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女装实现民主化？

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封建统治后，清代冠服和满族的剃发梳辫习俗一律被革除，千百年来以衣冠“昭名分、辨等威”的封建服饰制度被废弃，人们的衣冠服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11年7月（民国元年七月），“中华民国”参议院公布男女礼服，之后又相继公布过地方行政官公服，外交官、警察、律师、推事、检察官、陆军、海军、矿业警察等的制服以及学生的操衣（即现在的校服）等，大规模的服饰改革由此拉开了帷幕。

当时所规定的女子礼服是上衣下裙。上衣长至膝盖，袖长到肘，有领子，采用对襟样式，衣身的左右和后下摆有开衩，周身施加锦绣图案装饰（图3-1）；下裳穿着的裙子是“马面裙”，前后中幅的裙片（即裙门，也称“马面”）是平直的造型；其左右裙幅打裥，裙腰的部分两端用带子系扎。从上述描述来看，这种样式基本上是清代汉族女装的发展。但是由于这些条例不切合当时的中国国情，所以没有能够实行下去。20世纪20年代末，“中华民国”政府重新颁布《服制条例》。这次规定的服饰，主要是男女的礼服和公务人员的制服，对于平时便服，则没有再作具体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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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

（1）图为清代慈禧太后的女式礼服（传世品，引自China Chic:East meets West），（2）图为1920年出版的民国初期官方制定的男女礼服的形制（引自Evolution & Revolution）

至此，中国传统女装中严格的封建服饰等级制度被基本革除了，繁琐的服饰配套被简化了，层叠穿衣相对减少了（图3-2）。今天看来，废除传统的服饰制度，是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中国社会政治、文化发展的必然结果，是资产阶级革命打破封建统治秩序，民主思想战胜专制思想的反映。它的积极意义在于，为辛亥革命以后中国女装彻底摆脱封建服制的束缚，在指导思想上走向解放，在价值追求上走向民主，最终走上现代化发展的道路扫清了障碍，是打破传统女装体系、建立现代女装体系的第一步，也是中国女装从“重装”走向“轻装”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