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驿站是以国家创新政策为指引,在政府指导下,集成和利用科技服务资源,以企业需求为导向、以网络信息化交流手段为支撑的跨地区、跨行业、跨领域技术转移服务暨中小企业创新支持系统。
在国家科技部火炬中心推动下,中国创新驿站(China Innovation Relay Network,简称“CIRN”)的建立为转移和转化技术项目成果,标准化创新和技术转移服务,建立和完善新型创新服务体系植入了一项新理念;为挖掘企业创新需求,加强中小企业技术和业务合作,提高中小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和产业核心竞争力尝试了一种新举措;为有效对接技术研发能力和产业化能力,推动产学研信息交换,促进跨区域、跨行业的服务协同,推广基础技术、关键技术、共性技术、公益性技术、行业性技术和区域性技术搭建了一条新渠道,将有效推动整体社会经济进入创新驱动、内生增长的发展轨道。
中国创新驿站近几年有了初步发展,试点省份各具特色,站点协调合作成效显著,意味着提升技术转移公共服务水平和促进国家技术转移行动的深入推进。这一客观现实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学术界的研究兴趣,也引起了实业界的普遍关注,积极在中国背景下进行本土管理研究,相关研究呈现出一种不断加强的趋势。国内对创新驿站评价研究刚刚起步,尚缺乏创新驿站评价专题研究,但创新驿站相关研究论述中隐含着一些评价思想和观点,可将其归纳为中国创新驿站演进动因评价、创新驿站治理机制评价、创新驿站绩效评价,以及创新驿站站点建设评价4个方面。
(一)创新驿站演进动因评价
作为一种新技术转移组织模式,创新驿站的产生不是偶然的,具有深刻动因。探究其成因,对于促进创新驿站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基于外生约束条件下的适应性,以及内生支撑条件下的驱动性,成为文献中评价创新驿站形成动因的逻辑主线。
1.外生性动因评价
需求结构与创新驿站发展的关联性是决定因素,即社会需求结构变动致供给结构不再与其吻合,就需要产生新的服务方式。创新驿站是一个资源转换系统,一方面,从外界吸收各种资源和创新要素;另一方面,则根据企业需求输出服务产品。企业需求结构的变动直接影响创新驿站发展方向。正如刘民义(2010)指出,由于企业技术需求千差万别,技术很难像普通商品一样“标准化”,决定技术交易不能采取供给为主的模式[85][86]。向寿生(2010)进一步分析,在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大背景下,促进中小企业的技术升级和创新,需建立以中小企业需求为导向,提供技术转移支持的中国创新驿站[87]。从市场环境角度,王凯峰(2010)指出,多元创新主体受到信息渠道、地理位置、社交渠道等交流障碍影响,异质主体间“创造性碰撞”受到阻碍,创新系统失灵在所难免[88]。胡筱丹和胡冰(2010)分析指出,创新还面临着技术风险、资金风险、市场风险,及补充性资产匮乏风险,存在“后来者劣势”。因此,需要致力于创新驿站的创新网络平台建设,建立一套能够调动多方力量参与创新,根据创新需求自调整和自强化的制度体系[89]。从技术转化和成果转移角度,中国技术转移在飞速发展的新形势下存在着较多不适应,刘民义(2010)认为,技术转移甚至出现了一个“体制双输”的局面[90],魏玮(2008)特别指出,中国当前在中小企业技术转移方面存在一些问题,是建立创新驿站的主要动因[91]。可见,创新驿站模式得到了中国科技中介行业的普遍认可[92]。
2.内生性动因评价
