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出现了一些功能主义建筑师,我们在此谈论其中几个,他们演绎功能主义的方法均不同。
1895年,维也纳建筑师奥托·瓦格纳(Otto Wagner,1841—1918)发表了他的理论宣言:“不实用就不美。”[13]“装饰成为实用物品的美的一个障碍,美应该在功能上。当出现简单性的美,装饰成为看似无用的附加之物,”法国当代艺术史学家希尔维·科里耶(Sylvie COËLLIER)说。因此,奥托·瓦格纳的坐具的造型简单,没有附加的装饰物,重点放在实用功能上(我们将在下文中进一步谈论这一点)。
奥地利建筑师阿道夫·洛斯(Adolf Loos,1870—1933)被称为第一个主张彻底消灭装饰的建筑师。阿道夫·洛斯于1893年参观芝加哥的世界博览会,并于1896年回到维也纳,随后发了一系列的文章,宣誓消除装饰。[14]在1904年的《陶瓷》这一篇文章里,洛斯说:“如果我拿一个杯子来喝东西,这是为了喝。不管是水还是酒,是啤酒还是烧酒,杯子应该让我感觉到饮料是最美的。这是最重要的。”[15]以此推理,如果我们用一张椅子,重要的是人能舒适地坐在椅子上,椅子应该提供最好的位置。
我们来读洛斯的一段话,这段话表明他想创造一种没有多余装饰的艺术:
您想要一面镜子吗?给您:它由一个女人端着。您想要一个墨水瓶吗?给您:一些水神在两个悬崖脚下泡澡。一个端着墨水瓶,另一个拿着沙子。您想要一个烟灰缸吗?给您:一个蛇纹舞者展示在您面前,您可以把您的烟灰点到她的鼻梁……我觉得这些东西太丑了。艺术家们会说:看,这是艺术的敌人。然而,不是因为我是艺术的敌人而觉得这些东西丑。相反,是因为我想保护艺术不被这些压迫者的侵害。[16]
在1908年,洛斯发表了一篇文章:《装饰与罪恶》(Ornement and crime)。文中,作者激烈地批判了装饰。根据我们讨论的主题,我们尝试把这篇文章归纳成以下6点:
(1)装饰是一种时间和金钱的损失,因为手艺人为这些装饰物投入许多成本。总之,装饰是资本的损失,这是一种对抗国家经济的罪恶。(www.xing528.com)
(2)装饰是劳动力的损失,因此,它是人的健康的损失。
(3)装饰不再能够代表今天的文化;装饰也不能改善有文化的人的生活质量。
(4)简单性不是一种屈辱。简单性对抗那些依然还在工艺美术领域里劳动的人的观念。
(5)今天,人们的生活改变得很快,他们因为经济的原因而要求没有装饰的物品。这对于消费者来说,是合理的,他们不追求装饰的价值,不想为此付钱。对于劳动者来说,道理也如此,他们想通过更高的劳动效率换取更高的工资,不想为装饰浪费时间。
(6)当代工业要求商品能被快速更换。制造商希望消费者们快点换掉他们的家具。比如,每10年换一次,甚至每3年换一次。因为,家具的快速更新换代,促使人们快速生产新的家具,这样,工厂就能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洛斯从经济角度考虑问题,所以主张简单性,反对装饰性。在洛斯的建筑中,整个建筑结构都为功能服务,没有多余的东西。墙壁上不用墙纸也不用雕塑来装饰。但是,在房间里铺上一张有彩色图案的地毯或者放一把有装饰图案的沙发总是可以接受的。很显然,洛斯的功能主义理论的重心放在建筑的基本结构上,而不在局部装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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