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官勾结暴利无代无之,但秦汉到隋时,商官勾结还是暗中而非公开,因在这期间大都是禁止官僚经商的,但商人向官僚行贿,得到官僚庇护则暴利更多。
汉初因以“无为而治”,生产发展,商业繁华,因商可图利,至汉文帝时其高祖刘邦“重本抑末”法令已成一纸空文,民“皆背本趋末”,商人以财富贿赂王侯,商人势日盛,因此晁错上书指出:“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巨商势力超过一般官吏,显然是因贿赂而得交结王侯,凭着王侯势力之故。成帝时,高利贷商就与官僚勾结一起以开展借贷业务,如大富商罗裒“赂遗曲阳、定陵侯,依其权力,贮贷郡国,人莫敢负,擅盐井之利,期年所得自倍。”因他贿赂王侯使之成为他的靠山,依仗着王侯的势力,借款者不敢不还,因而一年间获利倍增。
东晋至隋,商官勾结暴利更甚。东晋王彪之的整顿商市令曾谈到商官勾结仗势横行图利的不法活动,他们在山阴肆意占地开店,走私漏税,凌欺军民。其他大城市也有相类的情况。隋时佞臣刘日方,因为杨坚代周立功得任大将军、封黄国公,为朝野注目,富商大贾知刘日方“溺于财利”,便投其好,前来有求的络绎不绝于门(《隋书·刘日方传》)。当然前来的富商大贾不会白送财货,贪财的刘日方必让他们如愿而归。
唐制,官僚不许兼营商业;因工商是贱业,商人也不许入仕。随着宦官势力兴盛,商人入仕禁例逐渐消失;在开元初官僚已兼营商业,官商相混合流,刻剥民众更多。(www.xing528.com)
武则天时,富商巨贾已深入到朝庭与权贵勾结。如富商倪氏以债务为名谋夺国库财产,便向得到则天最宠信的酷吏来俊臣行贿,来俊臣受其财物后,公然把义仓数千石米判给倪氏(见《旧唐书·薛讷传》)。巨商经常与权贵往来,因而势倾中外。则天赐宴,弄臣张易之兄弟引蜀商宋霸子等数人于前搏戏(《旧唐书·韦安石传》)。商人而能参加皇帝宴会,商人与朝贵勾结之深可以想见。贵戚还与商人一起经商以获暴利,如唐肃宗女政和公主恃其贵族权势经营商业,短期内获利逾千万,成为巨富。可见,商业与官势相依附获利多又快。唐代宗时,神策军大将军想升官,就出加倍利息向商人借贷以贿赂中尉,得任节度使。他们到方镇后尽量搜括,偿还本息,获利仍多,便将之经营商业。当时大商业多是方镇首长经营的。
到宋代,商品经济更发达,商官合流刻剥更利害,彼此互相依靠,从事非法商业活动,互通经济情报,以至走私漏税,因而国家税收减少,比前十不及四五。《宋会要辑稿·食货》(卷十八)指出:“推其原由,皆士大夫之贪赎者为之。巨艘西下,舳舻相衔,问之则无非士大夫之舟也。或自地所揽载,至夔门易舟,某月某日有其人出蜀。商旅探问,争为奔趋,为士大夫者,从而要索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由场务,也为覆护免税。怀刺纳谒,恳嘱干扰。往时不过蜀人之赴举者为之,既而蜀士之游官江湖、召赴中都者,或未免循习。其后东南士大夫之仕于蜀者,归途亦多效之,而把麾持节者抑又甚焉。”宋朝官吏经商可免税,因而出蜀的官僚住往租舟运货,兼代客运并索高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之多,而商人的货物有官僚代为包庇而免税。所以,尽管不断有巨艘从蜀西下,长江货运频繁,但获利的是商人和官僚,国家税收则减少,而且使官吏队伍因经商而日趋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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