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蒲鲁东逻辑陷阱,是用继起的复杂范畴阐释先前的简单范畴,因此在构筑逻辑范畴体系时,犯了在阐述简单范畴时就急于推出和借助复杂范畴的错误。李嘉图逻辑陷阱是抽象过度,即熊彼特所讲的“李嘉图恶习”,例如把价值直接等同于生产价格,跳过中介范畴,忽视利润平均化过程。此外,李嘉图在其著作《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头两章,所有的范畴都纷纷出场亮相。由此可见,从逻辑思想史的角度来看,大卫·李嘉图似乎还是蒲鲁东逻辑陷阱的祖师爷。但是,对于蒲鲁东逻辑陷阱不能做形而上学的理解。
首先,在阐述简单范畴时可以借助继起的复杂范畴的一般规定性,但是不能借助复杂范畴的全部规定和规律。马克思严格规定:从继起的范畴或结构内吸取某些理论要素或规定性时,必须限定在对资本的一般分析的范围内;而这些理论要素或规定性不是对充分发展的复杂的“具体”及其现实运动的反映,而是对往往在低层次发展阶段上才出现的、尚处于未展开状况或呈现理想的均匀状态的一般的“具体”形态的理论反映。
例如,对于“竞争”这一继起的范畴体系,则抽象掉竞争的实际运动和市场价格的现实运动,只研究在理想的平均形式中表现出来的竞争,并以此作为《资本论》第1卷的理论要素;关于“世界市场”这个综合了所有规定性的资本主义生产的总体,则舍象了其复杂的具体形式,只研究一般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主要作为《资本论》第3卷的理论要素。(www.xing528.com)
其次,“资本主义生产的这些比较具体的形式,只有在理解了资本的一般性质以后,才能得到全面的说明”。因此,他把旨在阐述资本一般性质的第一册首篇“资本一般”,即“基本经济原理”或“政治经济学原理”篇,扩充为“大写”的“资本一般”,也就是放弃了继续撰写体现“六册计划”结构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六个分册的打算,而大大扩展的“资本一般”,将以《资本论》为标题单独出版,而《政治经济学批判》这个名称只作为副标题。“六册计划”结构转向四卷《资本论》结构具有开创性甚至是“决定性的重要意义”[15],旨在夯实资本主义经济学体系的基础,即讲清楚马克思称之为决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根本性质的“普照的光”“特殊的以太”的“资本一般”。这一点至关重要。毋庸置疑,完成“六册计划”首册《资本》篇的《资本论》,是该体系的基础或“精髓”部分,并形成一个始基性体系即“小圆圈”(抽象层次上经济学范畴的辩证运动),可以说“第1卷已经是一个完整的部分”[16];“六册计划”中的第2—6册,即《资本论》“续篇”,是上升到具体现象层次上的“大圆圈”,再现以世界市场为最高具体的“总体”。《资本论》及其“续篇”、“小圆圈”与“大圆圈”构成了不可分割的逻辑体系整体,因此,“别人就容易在已经打好的基础上去探讨了”[17]。马克思实际上期待后人最后完成“六册计划”逻辑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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