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业交通内部,尽管过去对燃料、动力工业和铁路的建设投资不少,但由于缺乏认真的前期工作,建设安排不当,以及其他种种原因,损失浪费越来越严重,投资效果差,以致能源供应仍然十分紧张,煤炭工业内部采掘比例失调越来越严重,铁路建设不适应商品运输的需要,能源、交通和加工工业间的比例严重失调。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大量投资兴建耗能多、运量大的重化工业和机械加工工业,只能进一步加剧能源、原材料工业、交通运输与加工工业间的比例失调。1978年全国约有20%的生产能力因缺电而难以发挥作用,机械加工工业能力已超过了可能提供的钢材数量的3~4倍,不少铁路枢纽和港口货物堵塞、运不出去,严重影响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如果1978年签约引进成套设备的22个大型建设项目按设计能力、按合同规定期限建成投产后,对原油和煤的需要量将在几年内分别激增1230万吨和2000万吨。这是当时中国能源工业无法承受的压力。[9]
由于生产建设任务安排过大,所以在1979年计划中,物资、财政、外汇都留了相当大的缺口。燃料缺口1500万吨;钢材,在进口750万吨以后,数量勉强够了,品种和到货时间都不能保证;水泥,在进口200万吨、上调地方水泥200万吨以后,还缺100多万吨;木材,在进口100万立方米、上调国营林场抚育间伐林100万立方米以后,还缺75万立方米。财政收入指标中有20多亿元地方部门不接受,分不下去。外汇支大于收100亿美元。[10]为此,陈云于1979年1月1日、5日作了两次批示:“国务院通知中1979年有些物资还有缺口”,“我认为不要留有缺口,宁肯降低指标。宁可减建某些项目。”[11]根据国民经济严峻的现状以及中央领导的指示精神,国家计委会同有关部门对1979年的国民经济计划进行调整。主要内容涉及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把农业生产的增长速度由5.6%调整为4%,减免农业税收和社队企业税收等的开支由10亿元增加到17亿元;第二,工业增长速度由10%~12%调整为8%,其中,轻工业增长8.3%,重工业增长7.6%;第三,财政收入由1260亿元调整为1120亿元;第四,国家预算内直接安排的基建投资由457亿元调整为360亿元,加上利用外汇贷款的基本建设,总额为400亿元。1979年国民经济计划虽进行了调整,但国内基本建设的摊子仍然铺得很大,仍留有相当大的缺口。当年的财政收入比上年减少88亿元,支出比上年增加92亿元,收支相抵,支大于收170.6亿元,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财政赤字最大的年份。全国对外贸易额为455亿元,其中出口212亿元,比上年增加44亿元,进口243亿元,比上年增加56亿元,进口大于出口31亿元,除用非贸易外汇顺差弥补外,还借用了18亿美元的外债,使我国对外负债增加到30.6亿美元。[12]能源不能适应国民经济发展的问题更加突出。特别是石油生产,1978年的增长率是19.5%,1979年上半年仅为3.6%,其大幅度下降了。电力生产,1978年增长26%,而1979年上半年仅为10.9%。[13]1980年,能源产量比上年下降1.3%,其中,原煤产量为6.2亿吨,比上年减少1500万吨,下降了2.4%;原油产量10595万吨,下降了0.2%。[14](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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