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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两国关于东北森林的调查比较

时间:2023-06-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相较之下,俄国人对东北森林的调查起步更早,规模更大,但同样存在不连贯、不深入等问题。1895—1897年,俄国植物学家考马洛夫多次进入东北境内,“在交通不便,极其艰苦的环境中进行调查和采集活动”,获取大量植物标本。此后,第六支调查队勘察了一面坡车站以南、以北距离铁道约46华里的林地,第七支调查队踏查了马桥河、细鳞河车站附近林地。

中俄两国关于东北森林的调查比较

20世纪初,清政府曾派出专员调查东北森林,由于条件所限,仅在部分林区中展开,其中余树桓等人对松花江上游森林的调查最引人注目。该调查挑选松花江上游“可以兴办林业之处”分别测算,凡人迹可到之处用步测,凡难以深入之地皆用目测,虽不能保证确实,“要皆去真未远”。至于材积计算法,将森林分为针阔混淆林、纯粹针叶林、纯粹阔叶林三种,混淆林下又细分为“一九混淆”“二八混淆”“三七混淆”“四六混淆”等,“就其疏密、大小适中之处,择勘标准地点,将该标准地内所有各种木植之高矮、直径及其材积推算清楚,再由标准材积推及于全林材积”。[10]结果表明,松花江上游森林总面积54335平方尺,蓄积量168.5亿立方尺。较之于同时代国人主持的其他调查,该调查方法更为得当,数据更加可靠,考虑到当时的条件,已经难能可贵了。

吉林巡抚也曾派员查勘吉林东部森林。调查范围包括“东由延吉全境至分水岭与俄界接线,西至长白山哈尔巴岭,南至图们江南韩界,北至老爷岭宁古塔森林区”。调查员将这片林区分为6个大区、18个小区,结论认为:“一小区足资砍伐三年,至六大区则蕴蓄深厚,尤无尽藏。”[11]可见其多为概略性描述和估计,精细程度远不及余树桓主持的调查。

此后,民国政府继续组织森林调查。如1912年农林部认为“筹办林政,应从中国最著名之林区入手”,曾派山林司长胡宗瀛,办事员唐荣禧、张传一、张正坊等“于林学林业俱有心得”诸员,与地方官员密切配合,对东北森林展开实地调查,[12]但历次调查成绩均很有限。(www.xing528.com)

相较之下,俄国人对东北森林的调查起步更早,规模更大,但同样存在不连贯、不深入等问题。19世纪后半叶,俄国学者开始深入东北林区调查植被,“东北树木的研究和其他方面相同,都是俄国学者奠定的基础”[13]。1855年俄人马克西玛维赤、修林克经黑龙江进入乌苏里江开始踏查活动,“一直到1860年他们仍在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反复地进行调查”,后来打算进入松花江流域调查时,被清朝官员阻止,未能如愿。在此期间,他们拿出约10个月的时间专门研究东北植物。1895—1897年,俄国植物学家考马洛夫多次进入东北境内,“在交通不便,极其艰苦的环境中进行调查和采集活动”,获取大量植物标本。而后经过大量分析、整理与研究,于1901—1907年先后出版《满洲植物志》1—3卷,“这是对东北植物研究的一部划时代的著作”。[14]

进入20世纪后,俄人对东北森林的调查更系统,目的性也更强。为了逼迫中国政府签订租借条约,乘机掠夺森林采伐权,攫取低价木材,1909—1912年,俄人控制的中东铁路连续7次勘察吉林、黑龙江二省森林。其中,1909年7月向大兴安岭后力格鲁河及毕拉流域的租借林地派出首支勘察队,8月又向大兴安岭派出第二支调查队,同时向东部一面坡车站以南林地派出第三支调查队,随后于1909年9月向岔林河流域林区派出第四支调查队,1910年秋向海林车站附近派出第五支调查队。此后,第六支调查队勘察了一面坡车站以南、以北距离铁道约46华里的林地,第七支调查队踏查了马桥河、细鳞河车站附近林地。[15]又如俄人在发现吉林挠力沟“为森林极盛处,南端环抱大树,势延蔓于沟之左右,枝叶辅疏,不见天日,每每行人往来,莫辨途径”后,垂涎不已,迫不及待地派出工程师勘察该处森林木质,认为“柞木居十之六,桦木十之三”,适宜作为枕木之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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