虽然科技中介机构在促进中小企业技术创新,推动社会经济整体发展过程中占据重要地位,但任东澜和袁庆(2009)指出,中国技术转移现状与巨大社会需求相比之间存在巨大差距。对国内科技服务中介质疑之声渐起[93]。从内生性动因角度,评价科技中介自身存在的问题,以及发展演化的网络化趋势[94],构成创新驿站内在动因评价的主要方面。叶卉、王培根(2004)、张华(2001,2010)、刘晓荣(2010)、赵慕兰、李纪珍、闫立罡(2007)、赵顺龙(2008)等学者都认为,中国建立创新驿站的主要诱因是,单个科技服务中介资源投入不足,中介机构之间合作不顺、协调薄弱、观念陈旧,阻碍了科技中介机构快速发展和创新成果有效转化,限制了全面、快捷服务的有效提供,需要通过创新驿站建设提供集成解决方案。随着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特别是互联网技术的普及应用,很多经济结构和商业组织模式都发生了重构,呈现出显著的网络外部性特征[95][96][97][98][99][100]。曹辉(2010)等就这种新经济特征对科技中介发展的深刻影响进行分析,指出在网络经济中,传统的多种科技中介组织形式重构形成创新驿站的雏形[101]。司尚奇和冯峰(2009,2010)对中国六大跨区域技术转移联盟中38个城市合作网络进行分析认为,在中介性较高的城市中建立创新驿站,将有利于形成更加广泛的合作网络,有效地促进联盟间技术转移[102][103]。
可见,外生约束条件下形成的中国创新驿站,以企业创新需求为导向,极大地增加了技术转移的明确性、方向性和针对性,技术转移效率更高,成本更小,成功率更大。内因共同驱动下产生的中国创新驿站,有效链接了网络经济的优势和科技中介服务的性质特征,弥补科技中介机构弱势,促进科技中介市场发育。
(二)创新驿站治理机制评价
创新驿站能否有效运作,协同效应能否得以发挥,关键在于治理机制是否到位。创新驿站网络化的组织结构设计,决定创新驿站有别于传统组织形式的价值创新机制和治理模式。故创新驿站内部和外部治理机制也自然成为研究重点。文献评价主要基于组织结构设计,运行机制研究以及外部治理因素角度对创新驿站进行剖析。
1.内部治理机制评价
创新驿站能够充分、合理、有效地利用各类科技资源,发挥经济性、知识性、开放性、多元化的特征;保证提供服务的针对性、高效性、集成性;整合、沟通和协调创新驿站内部要素和外部资源;实现创新驿站的网络化、系统化、社会化,就需要依托高度协同的内部治理机制。内部治理目的在于建立高效的网络内部竞合关系。所以,结构合理、机制灵活、运行有效成为评价的出发点和归宿点。
从组织结构角度,各类组成部分各就其位,各尽其用,构成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的合理结构是保持创新驿站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关键。王德禄(2006,2007,2009),向寿生(2010)等学者认为,创新驿站定位、网络架构、计算机系统兼容性及技术经纪人等,是创新驿站实现技术转移功能和产业化资源配置平台功能的关键组成要素[104][105][106][107][108]。魏玮(2008)特别强调,德才兼备、结构合理、素质优良的多层次技术转移人才队伍,是创新驿站有效配置技术信息、资金、研发资源的关键组分[109]。而根据信息生态位重叠模型,分析创新驿站信息生态位演化状况,冯秀珍和张建坤(2010)指出,强大的网络平台支持和信息技术应用是创新驿站进行技术转移的助推器[110][111]。刘民义(2010)研究认为,合理的创新驿站组织结构应该是发达地区先试先行,国家主导、地方协同、共建共享,并由具有统一标准的科技中介机构和高素质人才队伍组成,按照市场机制管理的非营利性公共技术支撑平台[112]。此外,张换兆(2011)研究表明,中国创新驿站是一种特殊网络组织,基于市场机制和行政机制的相互渗透,并建立一定的纽带关系融合而成,具有相对稳定的组织形态[113]。何科方和钟书华(2011)则认为,金字塔形和网络状的中国创新驿站组织形态,以及职能分工的组织层级,可保证国家、区域、基层三级站点无缝衔接,有利于各站点间相互协作、沟通联系[114]。
