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书的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之所以创建他的网络平台,是希望使世界更加“开放和互联”。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对自由的终极认可。但是,爱沙尼亚人非常清楚,当信息和想法突然可以自由流动时,它的力量会有多大。
那么人们是怎么做的呢?正如博物馆的展品所揭示的,他们找到了自己的部落,这一次是网络部落。人们在网上寻找志同道合的人组成群组,复制了人类社会一直特有的社群。因为社群的存在,这些群组的联系更为紧密,但开放性更低,他们选择自己喜欢的渠道和希望与之互动的成员。他们仅仅基于某个优势点共享信息。就像在现实世界中一样,人们很快就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人,尤其是那些他们认为与自己不一样的人。人们的防御机制开始发挥作用。简而言之,理想主义与人性其实水火不容。
我们还需要谨记科技发展的另一个结果,它强化了我们分裂成一个个网络部落的倾向,即一起独处。
我们越来越发现,自己沉迷于与身处异地的人通过电子方式进行沟通。有时候,我们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数字技术使世界变小,人们能更方便地彼此联系,但它也给相倚而坐的人带来死寂般的沉默。这种现象并不新鲜。一个多世纪以来,几乎每一项帮助身处两地的人更好联系的科技,都会为同居一室的人制造新的障碍。
在现代科技中,没有哪一项像汽车一样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而且很少有地方像美国农村地区一样被深刻改变。直到20世纪初,美国农村居民通常在他们的马和马车能够到达的20英里半径内购物、工作、做礼拜、学习和社交。在小镇中,杂货店是中心,不同年龄的孩子共同在只有一两间屋子的学校学习,一个小小的乡村教堂为整个社区服务。(www.xing528.com)
这一切在燃油动力汽车进入农村后彻底改变。从1911年到1920年,仅农场的汽车拥有量就从85000辆膨胀到超过100万辆5。汽车和现代化的公路开辟了新的前景,为偏远地区带来机遇,并缩小了城乡之间的差距。正如一位历史学家所说,汽车使“农村居民从物质和文化上的孤立中得到解放,后者本是农村生活的一个特征”6。
其实,更强的流动性也有其代价7。人们花在别处的时间越多,与家人和邻居相处的时间就越少。汽车彻底破坏了小镇居民之间紧密的联系。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固定电话的出现对家庭产生了类似影响。对于青少年来说,单独待在卧室现在意味着花时间和朋友打电话或者通过电脑联系。家庭成员发现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独处。
又过了40年,智能手机的出现使孩子们重新回到父母身边,但他们的心思显然在其他地方。对于家庭来说,放下手机的争论变得司空见惯,尤其是在餐桌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科技使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但人们与隔壁邻居甚或同处一室的家人的联系却越来越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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