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期,尽管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问题一时还没有解决,但要扩大对外经济贸易合作,以更高的速度、更大的规模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国家发展战略目标,已成为共识。在此背景下,中共中央决定派出大批干部外出考察,让他们亲身体验和认识世界经济与科技的发展现状,以便寻求加快中国经济发展、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途径和方式。
1978年6月1日,以林乎加为团长的中国经济代表团访日归来后,向政治局汇报,总结日本战后经济快速发展的三条主要经验是:大胆地引进新技术,充分利用国外资金,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和科学研究。汇报建议:利用国外资金建设1亿吨年生产能力的煤炭矿井,1000万吨年生产能力的冀东钢铁厂,多搞几个有色金属矿,并保证1985年化纤和塑料产量各达到200万吨。[29]
谷牧、林乎加等把外出考察的情况向中央作了详细的汇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1978年9月,李先念在国务院务虚会上指出:欧美日等资本主义国家经济萧条,要找出路。我们应该有魄力、有能力利用它们的技术、设备、资金和组织经验来加快我们的建设。在国务院务虚会上,发展对外经济合作问题得到了充分的讨论,并在几个重要问题上取得了共识: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经济发达国家有相当大的变化,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社会化大生产的组织管理方面也有许多值得借鉴的经验,而我国则大大落后了,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建设发展速度是个尖锐的问题;第二,许多发达国家的资金过剩,技术要找市场,产品要找销路,都想和我国做生意,只要我们做好工作,可以办很多的事;第三,在发展对外经济关系中,许多国际上通行的做法,包括补偿贸易、合作生产、吸收国外投资等,我们都可以研究采用,以缓解外汇储备有限、支付能力严重不足的困难,付出必要的代价来换取时间,争取发展速度。[30](www.xing528.com)
以谷牧为代表的两支代表团走出国门,通过与出访国家的接触,加深了对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了解,看到了中国与西方发达国家的现实差距,正如谷牧副总理专门向中央政治局汇报时说的那样,发展经济,振兴中华,已时不我待。
与此同时,中央领导人也频繁、主动地到广大发达国家进行交流、访问。邓小平多次走出国门,仅1978年就四次出访,到过七个国家。他由此加深了对国际形势的了解,做出世界战争可以推迟的判断,看到了中国面临的发展机遇,也强烈地感受到中国同发达国家之间正在扩大的差距。中央领导人耳闻目睹了西方世界的发达,因而在经济政策方面注重工业现代化建设和通过对外开放解决发展经济所面临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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