创新驿站运行机制是指构成创新驿站中各因素、各环节、各层次之间错综复杂制约关系的总称。立足于不同分析角度,文献中对创新驿站运行机制进行探讨。围绕着技术的存储、转移、创造、共享的组织学习机制是创新驿站运行机制的核心。郭峰(2006)等构建技术扩散机制模型,分析模型对创新驿站运行的实际价值,验证其逻辑推论[115]。从合作关系出发,左莉和武春友(2009)对创新驿站信用机制进行探讨,指出其有效确保各机构在申请政府资助时信息的真实、可靠,提高政府效率[116]。从中国创新驿站建设和发展赋予签约技术经纪人不同于传统意义的新工作入手,张怡(2011)就创新驿站人员选拔和培养机制进行研究,认为应为创新驿站培养具有专业知识、经纪活动知识、政策法规知识的一专多能复合型经纪人才,选拔应注重信息挖掘、项目评估、信息交互、业务培训、专业服务方面所具备的专业能力[117]。从协调机制角度,熊延松(2009)特别强调建立统一创新驿站运行机制,引导资源共建和整合,实现各成员“无缝对接”,加强在品牌、服务、管理等方面的标准化,提高整体经营效率和市场竞争力[118]。而何科方和钟书华(2011)认为,目前中国创新驿站已形成了一套相对成熟的运作方式,但由于技术进步速度不均等,技术经济联系不断调整,决定创新驿站的非均衡协调机制。鉴于创新驿站科技中介项目的综合复杂性及实施过程中的高风险性,从项目风险管理角度,唐丽艳、闫如玉、王国红(2008)分解创新驿站工作流程,探讨创新驿站风险管理机制[119]。立足于创新驿站服务机制,宋航程和潘郁(2011)以加权k-平均聚类方法为工具,构造抽象空间中两点的加权距离函数,讨论不同参数组合对聚类结果的影响,从而论证模型实际应用于研发创新驿站的合理性和求解过程的可行性[120]。另外,秦善勇,卞艺杰等(2011)探讨创新驿站的信息服务机制,将信息技术融入技术转移研究中,说明了创新驿站对技术转移的显著影响是通过信息技术中介作用实现的,研究进一步表明,信息技术在创新驿站和技术转移关系中的完全中介作用[121]。
2.创新驿站外部治理评价
外部治理目的在于为创新驿站营造鼓励创新和竞争的网络发展环境。国内研究表明,政府定位、政策环境、资金投入、市场特性是有效发挥创新驿站作用的主要影响因素[122]。
立足于政府角度,刘会武和王树海(2010)研究指出,创新各个层面上都离不开政府作用,保证创新驿站的建设和发展需深入理解“市场缺失职能的补充”和“创新系统运作流畅的保证”这两个赋予政府职能的新内涵[123]。魏永莲(2011)指出,在国家层面上,统筹协调国家科技成果资源机制,公共服务平台的共建共享,以及公共技术支撑和服务工作体系和平台的建设是影响创新驿站发展的因素;从组织合作层面,与其他部委和组织的合作,进而建立有效的资源交流机制、对话协调机制,将进一步影响创新驿站的整合作用[124]。任东澜和袁庆(2009)认为,良好的政策环境是引导中国创新驿站发挥组织、协调、整合、服务、承载作用,使其成为促进技术转移抓手的重点[125]。正如,赵慕兰、张键宁和邵翔(2007)指出,创新驿站并非对目前大量体制因素进行改良,而是要在既定体制条件下,通过将技术转移中的各主体组成一个网络,形成多边合作体系,基于政府在网络中的主导地位,发挥政策的激励与资助作用,促进网络内部主体之间的技术转移[126]。何科方和钟书华通过对国内创新驿站的调研,朱晨晨和郁晓明(2008,2009)对中国创新驿站结构的运行情况评价后,都指出:国家科技资源的有效对接,站点建设投入将严重影响创新驿站的深入发展[127][128][129]。从市场角度,曹辉(2010,2011)、卞艺杰(2010,2011)、唐明伟(2011)和孙武军(2010)研究表明,创新驿站网络的客户容量以及技术供给方的非市场化属性是影响创新驿站初期运行的主要因素,而临界容量规定的市场规模,用户需求价格弹性是影响创新驿站运营的关键[130][131]。
创新驿站治理评价研究表明,创新驿站内部结构规模日益增大,内部分工日益分化、多元化,服务内容高加工化、高技术化和高附加值化,并且运行机制不断调整,更加合理化,部门与组织之间协调能力和关联水平进一步强化。创新驿站内生于一国的经济社会环境中,除了内在的规律与发展张力对其发展有决定性作用,外部环境状况也同样起到加速或延缓的效用[132]。
(三)创新驿站绩效评价
创新驿站形成的跨边界组织架构,在运行过程中作用如何、效益高低,无疑是各方关注的焦点,是创新驿站现状分析和评估,利益分配方案制定以及战略选择的基础。在创新驿站发展的不同阶段,都需对其运作功效进行评价,以便针对成效变化及时调整战略目标与协作措施,保证网络交互协同效能的充分发挥。基于战略和创新的逻辑,对于创新驿站绩效评价研究可归纳为定性的功能效用评价和定量的作用效果评价二个方面。
