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南美洲高原上太阳门浮雕的宗教含义晦涩难解的话,从艺术设计的角度来探究,就会发现当时建造者的殚精竭虑。
在太阳门门楣居中的位置上,雕刻着太阳神的形象(也有说是雨神),这也足以显示它的重要位置,如果用黄金比例1:1.618框住太阳门的话(白线示意),其中一条矩形的边正好从太阳神的足下通过。如果我们的视点正对着太阳门,在这个黄金比例中门洞的右侧墙面也正套着另一个黄金比例(黑线示意),只是因为太阳门的左侧墙面因为残破,情况不明,与黄金比例略有出入(黑线示意)。再看太阳门的门框以内,黄金比例的一个边所处的位置也十分有趣,按照科学考察数据,测量出的南美洲印第安人的普遍身高为160—170厘米之间,人的视点正好在门框内黄金比例的上沿区域,如果选取古代印第安人普遍身高在165厘米上下这个数据来看,从视觉的角度会使人通过门洞时,其宽度给人以较为舒适的感觉。
太阳门中隐含着数个黄金比率
再说太阳门上的太阳神,它所处的地方对于整座门构成的黄金比例的宽度来说,取中间的位置。再把门框内的黄金比例向上移,框住太阳神时,黄金比例的下沿正好靠近门框的上沿,因此,就有了太阳神是处在另一个境界中的臆想。人的视觉范围在门框给出的黄金比例和太阳神所处的黄金比例之间,不论是向上看,还是平视或向下看,其视觉高度都处在一个相当适合的角度,对于人的崇拜心理,就会施加更有力的影响,应该说宗教感情在这样的方式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放大。
更为巧妙的是门楣与石质墙面之间凿刻出的区隔横线,被十分突出地强调出来,用以淡化黄金比例在多处使用而形成的概念僵化的效果。同时,门楣上的雕刻风格也采用了与平整墙面相协调的平面浮雕手法,就是因为浮雕的造型基本不采用带弧度的体积,形象的设计也多倾向概括为几何式的造型方式。
尚处在石器时代的古印第安人是用什么样的美学理论铸造了这一切?直觉是一切美学的基础,他们把虔诚融进审美意识中,未必真正了解黄金比例。期待有更深入的研究发现,在他们的数学计算中找到明确地对黄金比例的阐述。
后来又发现与太阳门同一个遗址的大卡拉萨萨亚神庙,是蒂亚瓦纳科人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所,进入这个场所的门也是一个近似黄金比例的形式,还有更多奇特现象未被认识。
这里要着重提到的是,黄金比例的数学计算,只是人对视觉效果的普遍感受,并不受时代的限制,只要人的意识状态处在对形式感敏感的阶段时就会发生。史前先民对黄金比例的认知,足见其文化精神所处的高度。
当我们谈论艺术的高度时,很难说远古先民与我们当今要做出什么样的比较,或者说在什么状态或层面上做出比较,循环往复的时间为我们昭示了些什么?(背景链接九)(www.xing528.com)
背景链接九:循环往复的时间为我们昭示了些什么
《熟睡的缪斯》是布朗库西的经典,同样它也是一件向所有远古时代遗物表示致敬的作品。现代艺术是在古代的文化废墟上成长起来的,尽管它残缺凋零得令人感叹,依然是任何一种创造都离不开它的文化基础。
布朗库西《熟睡的缪斯》
《王与后》被放在苏格兰贫瘠丘陵的一片旷野中,他们仿佛从遥远的古代一直端坐到今天。雕刻家摩尔说:“我并不认为我们将会脱离以往所有雕塑的基本立足点,那就是人。”摩尔被原始雕刻所吸引,主要是材料与形体的完美结合所生发的魅力。摩尔曾写道:“当我一发现墨西哥雕刻时,它正适合我意……它切合于材料,它有巨大的力量而无损于它的敏感性……我认为这些使它不可能为任何时期的雕刻所超越。”
摩尔《王与后》
在那个垒砌巨石建筑的时代,人们烧制了石材一般坚硬的神像。很难说这件红山文化的女神头像不具有深厚的文化根基,是什么样的思考给予它灵魂。它的造型充满活力,这是它的创造者心灵的伟力的折射。人因为心灵的脆弱而创造神明,同时又因为蛮荒赋予了生命野性的强悍,让它的膜拜者坚实地走向未来。
牛河梁女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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