有机硅、有机磷化合物;CO2和环氧化物共聚合成新型CO2树脂材料。
生物固定法:利用生物的光合作用吸收固定CO2技术,由于不需要捕集分离CO2,从而降低了封存成本,安全性高,技术基本成熟,而且还可以在碳封存过程中获取具有经济价值的副产品。微藻CO2固定有望成为一种具有相当可行性和经济价值的CO2固定方法。
第三,提高植被面积,保护生态环境。
(2)惯性思维下的碳排放治理 长久以来,在温室气体的处理中,所约定的六种温室气体中CO2约占总量的64%,而其排量中大部分是由化石燃料为主要能源的电力释放的。由于烟气中CO2的浓度低、排放量特别大,以至于采用CCS治理的代价十分昂贵而无经济效益,被人们视为仅次于烟气污染物的另类。在处理技术上,无论是物理法还是化学法,CO2总处在被动消极的角色。1990年国外研究者Seifritz提出CO2矿化作为一项重要的CCS技术后,各国科学家于20世纪末开始对矿化工艺进行实验研究[8]。
(3)CCU/CU的创新理念 先避开CO2地质封存各种风险和不确定性,争取在CO2大规模利用技术上取得创新和突破。保证CO2末端减排技术的经济性、安全性、稳定性、持续性。实际上,工业化利用CO2生产高分子聚合物等化工产品或转化为甲醇等;利用地球上广泛存在的橄榄石、蛇纹石等碱土金属氧化物实现CO2矿化早已被人们熟知。但是这种用途要么消耗CO2量少,减排效果不明显;要么成本太高,难以作为缓解温室效应的核心竞争技术。若能通过CO2矿化分离出这些资源,不失为一条两全其美的利用CO2的有效途径。碳捕获和利用/碳利用(CCU/CU)技术把CO2作为一种资源,寻找合适的技术路线,在低能耗、低成本条件下,对CO2矿化,转化联产高附加值化工产品,真正实现了CO2的高效利用。在解决世界性的CCS应用难题上,国内研究者摆正了CO2的资源位置,取得了技术可行性研究的突破,并进入工程示范阶段。
(4)CO2矿化的新方法和技术 科研人员经过数十年的研究,对CO2的应用提出了多种新方法和技术,如燃料电池、单质化碳和氧等。
a.燃料电池 四川大学首次公开发表CO2矿化燃料电池(CMFC)的新方法和技术[9]。矿化1 t CO2可产出140 kW·h电能,同时还产出1.91 t NaHCO3,其附加值为2千~3千元。攻克了CO2作为潜在低位能源直接发电的世界性难题。
该技术能稳定输出功率为5.5 W/m2,高于部分生物燃料电池的0.01~0.53 W/m2,最大输出电压为0.452 V。不同浓度的CO2均可直接进行矿化发电,不需要进行CO2的捕获过程。该技术还能以工厂排放的废弃电石渣和窑灰等为原料,电石渣的反应活性与分析纯的氢氧化钙非常接近,直接用于CO2矿化发电。形成了对环境友好、可持续循环经济发展的CO2减排利用的新途径。
目前,为提高利用不同矿化发电的功率密度和电能输出功率,研究团队就基础研究开展深入探索。针对不同矿物的化学特性,揭示CO2发电过程中涉及的各种复杂化学反应原理及机理。
b.单质化碳和氧 从有效资源化利用这一角度提出破坏CO2化学结构、单质化碳和氧以及把CO2当作主要碳氧物质源,以减少煤炭采掘和植被破坏,并将其视为用之不尽的碳氧资源库[10]。
大量文献资料分析表明,对CO2大多是利用了其物理性质,采用物理方法应用,集中在对其的收集、封存、简单转化。其结果仅仅是短期的减少、转移,对温室效应几乎没有任何改善,时效性不强。仅仅进行了CO2捕集,完成CCS技术的一部分,距离真正资源化利用还很远。
把CO2作为用之不竭的碳氧物质源,从CO2中汲取生产生活中需要的碳和氧,以减少煤炭的采掘和植被的破坏,彻底打破CO2化学结构,让碳氧割裂开来进行单质化贮存利用,才算是比较彻底的CO2资源化应用。
4.1.2.3 减排研究情况
国内外CO2减排的研究工作可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11-12]:源头控制,节约能耗,提高能源利用率和转化率;CO2的封存;吸收利用烟气中的CO2;正在研发应用的新技术。
每年全球有多于2.5×1010 t的CO2排放,中国已达6×109 t,位居世界第一。为减排CO2,中国政府承诺,到2020年我国单位国内生产总值CO2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的比重达到15%左右。
提高能源利用率实现减排,主要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选用高效、洁净的选煤技术,提高选煤率。利用物理、物理-化学等方法除去煤炭中的灰分和杂质,如煤矸石和黄铁矿等。
其次,工业锅炉改造成循环流化床锅炉可以提高锅炉热效率,节省煤耗,实现减排。浙江大学将1台10 t/h的链条炉改造成循环流化床锅炉,锅炉效率由原来的65%提高到85%,CO2排放减少20%。
再次,天然气替代固体燃料。在能量等值的基础上,天然气的CO2排放量仅为固体燃料相应排放量的55%。由于采用更高效的燃气涡轮发电机,每千瓦小时的CO2排放量减少到煤炭或褐煤发电的35%~40%。
最后,天然气替代石油作为运输燃料也有利于减少CO2的排放,现在的技术可使CO2排放量减少15%。
研究者采用计量模型拟合的方法,并采用2013—2018年的真实数据做对比,得到GDP、能源消耗和CO2排放总量的预测模型。考虑确定的约束条件:能耗约束,CO2排放约束,经济发展水平约束,部门结构调整范围约束和其他优化约束。采用Matlab软件对预期年各部门的经济产出量进行求解,得到我国总体经济指数,如表4-3所示。由表4-3可以看出,2018年,我国的三种产业所占比重的优化结果分别为6.18%、69.56%及28.12%。与2013年相比,第一产业的比重变化不大;第二产业呈下降趋势,下降幅度达3.5%,这说明“CO2排放约束”对于工业部门的结构形式产生了效果;第三产业所占比重略有增加。我国经济总产出量2018年相比2013年增加约29.59%,而增加值(GDP)上涨了约36.44%。
表4-3 总体经济指数
中国2018年的GDP、能耗及碳排放总量如表4-4所示[13]。
表4-4 电、燃气、水业的产出总量、能源消耗总量和碳排放总量
研究表明:2018年最优的产出(产业结构调整)方案。可以在能耗量与碳排量双重约束下经济产出量达到最大,且相比基年(2013年)能源强度下降26.04%,碳排放强度下降48.95%;相比上一个非限制优化模型,在满足最低限度经济增长的前提下,碳排放总量能够下降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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