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资本主义新变化及其前途的探讨从未停止过。20世纪40年代熊彼特在其《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一书中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资本主义能生存下去吗?”保罗·肯尼迪倡导“资本主义形式有限改变”论,又一次提出“资本主义将何去何从”的问题[1]。亨特(E.K.Hunt)进而挑起了关于“资本主义究竟是导致和谐还是导致冲突的一种社会制度”和“资本主义是内在稳定还是内在不稳定”的大讨论[2]。世纪之交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引发了关于“新资本主义”和“创造性资本主义”的讨论。2008年至今,西方主流媒体和达沃斯论坛多次发起关于西方资本主义危机和未来走向,以及以“重塑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占领华尔街运动”“诊断资本主义”等为专题的大讨论,以至于资本主义这一词汇在各种媒体上的出现频率屡屡荣登榜首。对上述问题,西方学者各持己见,褒贬不一,众说纷纭。关于资本主义新变化的认识可归结为资本主义制度“有限改良”论、资本主义“自我扬弃”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从“共和”走向“融合”论三种代表性结论。[3]关于资本主义的前途,则有诸如“历史终结说”“制度趋同论”“自我扬弃自我转型”和“崩溃论”等观点。与此同时,资本主义也被戴上了形形色色的新帽子——“晚期资本主义”“新帝国主义”“后资本主义社会”“福利资本主义”“调整的资本主义”“赌场资本主义”“金融资本主义”等,不一而足。
这些关于资本主义现状和前景的大讨论,促成了现代世界性思潮的一种新动向,即“回到马克思”“走近马克思”“追寻马克思”“保卫马克思”“重读《资本论》”,凸显了当代思潮的理论召唤、思想取向和理性回归。如今,西方世界很多人又重新捧起了《资本论》,试图从中寻找当前危机产生的根源。德国的一名出版社经理说:“马克思再一次成了时髦。我们又有了对这场金融危机感到恼火的新一代读者,他们认识到新自由主义最终证明是一个虚假的梦。”马克思故居展览馆馆长比特里克斯则说:“我记不清听到人们这样讲了多少次‘这个人是对的’。”[4]美国学者约翰·卡西迪(John Cassidy)在谈到马克思时也不得不承认,不管他有什么错误,他确实是一个通晓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人。只要资本主义继续存在,他的作品就值得拜读。一种理论的正确与否,不在于其产生的时间长短,而在于其能否正确解释现实、指导实践,归根到底在于其能否对人类历史发展趋势做出科学把握。正是由于其对现实变化规律和历史发展逻辑的客观把握,马克思主义才在人类社会的历史长河中始终保持着巨大的生命力、感召力和创造力。马克思毕其一生撰写的《资本论》及其手稿是研究资本主义的传世经典和绝响。经典的魅力在于引导人们一次又一次穿越历史时空,从经典中寻找时代对接点、理论闪光点和增长点。《资本论》的当代价值和理论张力在于:一个半世纪以来,已经出现四次“马克思热”,世人力求从中寻求解决资本主义危机的答案,并在解读和反思中不断得到启迪。本文主要探讨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并从马克思的理论视角对其进行分析和阐释,从而彰显马克思资本主义理论的当代价值和理论张力。(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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