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整装待发,准备好迎接一个数字技术集成包淘汰了许多工作却没能衍生出足量替代性岗位的未来,这才是我们应对充满不确定性的数字时代的上上之策。我们应当在超越数字技术集成包的范畴里寻找被它所淘汰的工作的替代品。如果有人认为数字技术集成包能够在短暂的技术性失业间歇后创造出更炫酷的工作来替代被淘汰掉的岗位,那么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我们预计数字技术集成包能打造出新的经济角色,而人类或许能够扮演这些角色。但数字技术集成包的千变万化之力让我们不禁认为这些角色如果由机器充当,其达到的效果将完胜人类。落入人类劳动者囊中的薪金将转化为一股驱动力,驱使着人类去打造效率更高、成本更低的机器。
在本章中,我充分阐明,有一类社会型工作的基础是人类热衷于与自身相仿且有思维能力的动物进行互动。人类乐于与“心灵俱乐部”中隶属人类分会的成员互动。我们若要畅想人类在数字时代的生存状态,就需要重新思考工作在我们心中的可贵之处。我认为,我们应当以社会-数字经济模式来构建社会形态。这种经济模式中包含着两类不同的经济活动流,其核心体现为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取向。
数字经济的核心价值观是效率为先。我们将根据潜在贡献者创造正向成果的效率来对他们进行评估。如果我们以成果为依据来定义劳动目的,那么我们将无法长久地对抗机器的替代。(www.xing528.com)
社会经济的核心价值观是人性为先。这种经济的收益流向拥有人类思维能力、跟人类一样有七情六欲的生命体。我们为隶属“心灵俱乐部”中独特的人类分会而骄傲,并热衷于与其他同类互动。当然,我们同样注重效率。但有时我们宁可牺牲效率,在“有人类参与的较低效方案”与“无人类参与的较高效方案”之间选择前者。图灵梦想制造出与人类一样拥有思维能力的机器。人工智能领域的实用动机为人类带来了机器学习,让我们致力于探究在打造能够聊天的机器方面所需要的机会成本。然而,真正赋予数字时代驱动力的机器其实不具备与人类相当的全方位心理能力。当人类误入强调计算机技能的数字经济领域时,我们将适当地摒弃人类的低效性。但当计算机越界闯入专属于人类的领域时,我们也要勇于对数字技术说不。当我们做出以上选择时,我们便完美地证明了人类对由拥有思维能力的生命体创造出的成果有着强烈的偏爱。
社会-数字经济并不是一种预言。这种经济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被其他形态的数字反乌托邦所取代。在其中一种数字反乌托邦的构想中,人们信奉的是效率为王。人类被迫与效率更高的机器展开低价竞争,并最终向反对人类劳动的经济论断低头。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我提出的社会-数字经济是我们生存于数字时代的最理想方案。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付出努力,并调整自己的心态。我们对数字革命中诞生的各色精巧玩意儿与应用程序都耳熟能详。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场能与数字革命相匹敌的社会革命。这里的“社会”指的是被数字革命淘汰的人类劳动者有机会从事社会经济领域中的工作,因而与社会主义者所定义的“社会”截然不同。数字革命将呈现科幻小说中描绘的各类技术,而社会革命则能从某种程度上重振人类的群居属性——在人类文明开化之前我们就具有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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