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做法:
——激发性切除
——许愿
——转移能量
我们不去质疑要素存在的理由,而只是随意“去除”要素,看看结果如何。
乍一看这好像与前文提到的“剥除”过程很像,但事实上两者大不相同。
就剥除过程,或者回顾历史来说,我们考察的是某个要素是否真正有必要。如果没有切实的必要性,则可以抛弃、丢掉或扔掉。丢弃的根据是该要素是多余的,只有确定某物是多余的,才能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弃。
而“去除”过程中没有这类考察。我们同时观察一切,看看如果把某个要素抛弃(去除)会有何后果。没必要找理由,即使最显而易见的东西也可以“抛弃”。
剥落过程的目的是为了让事物变得更简单、更干净。“去除”过程的目的就是“激发”。
如果我们抛弃这个,会有什么后果?
激发强制切除的过程很像水平思考中的“摆脱”过程。
我们知道在任何像人脑这样自组织的系统中,对激发总有一种数学上的需求,否则我们就会陷入“局部均衡”状态。考虑到这一点,就产生了水平思考中正式提出的激发的方法——见《严肃的创造力》一书,另见高级实践思维培训课程(APTT)。
在水平思考中,“运动”几乎是判断的对立面。
“破”一词是应表示激发之需而发明的词汇。
建立激发以及使用激发的正式方式都有专门的方法。从一个激发出发,得到一个有用的创意,这一过程叫作“行动”。这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活动——而不仅仅是暂停判断。启发行动有各种系统方式(提取原则、关注差异、特殊情况等等)。“行动”是我们需要培养的技能。我们很难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这一技能,因为那里的一切都建立在判断和标识的基础上。或许我们唯一一个使用“行动”的时刻是在阅读诗歌时,因为我们必须要从诗人写下的诗句出发,前往某个想象力的终点。
“摆脱”过程是建立激发的正式方式之一。我们选出当前情境中某个自己认为“想当然”的要素,或抛弃,或“摆脱”。
我们想当然地认为汽车应该有方向盘。
摆脱:(破)汽车没有方向盘。
我们想当然地认为飞机乘客都要有机票。
摆脱:(破)飞机乘客没有机票。
“破”是我在大约25年前发明,用来表示激发的词。如果要使用激发,我们的语言就需要这样一个词。否则我们说的任何话都会立即转向判断,而不是通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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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发强制切除过程也很类似。抛弃或取消某种“想当然”的要素或过程;看看现在需要做出哪些调整。这种思考方式能够实现整个过程的简化。
和许多其他方法一样,“切除”过程迫使我们更细致地考察自己一贯认为想当然的东西。
如果飞机乘客没有机票,人们可能需要在机场出发口设置电子登机系统。或许没必要使用电子机票。乘客只需输入标识码,旅行标识码和计算机就能让该乘客顺利登机。
如果销售人员不能使用汽车,其结果会是什么?会有电话销售、网络销售、本地销售人员,可能还会有人邀请购物者前往展销厅进行购买。
如果餐馆里不设椅子,人们在餐馆里待的时间就会短一些。其后果或许是餐馆不再针对食物收费,而是针对时间收费。这可以使食物更便宜,某些需求量更大且实体空间有限的场所的营业收入会有所增加。这是水平思考中的激发的一个例子。
如果超市没有收银台,会有什么后果?可以在购物车上设置自动读价器,也可以建立“信用制度”,辅以抽查。
如果超市没有货架,则会设置一个摆放样品的展示厅,由计算机来完成视频筛选和订购过程。购物者还可以在家里用电话根据“产品目录购物”,只需提供商品码即可。
“切除”过程并不一定会使行事方式变得更简单;提议的方式还有可能更加复杂,重要的是人们必须重新考虑一下这个过程。
头脑中迸发的第一个点子往往不够简单,而在那之后,我们可能就会想出更简单的点子来。
头脑中迸发的第一个点子不一定那么好玩,不妨再想出第二个、第三个可能很有趣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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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校应该“没有教师”的提议会立即引发这样一个想法,即学生可以在家里通过互联网和函授课程学习。但随后想出的主意可能是这样:学校可以配备远程学习的完整设施,但仍需备有“学习督促者”而不是老师。这些督促者帮助学生使用学校的远程学习设施。还可以培训更多的人拥有这一技能。这样做是简化了教育过程,还是让它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个主意降低了学生对教师的需求,学生也更容易获得最好的课程辅导。然而它有可能让学生的生活变得更加复杂,因为那时他们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坐在那里听课那么简单。
一个“没有生产设备”的制造商会立即让我们想到“外包”业务。接下来的一个想法则可能是将多个生产商拥有的生产设备联合起来,生产一系列产品。
这一过程也很像水平思考中建立激发所需要的“许愿”方式。
破:如果工厂处于其自身的下游,是不是很不错?
这一“许愿的激发”会引发我们想出一个点子:工厂的入口始终应该位于其自身输出的下游,这样一来,如果产生污染,工厂就会成为首当其冲的受害者。(www.xing528.com)
许愿意味着提出一种“理想的”或“完美的”行事方式。
这会产生两种结果。第一,你会去考察为什么这种完美的解决方案无法实施;第二,你会用许愿作为激发,脑洞大开,想出新点子。
在水平思考中,“许愿”应该是一个极端的幻想。在简化过程中,许愿可以更加现实一些。为什么这一理想做法不能付诸实施呢?