1.创新驿站功能效用评价
蔡文沁特别强调,与欧盟创新驿站相比,中国创新驿站还肩负着促进国家科技项目成果、研发能力与企业需求对接的使命[133]。因而,建立高效率创新驿站平台体系对中国经济发展和国力增强有重要意义[134]。文献中对创新驿站功能效用评价可归纳为以下3个方面
(1)关注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竞合功能。基于交易费用视角,创新驿站通过集成企业、大学、科研院所等相关机构,将技术需求方和供给方有效对接,解决技术创新中信息不对称问题[135]。王德禄(2007,2009)指出,创新驿站降低了技术交易中信息不对称,加强了外部网络关系,贴近产业[136][137]。刘新宇(2011)具体分析指出,创新驿站降低了技术交易风险和交易成本,优化了上海新能源产业的创新环境[138]。段媛媛、袭著燕和孙长高(2011)认为,创新驿站有效实现了社会资源的充分利用和高效整合[139]。提高创新要素与运行主体的效率,节约了社会资源[140]。从中小企业角度,王珺(2011)等指出,创新驿站加大了公共服务覆盖面和效率,有效整合资源,优化了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创新环境[141]。作为区域创新网络结点和创新活动的主要辅助者,张换兆(2011)指出通过整合资源,创新驿站在促进区域创新网络形成方面,发挥了重要的黏合作用,并对体系中薄弱环节或“空洞”提供补偿,提升了服务能级[142]。王德禄(2006),赵穆兰,张建宁等(2006)指出,区域创新驿站通过各驿站间合作,实现资源共享,有效解决独立站点能力低下问题[143][144]。可见,通过合理配置科技资源,创新驿站不仅提高了自身运行效率,而且有效提升中小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促进科技与经济更加紧密结合。通过跨边界的资源整合,中国创新驿站正形成以经济性连接为纽带的协作交互系统。
(2)侧重于动态知识链的知识创新功能。创新驿站加快了大学、科研机构和企业间的技术流动,促进创新体系内各主体的互动[145]。创新驿站的实践、科技专家的技术能力和企业的技术需求能够在整个网络内融通交汇,从而激发更多创新活动[146]。刘民义(2010)指出,创新驿站把技术转移作为一个全过程服务,不仅保证了技术转移成功率,而且促进了知识交流与互动[147]。冯海红,王胜光(2008a,2008b)同时强调,创新驿站搭建了知识对话平台,促进实体间知识联系[148][149]。此外,叶祥凤(2010)、郑宁(2010)等学者研究指出,创新驿站充分发挥技术交易的枢纽作用,促进了不同主体和机构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加快知识流动和技术创新[150][151]。倪杨和郑顺奇、邵振伟(2009)进一步具体分析,创新驿站作为军民两用信息技术中心,集产品研发、服务和中介于一体,实现“民技军用”以及军民“双赢”。研究表明,创新驿站是知识联系的一种形式,是创新联动的一种手段,是知识和技术扩散在组织上的表现,是以企业为创新核心,政府、公私研究机构和大学、中介机构共同组成的非线性知识链环[152]。
(3)聚焦于以需求为导向的信息沟通功能。创新驿站是一种有效的信息传递机制,企业需求表达机制以及合作沟通模式的集成,为技术转移战略建设提供一个开放、高效的信息沟通平台[153]。王德禄(2007)指出,创新驿站本质特征是信息传递接力站,通过整合需求信息和传递机构,易于技术信息的流动[154]。张恒春和程郁(2010)表示,通过有效整合需求信息,创新驿站推动相关技术与市场对接,促进跨区域的技术开发合作,推动国际交流,从而奠定国际化发展平台[155]。王彰奇(2010a,2010b)认为,在创新链上各个阶段,创新驿站为表达企业的具体需求,提供全方位的专业服务[156][157]。段媛媛(2011)研究表明,需求导向型的转变极大地增加了技术转移的明确性和方向性,有效提升技术转移成功率[158]。项耀汉,胡兰和黄丽(2009)具体指出,近年来诸如清华大学创新驿站、上海青浦创新驿站等都在国家层面上发挥创新驿站信息传递作用,研究表明了创新驿站在中国的可行性与有效性[159]。
