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是否像马克思学说那样,真正是一门值得本土化或中国化的“硬科学”?以至于有一些同志不赞成“建立有别于西方经济学的、在概念上和体系上完全不同的中国经济学”,而主张引进反映“资源配置全过程”的现代经济学范式(董辅礽,1997年;魏杰,1997年);或者着眼于世界三大理论体系互补性的“马克思主义新综合”,但前提是必须“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进行发展和改造”,并且也不主张构筑新体系,因为“斯密的理论体系在当初已经完成了这一任务”(樊纲,1988年)。
但发人深省的是,西方经济学界有许多知名学者也不承认这一点。因为它缺乏科学所应有的内部一致性,即在理论体系之中,不能同时存在两种以上的相互抵触的说法。科学研究的进展所取得的成果往往是积累性的。新旧之间的关系不是相互补充而是相互排斥。“经济学系从争论中演变出来。经济学家们从来都很难具有相同的见解或者完全同意某一个见解。对经济学家的一个有把握的预测是:在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相同的意见。”[1]并且,许多西方经济学的论点不是由实践而是由学者的“权威”所论证。他们有许多观点不一、模式和范式不同的经济学派别,只被它们各自领域的成员所认可,并被认为是判别正确与错误的标准。许多西方经济学家承认,西方经济学不完全是科学,往往使人无所适从。西方知名学者威廉·鲍莫尔和肯尼斯·布兰查德说:“经济学具有某种精神分裂症,虽然在社会科学领域中,它是最为严谨的学科,但是,和譬如说物理学相比,它看来肯定具有更多的‘社会的’而不是‘科学的’成分。”[2]萨缪尔森·诺德豪斯对此有同感:“经济学含有的科学成分永远和它含有的艺术成分一样多。”[3](www.xing528.com)
我们是多级本质的统一论者。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辩护、维护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利益是现代西方经济学的一级本质或核心本质。马克思在1830年就给它的庸俗性做了定性。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现代化大生产和市场经济的运行规律与管理经验,则是它的二级本质,从而反映了其一定的实用性和科学性。现代西方经济学的一级本质表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是两张皮、两种体系、两种炉灶,在意识形态、基本假设、基本原理、价值观或哲学导向等重大问题上(例如自私经济人假设抑或劳动人假设、资本本位抑或劳动本位、劳动价值论抑或非劳动价值论)都是对立的,两者在核心或硬核层次上不可能相互综合、融合或借鉴。但是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外围或保护层层次上可以借鉴、移植和应用西方经济学和市场制度的合理成果。这是基于现代西方经济学的非核心的二级本质。西方经济学或国际经济学的本土化或中国化,如果是出于借鉴而不是把中国本土经济学边缘化和“西方化”的目的,应该加以肯定。因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是一个开放的理论体系。总之,对现代西方经济学两大本质褒此贬彼的后果,或者导致思想“西化”或者导致思想“僵化”,两者必居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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