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性检验：确保结果可靠

尽管前文已经对市场规模城市集聚效应的时空差异做了详细的分析，并取得了较为一致的估计结果，但仍难以确定核心解释变量中市场规模的不同的衡量方式是否会影响经验研究结果的稳健性。此外，实证研究中内生性问题越来越引起关注，比如遗漏变量或者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之间的互为因果关系。虽然本章采用灯光总亮度作为地级市城市人口的代理变量来计算城市集中度，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模型估计中的内生性问题，但为了得到更为稳健的估计结果，仍采取如下4种方案进行稳健性估计。方案（1），使用人均实际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量来衡量市场规模。方案（2），将地区平均灯光亮度作为市场规模的代理变量，当一个地区平均灯光亮度越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认为这个地区的市场规模越大。这是因为灯光数据不会受地区间价格因素的困扰，可以有效地解决由于GDP测算的误差问题而导致的估计偏差。方案（3），考虑到模型中可能存在遗漏变量问题，并且前一期的城市集聚水平可能会影响这一期的城市集聚水平，这是因为空间集聚存在一定的锁定效应和路径依赖，即空间集聚一旦形成，将会更容易维持。因此，将滞后一期的城市集中度作为解释变量引入模型中。方案（4），选取各地级市到最近港口或口岸的距离（Oversea）作为国外市场规模的工具变量。这主要是从节省运输成本的角度考虑，沿海开放主要依靠的海运，而沿边开放主要依靠的是口岸的陆路运输，在逻辑上，各地级市到最近的港口和口岸的距离本身对集聚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为此我们选取最大的上海港和深圳港两个沿海口岸，以及广西防城港东兴口岸、新疆伊犁州霍尔果斯口岸、内蒙古呼伦贝尔市满洲里口岸和云南德宏州瑞丽口岸四个大的陆路沿边口岸，取各地级市到这六个口岸的最近距离，口岸所在市到口岸的距离取该市的内部距离^[5]。

表3-5呈现了市场规模城市集聚效应4种方案的稳健性估计结果。方案（1）-（4）的估计结果显示本地市场规模和国外市场规模的估计系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均显著为正，邻近地区市场规模的估计系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均显著为负，说明前面得出的本地市场规模和国外市场规模扩大对城市集聚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而来自其他邻近地区的市场需求扩大会阻碍本地区城市集聚，这个估计结果是稳健的。

表3-5　市场规模城市集聚效应的稳健性检验结果（I）

续　表

注：圆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表中控制变量同上文，包括外资开放度、人口规模、工资水平、公共财政支出和交通基础设施。

此外，方案（5）-（7）是在方案（1）-（3）的基础上引入本地市场规模与邻近地区市场规模、本地市场规模与国外市场规模、邻近地区市场规模与国外市场规模的交互项后得到的估计结果（见表3-6）。结果显示，本地市场规模分别与邻近地区市场规模和国外市场规模的估计系数始终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为负，且邻近地区市场规模与国外市场规模的估计系数始终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对于城市集聚中心的形成，本地市场规模与邻近地区市场规模和国外市场规模之间存在显著的替代效应，邻近地区市场规模与国外市场规模之间存在显著的互补效应，这个估计结果是稳健的。(www.xing528.com)

表3-6　市场规模城市集聚效应的稳健性检验结果（II）

续　表

续　表

注：圆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表中控制变量同上文，包括外资开放度、人口规模、工资水平、公共财政支出和交通基础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