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转变是否在会议中心开会当天便得以实现了呢?远非如此。这场转变的实现,是经过了多年的酝酿和几千人的努力。但是,全员大会仍是拉开这次转变序幕的第一个决定性时刻。
在这个时刻中,有一个我们在前文中没有讨论过的特征。在上一小节,我们发现,荣耀时刻是在我们脱颖而出的时候出现的。在获得成就或采取勇敢行动之后,我们会感到自己与众不同。但是对于一个团队来说,决定性时刻却出现在创造共同使命感的时候——凸显那个将我们融为一体、让我们超越分歧的共同使命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会有万众一心的感觉。
我们该如何才能设计出将团队紧密融为一体的时刻呢?夏普的领导者们用到了3种策略:打造统一步履的时刻,点明共有的难处,并赋予其意义。我们会一一来看这3条策略,探讨该如何将其运用到宗教信徒、救生员及清洁工等团体之中。
回想一下你上次在一群人中大笑是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会笑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人说了好笑的事。
然而通常来说,这个看似明显的答案其实并不正确。研究者罗伯特·普罗文和3位助手一起在大学校园和城市街道上闲逛,偷听人们的谈话。当有人发笑的时候,他们便会把人们发笑之前听到的话记录下来。
普罗文发现,在引人发笑的语句中,可以勉强算得上好玩的只有不到20%。与喜剧演员逗笑我们的“段子”不同,绝大多数引人发笑的都是“平实的对话”,比如:“看啊,安德鲁来了。”“你确定吗?”或是,“遇见你我也很高兴。”在记录下来的谈话中,最可笑的内容也不一定能让你发笑。其中两个最突出的例子是:“你不用喝酒,只用给我们付酒钱就行。”“你能不能找你的同类谈恋爱呀?”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笑呢?普罗文发现,笑在社交环境中出现的概率要比在私人环境中高出30倍。笑是一种社会性反应。3他总结道:“笑与人际关系的联系要比与幽默的联系更为紧密。”人之所以笑,是为了将一个群体联系在一起。我们的笑是在表明:我跟你意见一致,我们都属于这个集体。(www.xing528.com)
在集体中,我们会不断地去分析集体中每个成员的反应及感受。我们的话语及目光都是一种社会性的声呐系统。你还在吗?你在听我说话吗?你的反应跟我一样吗?集体中的笑是一种相互传递积极信号的方式,是一种得到同步反应的途径。
让夏普的每一位员工在同一时间亲身参与全员大会(或是在确保病人得到看护的情况下,尽量朝这个理想效果靠近)之所以意义重大,就在于这种“同步”效果。索尼娅·罗兹说:“一个组织的规模之庞大,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用一份备忘录来模拟的。当你的观众席中坐着4000名每天为病人保健护理、疗愈病痛的医护工作者时,那种场面之震撼人心、之感人肺腑……大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就是一场大家共享的体验。”
参与全员大会的员工们从那次体验中收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这场会议很重要(我们的领导是不会为了无聊小事而把全市的大巴都租来的),这场会议是动真格的(当着4000人的面说话,是不能出尔反尔的),我们大家团结一心(我的周围坐着一大群人,我们都是团队中的一员),我们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我们再次投身到了为有需要的人服务的使命之中,这个使命,要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重要)。
就像夏普的全员大会一样,许多“峰值时刻”都是大家共享的社交时刻:婚礼、生日派对、退休庆典、基督教洗礼、节日庆典、毕业典礼、成人礼、演唱会及比赛等。或者,我们也可以拿政治集会及游行来举例——我们渴望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互动,即便对方是陌生人。大家一起涌上街道,其实是在传递这样一个信息:这件事很重要,是实实在在发生着的。我们团结一心,我们做的事情意义重大。
然而,你所在的团体中的所谓“理性”呼声则会反对这种调动大家统一步履的活动。把大家统统召集起来太费钱,也太麻烦。我们就不能在网上开一次研讨会吗?把重点信息用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大家不就行了?(回想一下那位夏普的护士说过的话:“我们大家都习惯了在周五下午收到一封电子邮件,从邮件中读到公司的变化。”)
对于日常的交流和合作而言,远程的沟通非常实用。但是,重大的时刻就需要大家共同亲身参与(没有谁会打电话参加婚礼或毕业典礼的)。人们的亲自到场,能够将抽象的创意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社会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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