“……是不是很不错”这个短语是我们发表许愿一种很方便的方式。
在水平思考中,许愿的想法的确应该是你根本不指望它有可能实现的幻想;想法越极端,激发越有效。简化过程有一点不同。在这里,许愿也可以是很现实的想法。
“人们在支付停车费时总是有正好的零钱是不是很不错?”
这样人们可能会想出一种磁卡收费的方式,既可以用于停车,也可以用在很多需要零钱的地方。读卡机只需从卡上扣除相应的金额即可。从这里出发,还能想出另一个方案,即停车收费机或许只需(通过某种安排)使用电话卡即可。当然也可以利用信用卡等,但对于小额付款来说,充值卡更易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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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许愿”也应该现实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在表达之前必须了解具体的步骤。它的确需要“天马行空”一番。
“如果一家餐馆提供的食量只够人们吃饱即可,是不是很不错?”
这或许能引发这样一个主意:食客根据价格而不是菜式点菜。当前在大多数餐馆,每个菜的价格都列在菜单上。一盘意大利面或许定价8美元。替代做法是,你可以只点3美元的意大利面,餐馆最终提供的食量与你选择的价格相对应。对餐馆老板来说,这样做可能使餐馆管理更复杂了,但对食客来说,一切都变得更简单方便了。
既然是许愿,的确需要超越已知的备选做法。这不仅是提出一种选择的问题,提出的想法还必须引领现实向前进一步。
读者大概已经注意到,上述许多例子中都存在“能量的转移”。在餐馆这个例子里,这么操作对食客更简单了,但可能增加了餐馆老板管理工作的复杂性。在乘机旅客无须机票的例子中,“复杂”的能量转到了能够验证旅客身份和航班信息的计算机系统上。
有些汽车可以自动调整,以适应当前司机的驾驶习惯。包括座位可调整、方向盘的角度可调整,等等。有些汽车还可以测试你呼吸出的酒精浓度,如果超标,它可以拒绝启动。
许多不那么聪明的人会驾驶系统相当复杂的汽车。早期的汽车对司机的要求很高。如今“复杂”的能量已经从司机那里转到了汽车本身。
过去,美国大使馆曾经保留每一个签证申请的记录。后来他们只是在文件上盖章,将保存记录的任务转移给了申请人。
一旦清楚了自己需要简什么,就更容易转移能量,从而使复杂性从一点转移到另一点。
能量转移产生的复杂性被计算机、机器和他人吸收了。
对你而言的简化,可能是通过在其他地方增加复杂性而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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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有机构为食客预订餐馆座位了。在高峰时段,或许只需要几个电话就能订位子。所有的能量都转移给了打电话的那个机构。服务是免费的,他们大概会从餐馆收取佣金。
提供高质量服务的旅行社就是一个类似的能量转移案例。有趣的是,由于互联网的发展,如今个人已经可以通过互联网直接预订航班和酒店了。因此能量再次转移给了个人,后者现在能够控制整个过程,这倒让其旅行变得更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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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不一定要转移到计算机或机器上。还可以把复杂的能量转移到他人那里。你可以授权。为买家代办所有购物事务的“专业买手”的出现即是一例。
随着自动化程度的提高,如今的生产已经不需要那么多人,因此人们转向了服务业。当个性化服务的费用可以“减免税收”(为降低失业率,这是早晚的事)时,收入更高的人将能够用一部分收入来换取个性化服务。这是让生活更简单的传统方式——也是多方共赢的方式。
一位瑞典籍神经外科医生只好自己粉刷房子,因为雇用粉刷工的税后费用太高了。这就意味着外科医生的闲暇时间或者做手术的时间有所减少,而粉刷工也要失业了。
我们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技术设计,而是更多的“价值概念”设计。技术可以传递人们设计的几乎任何价值——但我们在价值设计方面大大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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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授权将能量转移事实上是“模块化”或“分散化”的一种方式。
你无须事事亲力亲为,只需要建立一个“单位”来执行某些功能(后勤或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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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能量将转移给计算机。计算机相亲和约会可以让求爱变得没那么复杂了。
计算机技术如今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要求计算机传递的价值概念。我们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技术设计,而是更多的“价值设计”。那将成为关键的进步领域。正如我1997年在加利福尼亚州蒙特雷的TED大会上所说,信息时代已经结束——我们正在迈进概念时代(价值的设计)。
计算机能够处理复杂性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为简单而进行设计了。
冗余和备份系统还是需要的,否则计算机系统的崩溃将造成混乱——正像计算机系统失灵时,机场遭遇的混乱那样。
与此同时,仍然需要“简化设计”。不能说计算机能够处理各种复杂状况,因此就不再需要简化了。简化系统更有力,也更强大。人机交互也要极为简单才行。
精密和笼统的方法都是可行的,两种做法都有效,也都方便可用。
谁也不能指望一支高尔夫球杆就能包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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