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外部性不能完全内部化的经济问题

（一）外部性的含义及影响

1.外部性的含义

大约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外部性问题进入了经济学研究视野。在此后的一个世纪里，外部性问题一直是经济学中最复杂、最重要，也是颇有争议的少数课题之一。人们对外部性问题的争论始终是与经济福利、市场失灵、政府规制等重大议题密切相关的，外部性理论及其政策的演进是整个20世纪经济思想发展的重要线索之一。如今，几乎在每一部具有完整学科体系的经济学著作或教科书中，都必定会包含有关外部性理论及其政策的内容，外部性理论不仅是经济学的重要研究内容，也已成为政治学、社会学、人口学和法学研究所涉及的重要领域。对于外部性问题在经济学中的地位和作用，广义地说，经济学曾经面临和正在面临的问题是外部问题，有些已经解决，有些正在解决。

外部性概念包含三个基本要点。

①经济实体之间的外部影响是直接的，而不是间接的。也就是说，这种影响不是由市场交易通过市场价格机制施加的。如果没有这种限制，外部性的概念将过于宽泛。因为每个经济实体的利益总是受到价格变化的影响，而价格变化无疑是由其他实体的行为引起的。因此，外部性是市场交易机制之外的一种经济利益关系。

②外部性将出现在消费者和生产领域，也就是说，它可能由制造商或消费者承担。

③外部性既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从外部性的角度来看，其行为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未补偿的效用或产出损失，以及未补偿的效用或产出增加。前者是负外部性，即外部不经济；而后者是正外部性，即外部经济。

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经济主体之间总是存在各种各样的联系，因此外部性现象几乎无时无处不在。从小的方面来说，一户居民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栽种花草，也给邻居和行人带来赏心悦目的感受，而该户居民并未经过市场交易得到邻居和行人支付的报酬；一家企业为了自身生产经营的方便而投资改善门口的交通条件，该举动也会使附近的居民受益，个人的文明举止会给周围的人带来诸多方便和好处，这也产生了外部效应。从大的方面来说，一个行业或产业的发展有利于全社会，一国经济的繁荣有利于全世界，这些都是正外部性的体现。很明显，正外部性是指一种经济行为给他人造成了积极影响，使得他人增加了收益或减少了成本。

相反，一家造纸厂生产中排出的废水给周围居民和河流下游企业产生了损害，却没有经过市场交易向这些受害者支付相应的代价；吸烟者污染了空气，造成周围的人间接吸烟，这是生活中常见的环境污染；一个人的不文明行为影响了他人的正常生活；一个地区或国家的经济衰退给其他地区或国家的经济造成了损害，这些都是负外部性的具体体现。可见，负外部性是指一种经济行为给他人造成了消极影响，从而致使他人成本增加、收益下降。正如萨缪尔森所说，负外部性是无意识的但却是有害的经济行为。

查尔斯（Charles）曾列举了外部性的十六种常见的表现形式，其中有八种正的外部性和八种负的外部性。他所列举的负外部性现象包括：乱扔垃圾、吐痰等；工厂产生污染（水、气、噪音等）；汽车排放废气、噪音、抢占人行道；车祸导致他人无辜受害；滥用森林、土地等自然资源；麻将声或音乐声妨碍他人休息；公共场所高谈阔论；高楼挡住较低建筑物的阳光。正外部性现象包括：自己注射防疫针，减少传染他人的机会；发起减少奢侈、推行礼貌等社会运动；整洁自己的住宅与美化庭院；兴建孤儿院、养老院等非营利事业；教育子女谦恭有礼、遵纪守法；举办免费的学术演讲或音乐会；在办公楼前设置时钟与温度计；音乐爱好者欣赏当演员的邻居在家练唱。对于外部性的种种表现，没有人能够穷尽列举。

就非经济因素而言，外部性的存在会影响我们每个人的日常工作、学习和生活。从经济上讲，这将降低资源分配的效率。在正常情况下，生产领域的负外部性将导致一些商品供应过剩，而生产领域的正外部性将导致一些商品供应不足。因此，在消费领域，具有负外部性的消费者行为经常导致一些商品的过度消费，而具有正外部性的消费者行为经常导致一些商品的消费不足。外部性造成的过度供应、供应不足、过度消费和消费不足是资源的浪费，将导致社会福利的损失。因此，研究外部性理论的目的是探索外部性的本质特征和内在规律，以便制定更好的外部性政策。

综上所述，外部性是一个重要的概念，具有丰富的内涵和研究价值。外部性理论不仅涉及中国实际的人口、生态和环境问题，还涉及公共产品的效率和制度安排。因此，开展外部性理论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2.外部性的特点

从现实生活的角度来看，无论是道路、桥梁、文化、教育等等，都会给人们带来不同程度的外部利益。准公共产品的正外部性有两种形式：生产的正外部性和消费的正外部性。前者意味着生产的社会成本低于私人成本，这表明生产成本更低，因此供应曲线更低。后者是指消费的社会效益大于私人效益，这表明社会对产品的需求减少，从而推低了需求曲线。

（1）它是独立于市场机制的特定属性

外部性的影响并不通过市场发挥作用，但不属于买卖双方的关系。换句话说，市场机制不能补偿产生正外部性的制造商，也不会惩罚产生负外部性的制造商。否则，如果市场机制能够自动惩罚生产污水的化工厂，并补偿附近受损的饮用水工厂，市场机制就不会有这样的外部缺陷。

