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政治阶级划分严明,家具作为人们生活质量的体现方式之一,自然而然被看作身份的象征。在清代留存下来的传统家具中,除上述提到的红木家具之外,我们还发现了许多铁力木家具,它们同样是珍贵的硬木家具。同时,我们也发现了少量有特色的民间家具,虽然其在质地、色泽等方面比不上硬木家具,但是它们的颜色更浅、更明亮,这类家具使用的木材有影木、榉木和楠木等。
铁力木,又名“铁梨木”“铁栗木”,盛产于我国广东、广西一带。木质坚而沉重,芯材淡红色,髓线细美,在热带多用于建筑。广东人用其制作的桌椅等家具,极为经久耐用。清李调元《南越笔记》载:“铁力木理甚坚致,质初黄,用之则黑。黎山中人以为薪,至吴楚间则重价购之。”在硬木树种中,属铁力木最为粗壮高大,所以它多用于制作大件器物。我们常见的明代铁力木翘头案,往往长达三四米,宽60~70厘米,厚14~15厘米,都是用整块木材制成。为减轻器身重量,匠人在案面里侧挖出4~5厘米深的槽。铁力木材质坚硬,色彩纹理与鸡翅木相差无几,不仔细看很难分辨。有些鸡翅木家具的个别部件损坏,常用铁力木修理补充。凡用铁力木制作的各式家具都极为经久耐用。[23]
图2-46 影木
(引自胡德生的《明清宫廷家具二十四讲》)(www.xing528.com)
影木又称“瘿木”(图2-46),泛指树木的根部和树干所生瘿瘤,或泛指这种木材的纹理特征,并非专指某树种。据老一辈匠师讲,影木有多种,有楠木影、桦木影、花梨木影、榆木影等。《古玩指南》中谈道:“桦木产自辽东,木质不贵,其皮可用包弓。惟桦木多生瘿结,俗谓之为‘桦木包’,取之锯为横断面,花纹奇丽,多有用之制为桌面、柜面等。”《博物要览》介绍花梨木出产品第时说:“亦有花纹成山水人物鸟兽者,名花梨影木焉。”
影木的取材,有的自树干,有的自树根。《新增格古要论》中记载:“近岁户部员外叙州府何史训送桌面,是满面葡萄,尤妙,其纹脉无间处,云是老树千年根也。”至今,老木工师傅们还时常把这种影木称为桦木根、楠木根等。树木生瘤本是自身生病所致,所以生瘤的木材数量稀少,相比之下,它比其他木材更为难得,我们常见的影木家具大都是以影木作为面料,四周用其他木料包边的形式。[24]
榉木,在北方又名“南榆”,其中老龄且带赤色者,名“血榉”。榉木属榆科,产于江苏、浙江等地,木质坚硬,色泽优美,其上美丽的大花纹层层叠叠,称为“宝塔纹”。榉木家具虽不能与硬木家具相媲美,但在明清家具中也占有重要地位。
楠木,属樟科,色泽淡雅,伸缩性小,容易加工。清初,工匠除了用整根楠木制作家具,还常将其与其他几种硬木配合使用。楠木分为三种:一是香楠,木微紫而带清香,纹理美观;二是金丝楠,木纹里有金丝,属于楠木中最好的一种;三是水楠,木质较软,多用来制作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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