2.创新驿站效果评价
创新驿站结构和某些深层次特性难以做定量描述,而行为和状态易于量化处理,即创新驿站质的规定性包含在特征量的关系之中,文献主要从输入量、输出量两个方面进行定量评述。
从输入量角度,与欧盟创新驿站站点选择相类似,“十一五”期间,中国着手建立的创新驿站站点也是以国家高新区、特色产业基地、生产力促进中心等为载体[160]。现已遍及11个省市,拥有31个站点。11个省区市依托自身优势,探索发展适宜并具有特色的创新驿站,进一步促进实现创新驿站的中国化。
从输出量角度,遵循创新驿站工作主线,通过利用各类站点资源,结合区域特点和政策环境,坚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并重基准,以技术供给、技术需求以及协同合作等为指标,对创新驿站站点的整体绩效进行评价。
图2-12 创新驿站站点整体评价指标
此外,为推进创新驿站建设,拓展服务网络,提升服务能力,评价研究还立足于企业需求采集、文献和仪器设备共享,技术难题解决等角度,制定创新驿站站点考核标准,作为监督和激励创新驿站整体工作进度的手段。
创新驿站发展是以绩效为前提的,无论网络扩张还是收缩,都要有利于整体治理绩效的提高。研究表明,创新驿站治理绩效是站点数量、各方投入专用性资产以及彼此之间协调程度的函数,需进一步利用特征量建立模型对创新驿站内在特性和规律进行深入研究。
(四)创新驿站站点建设评价
具体创新驿站站点评价为这种新创新服务组织形式的有效性提供了支持论据。“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常青”。中国创新驿站实践的不断丰富为理论认识增添了直接现实性。依据评价创新驿站站点所处不同发展阶段,将其分为以下3个主要区间。
1.创新驿站站点构想期评价
这一阶段创新驿站站点建设评价,主要基于创新驿站功能和作用认识,进而探讨建设方向。如为推动高等院校和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李桢(2010)研究探讨华南理工创新驿站基层站点建设方向[161];王钦敏等(2010)基于合芜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建设基本经验,构建安徽创新驿站,为区域科技创新提供载体[162];陈晓红和彭子晟(2008)研究中国创新驿站作为构建湖南省中小企业创新服务体系具体措施[163];程郁(2010)探讨建设广州开发区创新驿站,使高新区逐渐成为全球创新网络的重要结点[164];刘民义(2009)分析共建珠三角创新驿站,实现珠三角创新圈战略构想[165];以及深化创新“德清模式”的探讨[166]、佛山高新区创新网络中心节点建设[167]、广东省专业镇创新驿站项目探讨,等等。此外,曹亮和吴晓明(2010)综合分析药学技术转让过程中,制药企业、研发机构、药学技术经纪人,三方行为相互作用对药学技术质量的影响。以委托代理理论为基础,应用博弈理论建立了三方一次性质量博弈模型,提出建立作为药物信息共享平台的创新驿站建设构想[168]。总之,学者在总结优秀技术转移示范机构经验基础上,围绕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和传统产业改造,按照专业化、信息化和国际化发展思路,探讨创新驿站建设方向,旨在有效发挥创新驿站的引导和带动作用。
图2-13 创新驿站站点考核指标
2.创新驿站站点构建期评价
