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与波动发展

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保持了40年的连续高速增长，1979—2008年间的经济平均增长率达到9.18%。在这40年里，中国经济总量先后超过了俄罗斯、加拿大、法国、英国、德国等发达国家，并于2010年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尽管从人均水平看，中国的人均GDP水平依然相对较低，但已经从人均155美元的贫穷国家上升到人均3 743美元的中下等收入水平国家。从波动方面来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率的波动呈现出一种新的趋势：峰位降低、谷底上升、波幅缩小（刘树成，2006）。从图8.1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尤其是在1993年以后中国经济运行虽然也呈现出一种周期形式，但是总体上来说运行非常平稳，即使19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也没有导致中国经济的大幅波动。只是在2008年发生次贷危机时，中国经济首次出现快速下探，造成较大的波动。

首先，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获得了巨大的增长。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从1978年的1 482亿美元上升到2009年的49 850亿美元（见图8.2），增长了32.6倍，如果按照2000年的不变价格计算则增长了18.6倍；人均GDP从155美元上升到3 743.8美元（见图8.3），增长了23.2倍。1978—2009年GDP和人均GDP平均增长率分别达到9.98%和8.8%（见图8.4）。

图8.2　中国1978—2009年GDP总量

图8.3　中国1978—2009年人均GDP(www.xing528.com)

从图8.2—8.4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在1978—2009年32年里，除个别年份外中国经济一直保持着很高的增长率，而且增长速度在相对提高。根据计算，1978—1992年的经济增长率简单平均值为9.6%，而1993—2007年的经济增长率平均值为10.45%。另外，从图8.4中可以看到，在不同阶段中国经济增长率具有不同的变化特征，根据经济增长的不同特征，也可以将其划分为四个阶段：经济增长率高度波动阶段、经济增长率下行阶段、经济增长率上行阶段和2008—2009年的经济增长率突然下滑阶段。第一阶段为1978—1992年，这一阶段中国经济保持着较高的增长速度，但是经济增长率波动较大，接连走了三个“V”字形，最高达到1984年的15.2%，最低达到1990年的3.8%。第二阶段为1993—1999年，在这一阶段经济增长率平稳下降，从1992年的14.2%下降到1999年的7.6%。第三阶段为2000—2007年，在这一阶段经济增长率平稳上升，从1999年的7.6%上升到2007年的14.2%。第四阶段为2008年至今，2008年中国经济增长率打破了延续16年的较为平缓的变动，突然下探，形成大的波动，从2007年的14.2%直接跌至2008年的9.6%和2009年的9.1%。实际上，这些经济增长特征是和中国改革开放的阶段性特征相对应的，笔者将在本节的第二部分详细阐述经济开放在这些经济增长特征变化背后所起的作用。

图8.4　中国1978—2009年GDP和人均GDP增长率

其次，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增长的稳定性逐渐增强。从图8.4中可以很直观地看到，在1978—1992年阶段，几乎每两个相邻年度之间的经济增长率都出现大幅波动；而在1993年以后，虽然从总体上看经济增长率也形成了一个大“V”字形，最高经济增长率为14.2%，最低增长率为7.6%，但是每两个相邻年度之间的经济增长率变化都不大，而且基本上都是往一个方向变动，相应的波动比较小。^[3]同样，根据经济增长率不同时间的变化特征，可以将中国1978年至今的经济波动划分为三个阶段：高度波动阶段、小幅波动阶段和快速下探阶段。第一阶段为1978—1992年，这一阶段经济增长率的标准差为3.507 7；第二阶段为1993—2007年，这一阶段经济增长率的标准差为2.192 8，比第一阶段要小得多；第三阶段为2007—2009年，这一阶段经济增长率的标准差为2.813 3，依然低于第一阶段经济增长率的方差。事实上，方差只是对经济增长率波动的一个很粗糙的衡量^[4]，第二阶段相对于第一阶段波动的真实平缓程度实际上要低于使用方差表示的相对平缓程度。同样，这些波动特征是由中国经济改革开放的阶段特征决定的，本书将在下一小节专门分析这些影响因素中的经济开放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