（2）外部性具有伴随性

也就是说，它只是生产过程中的伴随物，不是故意制造的。外部性是伴随着生产或消费而产生的某种副作用，它是市场机制容许生产者或消费者在做出决策时可以忽视的行为结果。

（3）外部性和受益者之间也存在某种相关性(www.xing528.com)

外部性的影响不一定清楚地表达出来，但它必须具有积极的福利意义。当受益人对外部性并不漠不关心时，它才是相关的，否则，就不是相关的。例如，当地铁交通让你感觉更方便出行时，它有积极的外部性，但是如果你忽视它，你不能说它有积极的外部性。

（4）正外部性也有某种强制性

在许多情况下，不管你是否同意，你都必须接受它。显然，这种强制不能通过市场机制来解决。

（5）负外部性不能完全消除

尽管市场机制无能为力，但政府干预的作用也是有限的。理论上，几乎不可能完全消除负外部性。

3.外部性的影响

外部性的存在造成社会偏离帕累托最优状态，使市场经济机制不能有效实现其优化资源配置的基本作用。规避外部性引起的市场失灵主要的方式是外部性内部化，外部性内部化是通过制度安排经济主体经济活动所产生的社会收益或社会成本，转为私人收益或私人成本。因此，政府的政策调节是解决外部性问题的重要手段。众所周知，负外部性意味着经济活动主体将其部分成本转嫁给了社会，由此导致其产品的成本偏低。正外部性意味着经济活动主体将其部分效益让渡给了社会，由此导致该经济主体增加额外的成本，而产生部分效益受损，投入与产出不能实现平衡，进而产生的影响波及多个方面。

（1）产生落后驱逐先进的局面

与替代性较强的产品相比，负外部性较强的产品（如煤炭）在价格上更具有竞争力，有较强正外部性的产品却处于价格竞争的弱势，加之技术推广难和能源消费的路径依赖等因素，具有正外部性的能源产品，在市场上将会被挤压，难以与具有负外部效应的煤炭能源产品竞争。这样的现象如果越普遍，整体社会经济环境综合效益的提高就越艰难。

（2）影响生产要素的结合方式

具有负外部性的煤炭能源具有较低的市场价格，具有很大的利润空间，这样就导致资本与资源结合的方式也会改变。再加之环境规制的不到位，环境成本被忽视，资本就会以廉价的方式与廉价的煤炭能源相结合。于是，形成粗放的经济增长方式。与粗放的增长方式结合，相适应的人力资本也必须是粗放的。于是，又影响到人才培养和技术创新能力的发展，形成恶性循环。但具有正外部性的产品将会产生相反的积极作用。正外部性的能源产品往往要求较高的技术、资金条件，推动该产品的发展，将会促进社会资金向高新尖的领域集中，提高资金的利用层次和产出效应，促成社会向着低碳、高效、环保的方向发展，脱离粗放模式。同时，在此过程，也将刺激人才向高新部门流入，增强高端技术创新的能力。

（3）具有外部性产品的供给问题

具有负外部性的煤炭能源产品供给将会过量。一方面，正外部性的存在使相应的物品供给不足，我们可以考虑一种具有正外部性的再生材料在当前市场中的处境：它们会因为正外部性导致的利益流失和具有负外部性的替代产品的双重挤压，丧失市场的生存空间。企业的直接生产经营目的是追求企业内部经济，即利润最大化。由于企业的经济效益与外部影响或生态环境密切相关，经济资源和生态资源在一定条件下具有替代关系。为了实现利润最大化，企业将尽可能利用社会和生态资源来取代其控制范围内的货币成本，或者不经处理就排放其污染的液体、固体、气体和其他有害物质，从而节省处理成本并降低货币成本以增加利润。因此，具有正外部性的产品被拒绝，企业不愿提供这些产品，导致供应不足。另一方面，它也会阻碍经济进步，导致各种不利因素的结合。这样，为了避免增加经济成本的不良后果，企业不得不采用相同的外部经济生产和管理模式，从而在广泛的范围内形成生态经济的恶性循环。这种生态经济管理模式的不利后果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宏观经济崩溃，将不可避免地损害企业的发展。

（二）煤炭清洁利用具有正外部性

煤炭清洁利用旨在提高煤炭的能源效率，减少温室气体等污染物的排放，实现煤炭的清洁有效的利用。那么对于煤炭清洁利用相关产品的提供对于整个社会的总福利远大于生产者获得的经济效益，中间的差额部分就是对社会福利的正外部效益。因此，从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及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视角来看，清洁煤具有较强的正外部性。

煤炭清洁利用的技术创新具有外部性，存在“溢出效应”，技术创新其实质上就是技术知识的生产，与一般的企业生产过程不同，它不仅以新产品、新工艺形式呈现，而且还蕴含了新的知识。技术创新的成果进入市场后，信息的溢出作用，高利润驱使其他企业运用正规或非正规渠道获取技术创新的成果，独占知识随之外溢成为“公共知识”。

那么煤炭清洁利用要得到充分发展，必须解决煤炭清洁利用发展外部性内部化的问题。因此，政府部门必须指导煤炭清洁利用发展，运用宏观调控措施给予政策扶植和管理。煤炭清洁利用发展中政府的政策成为解决煤炭清洁利用正外部性内部化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