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工业革命”概念的真正兴起和全球化传播,与全球可持续发展面临的压力息息相关。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产生源于人类对于自身能源约束的焦虑——20世纪80年代的石油危机。石油和其他化石能源的日渐枯竭,及随之而来的全球气候变化给人类的持续生存带来了危机。化石燃料驱动的原有工业经济模式,不再能支撑全球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寻求一种使人类进入“后碳”时代的新模式。2000年起,欧盟就开始积极推行大幅减少碳足迹的政策,以加速向可持续发展时代的转型。未来学家里夫金全面分析了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全球性影响,他提出互联网、绿色电力和3D打印技术正引导资本主义进入可持续、分布式发展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时代。
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也开始探讨第三次工业革命。一些学者分析了第三次工业革命对员工、收入和研发等微观层面的影响。赫尔夫戈特(Helfgott)分析了新技术对工人在企业中地位的影响。他认为,正风靡美国产业的新技术,推动着工作场所的转型,团队中的工人变得更加重要和自治,身负更多责任。格林伍德(Greenwood)认为,从20世纪70年代初开始,信息技术的发展推动着经济体系进入第三次工业革命,而信息技术的快速变革会在初期降低生产率,扩大收入差距。莫维利(Mowery)分析这场革命对产业研发结构带来的影响,他认为自1985年起,美国的产业研发结构由大企业主导的封闭式创新走向了以中小企业为主的开放式创新,非制造业企业成为研发投资的重要来源。美国著名未来学者杰里米·里夫金(Rifkin)的著作《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出版,也论述了由互联网与再生性能源融合导引的新一轮工业革命,引发广泛关注。
关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比较有代表性的论述有两种。
第一种以杰里米·里夫金为代表,他对第三次工业革命有比较长期的研究。他认为,所谓第三次工业革命是能源互联网与再生性能源结合导致人类生产生活、社会经济的重大变革。第三次工业革命已经开始,而且迫在眉睫。第三次工业革命有五大支柱,包括:向不可再生能源转型;将每一大洲的建筑转化为微型发电厂,以便就地收集可再生能源;在每一栋建筑物以及基础设施中使用氢和其他存储技术,以存储间歇式能源;利用互联网技术将每大洲的电力网转化为能源共享网络,调剂余缺,合理配置使用;运输工具转向插电式以及燃料电池动力车,所需电源来自上述电网。(www.xing528.com)
第二种以保罗·麦基里为代表,他长期关注制造业技术和数字制造的发展。他认为,第三次工业革命是数字化革命,将带来制造模式的重大变革,大规模流水线制造从此终结,人们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设计。第三次工业革命甚至还可能带来反城市化浪潮,取代城市化生活的将是一种分散、自给自足的(农村)生活方式。
服务经济真正服务实体经济的发展战略,从“工业化”到“去工业化”再到“再工业化”,是实体经济到服务经济再到实体经济的回归,符合经济产业形态的螺旋上升的发展规律。“去工业化”指的是,去掉低附加值的加工制造环节;而“再工业化”即是对制造业产业链的重构,重点是对高附加值环节的再造。
归纳起来,第三次工业革命有以上两种路径,它们各有特点,但殊途同归,即人类目前的生产生活方式需要根本性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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