根据中国科技服务以及中小企业具体情况和发展环境,探索符合自身发展的有效模式,从而增强区域创新竞争力,成为构建期创新驿站站点建设评价的基点。从探讨天津技术转移工作发展机遇入手,管怀明等(2010)围绕天津创新驿站宗旨、主要任务和使命,就建设问题进行探讨[169]。栾明月(2010)在研究中指出,天津创新驿站服务体系初建期主要影响因素有:政府激励和支助手段,企业熟悉度、网络覆盖率和诚信度、信息化服务平台运行效率。《滨海新区关于加快科技型中小企业发展的实施意见》中还指出,构建期需探索天津创新驿站与孵化器联动模式[170]。以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发展为背景,夏季、吴燕妮和王婉娟(2010)从组织框架,人员构成,运作模式和服务手段出发,探讨湖北创新驿站运作模式和技术服务功能。并指出建立湖北创新驿站总站,统一关联整合网络,从而有效提高湖北省各市州高新区(园)技术创新能力,带动各地区特色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发展[171]。王秋彬和张建华(2008)还从提高技术资源利用率,实现需求与供给间的必要沟通等方面,对武汉创新驿站组织结构和工作模式进行了深入探讨[172]。基于苏州创新驿站现有运行模式不足的认识和评价,曹辉等(2011)运用双边市场理论,构建创新驿站“行区结合,以核促建”的新模式,为区域内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和技术合作提供服务[173]。此外,文献中还积极构建创新驿站与国外创新驿站合作模式,研究如清华大学国际技术转移中心与爱沙尼亚创新驿站主要协调机构——塔图科技园基金会合作[174],以及广州开发区创新驿站与欧盟乃至全球创新驿站网络的对接,在全球范围内有效促进中国企业与国外企业之间的合作[175]等。
3.创新驿站站点完善期评价
完善期创新驿站站点建设评价思路,即总结已获得经验基础上,推进组织、服务、运行方式创新,从而实现服务的有效性、发展方式的适应性。基于实践经验总结角度,文献中分析中国创新驿站经验。如何科方和钟书华(2011)将上海创新驿站成功因素归结为:健全的合作网络,企业技术创新的需求导向,突出的专业技术,以及个性化服务[176]。王君(2010)则认为,紧贴企业的分支机构、统一开放的信息窗口、功能强大的后台支持、能力集聚的社会资源和紧贴合作的专业服务是上海创新驿站网络发展的关键[177]。王光辉、王祎(2009)、李黎晓等(2010)、马勇等(2009)指出,“互动式”信息交流网络平台、专利成果展示交易、专业技术转移中心、科技中介服务和技术经纪队伍等是青岛创新驿站得以在国内率先建立创新驿站的支撑要素[178][179][180]。文献还总结了现有发展模式的诸多不适应性,如中关村创新驿站网络分析表明,与欧盟中央集中的创新驿站体系相比,中关村多中心体系中主体联系相对松散,纽带较脆弱,合作机制不牢固,作用显现不够充分[181]。基于站点运行方式创新角度,上海创新驿站开创了立足上海、服务长三角、辐射全国的技术转移新模式②,“四结合、四为主”的服务原则,三层次运行模式“展示交流—集聚资源—信息扩散”,五阶段“一门式”服务方式[182]等。理论研究中,向寿生(2010)坚持认为,上海创新驿站还需在服务思路、出资方式、服务范围上实现进一步突破[183]。此外,文献结合具体实例对创新驿站创新服务方式进行深入探讨。如北京创新驿站和上海创新驿站合作推进“奥运蔬菜转为世博蔬菜”项目[184];青浦创新驿站服务于天智企业和新朋公司的经验[185],以及为叶绿茭白有限公司提供技术研发服务[186]等。研究表明,完善期创新驿站诸多方面创新探索支撑了创新驿站有效为中小企业技术提供个性化的解决方案,寻找合作伙伴和实施技术转移。同时,也为技术研发和理论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切入点。
创新驿站站点建设评价表明,创新驿站建设具有长期性和艰巨性,网络形成与发展需要时间,在构建期和完善期的回报不同。然而,虽然所处环境和发展时期不同,但拥有许多个性特征的不同创新驿站站点仍存在可借鉴性。通过研究不同创新驿站站点,有利于站点之间相互学习和适应,形成高质量的内部联结。创新驿站站点形成的多维关系聚合不同理念,使协调交互的叠加创新成为创新驿站的重要创新来源之一。在关系框架中,随着创新驿站发展,创新驿站核心竞争力也将由单个站点的核心能力发展到支撑整条创新链,并最终形成网络的综合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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