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国19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相关数据利用Eviews8.0软件进行了回归分析。通过初步的回归分析,发现物质资本的投入(Ks)、人均地区生产总值(Pergdp)以及信息化水平(Inf)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Ps)明显不相关,这可能是由于数据选取不当,在以下分析中剔除了这几个变量,最终使用的计量模型设定为:
Psi,t=α0+α1Indi,t+α2Servi,t+α3Effii,t+α4Lsi,t+α5Divi,t+δXi,t+εi,t
另外,为了消除异方差以及数据的波动性对数据Ps、Ind、Serv、Effi、Ls等做了对数化处理。利用全国数据所做的回归分析进行了Haus man检验,Haus man检验值为41.082 3,P值为0.000 0,检验结果显示拒绝随机效应模型,并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接受固定效应检验,所以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而对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而言,由于截面数较少,所以也都采用了固定效应模型。另外,按生产性服务业的层次进行结构分析[33],并进行了Hausman检验,高端生产性服务业和低端生产性服务业的Haus man检验值分别是16.77、41.08,P值分别是0.052 4、0.000 0,检验结果显示对高端生产性服务业来说在10%显著性水平下拒绝随机效应模型,而对低端生产性服务业来说在1%显著性水平下拒绝随机效应模型,且都在1%显著性水平下接受固定效应检验,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具体回归结果如表3-7所示。
表3-7 中国按地区和结构区分的生产性服务业影响因素回归分析结果
注:括号内数值为P值。***,**,*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下显著。
回归结果表明:(www.xing528.com)
第一,以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化发展程度或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呈现正相关关系,从全国来看其系数为0.101 3,从东部地区来看其系数为0.144 5,两者都在5%水平下显著,这也意味着在全国及东部地区工业化发展程度每提高1个百分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将提高0.10和0.14,且东部地区较全国来看拉动效应更明显一些,但是中西部地区则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从按结构划分的回归结果看,低端生产性服务业与工业发展关系更密切,但两者都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以上回归结果表明现阶段中国的工业特别是制造业的发展虽然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规模和需求层次还比较低,但依然是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特别是低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主要需求侧因素。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推进、市场交易环境的改善,越来越多的制造业企业会将一些自身不擅长的生产性服务业务或环节外包给专业化的生产性服务供应商,而随着制造业转型发展步伐的加快,将需要更多高端生产性服务作为中间投入。因此,在将来的一段时期内,工业特别是制造业的发展必将对生产性服务业产生较大的市场需求。
第二,服务业的发展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正相关,这与理论分析一致。从全国来看其系数为0.134,且在5%水平下显著,从东部地区来看其系数为0.441 2,且在1%水平下显著,但中西部地区没通过显著性检验。从按结构划分的回归结果来看,服务业发展的整体规模的扩大将显著地促进低端和高端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且相关度较高。这一结果表明,从整体上看,服务业发展规模的壮大有利于促进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因为服务业市场规模的扩张以及服务业内部分工的深化和细化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提供强大的市场需求,这也与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相吻合。分地区来看,东部地区由于工业化进程较快,服务业整体规模较大、发展水平较高,该地区服务业发展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促进作用更明显,而中西部地区则由于工业化程度较低、服务业规模较小以及发展水平较低,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影响并不明显。
第三,生产性服务业的供给效率与自身的发展呈现正相关关系。从全国及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来看,在1%显著性水平下,生产性服务供给效率每提高1个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分别提高0.88、0.78、0.997,这也表明随着生产性服务业自身专业化和规模化程度的提高,其提供的服务数量、质量和效率是影响自身发展的关键因素。同时分地区来看中西部地区的促进作用较东部地区来说更明显,这可能是因为中西部地区最初的生产性服务业总量和规模都比较小,而随着对其需求的增加,自身服务效率提高对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作用空间比较大。另外,不管是对于低端的生产性服务业还是高端的生产性服务业来说,生产性服务业提高自身的供给效率都会对产业发展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四,生产性服务业劳动力投入与自身发展也是呈现同向变动的趋势,这与经验判断一致。从回归结果来看,虽然生产性服务业的劳动力投入增加促进了自身发展,但影响强度还较小,在全国及中西部地区,就业人数增加1%,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分别提高0.06和0.03,而在东部地区虽然影响强度较大,但是没有通过10%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通过观察发达国家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经验,我们可发现承载了大量显性与隐性知识以及信息和技术的人才涌入到生产性服务业中就业,能够显著地提高这些生产性服务供应商的供给能力和服务效率,大大提高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通过观察就业结构的变化,我们可看到服务业吸纳的就业人数不断增加,其中生产性服务业不仅就业吸纳能力强,而且还是高端人才就业的主要领域。在我国,随着工业特别是制造业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其可吸纳的就业人数必将出现下降,未来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将会成为吸纳就业尤其是高端人才就业的主要领域。但从目前来看,由于生产性服务业自身发展层次不高、规模不大、种类不全,吸纳的高端人才还比较有限。因而以人力资本密集为主要特征的生产性服务业,特别是高端生产性服务业,若能吸引大量高素质的人才流动到该行业就业,将会极大地提升其发展水平和核心竞争优势。
第五,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和细化有利于提高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理论分析显示分工深化可以扩大生产性服务业的市场范围,促进服务多样化和差异化,推动服务业内部专业化和规模化发展;与此同时,分工深化和泛化还有利于提高生产性服务企业的服务效率,为制造业和其他服务业企业提供更加优质和高效的服务供给,这又将增强其他企业对生产性服务中间需求的强度。从经验分析来看,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全国、东部和中西部地区分工水平每提高1个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将提高0.046、0.038、0.071,且中西部地区分工深化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更明显一些。
第六,从四个控制变量来看,除政府规模与预期变动方向一致外,人力资本、对外开放水平和城市化水平与预期变动方向不一致。通常来看,高素质人才比重的增加将会促进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因为许多生产性服务具有知识、信息和技术密集的特点,因此需要投入较多的高素质专业型及复合型人才,而经验分析与理论分析存在方向性差别,这可能与所选取数据不当有关,也可能与目前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规模和层次有关,以至于两者缺乏显著性相关关系。另外,对外开放水平的提高并没有显著地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这可能源于我国对外开放更多体现在制造业领域,且制造业的发展方式一方面以粗放型为主,另一方面又以加工贸易和代工生产为主,这种粗放式和外向型制造业发展方式不利于形成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产业关联,也降低了制造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市场需求,最终导致生产性服务业因缺乏有效市场需求而发展滞后。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也并没有像理论分析的那样有利于提高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经验分析显示二者方向不一致,这可能是由于我国城市化发展水平差距较大,或目前城市化还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的城市化,而仅是统计学意义上的城市化。虽然政府规模的变化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相关关系符合分析的预期方向,即政府规模相对缩减有利于加快市场化进程,从而有利于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但二者的相关系数较小,且从全国和中西部地区来看并没有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可能源于选取政府规模来衡量体制、制度或市场交易环境和秩序对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重要意义并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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