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实现价值体系的扩张和增值是资本逻辑内驱下经济全球化的动力源泉,“机器是生产剩余价值的手段”[1],因而是推动经济全球化发展至关重要的革命性力量。
首先,机器大工业建立起真正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工场手工业阶段,劳动力和机器受到生产条件、地点、距离和数量等自然和道德因素的多重限制,机器的产生和运用缩短和紧凑了生产环节的间隔,提升了生产的连续性、完整性和效率性。同时,机器还促进科学要素的发展以及技术要素的应用,减少生产条件和地点的限制,突破了生理和数量等自然极限和道德底线,用机械力代替了自然力,用自然科学的广泛应用替代了经验成规的单向承继,用真正操作的工人替代了局部结合的工人,用机器体系替代了独立机器。大工业锻造的机器体系远离了它由以产生的自然基础,排除了它最先遇到的现成条件,推翻了与它不相适应的旧生产体系,在崭新的基础和条件下“建立起与它自身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新基础”[2],即资本和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
其次,机器大工业变革了压缩时空的交通运输工具。经济全球化需要借助于陆路和海上交通等手段和方式跨越地理空间限制,实现生产条件的汇集、生产消费的勾连以及局域区域的互通有无,这一需要借助大工业庞大的机械和革命力量得到了满足。具体而言,“工农业生产方式的革命,尤其使社会生产过程的一般条件即交通运输手段的革命成为必要。……工场手工业时期留下来的交通运输手段,很快又转化为具有狂热的生产速度和巨大的生产规模、经常把大量资本和工人由一个生产领域投入另一个生产领域并具有新建立的世界市场联系的大工业所不能忍受的桎梏。因此,撇开已经完全发生变革的帆船制造业不说,交通运输业是逐渐地靠内河、铁路、远洋轮船和电报的体系而适应了大工业的生产方式”[3]。由此可见,新的交通运输结构和体系与新的生产方式和工具一道,成为经济全球化缩短和消灭空间距离的武器。(www.xing528.com)
再次,机器大工业铸造了世界市场。机器大工业通过变革压缩时空的交通运输工具,使原本咫尺天涯的“独立需要”和“自我满足”变为天涯咫尺的相互支援和彼此交换,世界市场和市场关系就潜藏于相互依赖和彼此交换之中。“不仅有更多的外国消费品同本国的产品相交换,而且还有更多的外国原料、材料、半成品等作为生产资料进入本国工业。”[4]不仅如此,机器大工业的发展还提升了生产效率,造成了交换内容和范围的扩大,“在工人人数相对减少的情况下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增加,使那些生产在较远的将来才能收效的产品(如运河、船坞、隧道、桥梁等等)的工业部门中的劳动扩大了”[5]。所以说,这种市场关系只会随着交换次数的增加和交换范围的扩大而充实和扩大,而不是萎蔫或缩减。
最后,机器大工业构建了国际分工格局。机器大工业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先进表征和核心力量,最先拥有科学技术和掌握先进工艺的地区、组织或国家一方面由于其不可撼动的先在地位而获得竞争优势,另一方面也由于其所采取和实施的排除竞争对手的垄断手段而使这种优势得到巩固。因此,“一种与机器生产中心相适应的新的国际分工产生了,它使地球的一部分转变为主要从事农业的生产地区,以服务于另一部分主要从事工业的生产地区”[6]。也就是说,机器大工业构建了与之结构相匹配的国际分工格局,这种分工格局将经济全球化分割为文明—野蛮、开化—未开化、东方—西方等分离、对立和不平衡的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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