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引发全球性的深度调整。这场国际金融危机,既反映在虚拟经济领域,也影响到实体经济领域,既使金融泡沫破裂,又导致全球经济衰退。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1980年全球金融资产价值与当年全球GDP规模基本相当,而到了1993年、2003年和2007年,全球金融资产价值分别超过了全球的2倍、3倍和4倍。2007年全球GDP为54.5万亿美元,而全球金融资产达到空前的229.7万亿美元,是前者的4.21倍。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前,全球金融衍生产品的名义价值甚至达到620万亿美元,大约为实体经济的10倍左右。从路径上看,这场危机从虚拟经济领域爆发,然后传导并波及实体经济领域,而实体经济的衰退反过来又加重了金融危机的程度。从影响上看,这场危机引发了国际贸易、投资、金融、商品市场格局全方位剧烈调整,对经济复苏预期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和深远影响。虚拟经济发展固然需要创新,但这种创新也要有所节制,不能过于超前于实体经济的发展。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Joseph Stiglitz认为,未来10年美国经济总体上将保持弱增长态势,这对全球经济增长将产生重大影响。
这场大危机是全球经济发展模式失衡的危机,说明以美国为代表的过度超前消费型发展模式与东亚国家的过度储蓄型发展模式均难以维系。东亚国家的经济总量上无法与美欧国家相比,东亚国家的超额储蓄即使多一些,也远不及美欧国家的超额消费。这就像由两块拼版组成的一张图:美国这一块是长期以来币值高估、低储蓄、高消费、高赤字和高负债,而中国等债权国这一块是币值低估、高储蓄、低消费、高顺差和高对外净资产。在特定时期,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之间形成了一各“默契”和互利的安排。这种安排强化了发展中国家在成本相对低廉的比较优势,并促使发达国家将价值链低端的产业向外转移。这种经济失衡显然是不可持续的。随着冷战的结束,新自由主义思思潮的甚嚣尘上。在这种情况下,不切实际地夸大了市场机制的作用,政府调控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被弱化甚至边缘化,因而导致一些国家对经济发展方向缺乏必要的校正,市场投机行为严重失控。从经济发展史的角度看,无论是市场机制还是政府干预,都是维持世界经济健康发展的两个基础性支撑。(www.xing528.com)
此次危机爆发之前,一些发达国家运用逆周期的举措,表面上似乎熨平了世界经济周期的波浪线,危机的爆发已充分表明经济发展周期性的不可抗拒性。与以往发生的危机相比,性质相同,不过存在方向性的差异。以20世纪70年代初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作为参照系,本次国际金融危机最大特点是:以往经济危机一般先反映在实体经济领域,而后逐步蔓延至虚拟经济领域;而此次金融危机的爆发则相反。尤其是,此次国际金融危机更多体现为不同长度周期的低谷之间相互叠加,特别是长周期低谷与中周期低谷之间的相互叠加明显。从目前来看,世界经济仍处于危机过程中,但已经接近短周期意义上的复苏阶段。另一方面,从跨度在60年左右的长周期来看,大量金融泡沫的破灭并不是偶然的,其背后是经济发展过程中创新动力的衰减。从目前来看,虽然创新动力的更迭尚未完成,但原有创新动力还会在一定时间内对世界经济发展发挥推动作用,只不过这种推动作用较以以往会有所弱化。从这个意义上讲,此次金融危机也可能是经济危机在中周期和长周期上的局部重合。因此,这场危机不仅受到多种因素影响,而且还具有相当程度的复合性与复杂性,当前的世界经济格局进入全面调整期。发达国家负债消费、新兴经济体出口拉动、资源输出国出口资源的世界经济发展模式被打破,世界经济的不确定性增大,需要在经济结构调整中寻求新平衡点。宏观经济运行有其周期性规律特征的。从世界经济运行实践的角度看,尽管不同时期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和冲击,世界经济运行态势显得复杂多变,但总体上还是有章可循的,一般而言,平均9―10年就会出现一次大的衰退,并进入波谷,这是符合朱格拉周期的时间特征的。世界经济运行周期受美国等大国经济周期的影响明显。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经济体,美国的经济体量占世界经济规模的1/4左右。实践也证明,世界经济的周期性波动与美国经济的周期性波动基本同步。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世界经济总体呈现弱复苏的态势,经济复苏脆弱、乏力的复苏过程中不稳定、不确定因素突出,经济形势依然严峻。世界经济的复苏不是简单的直线上升,而呈螺旋式上升态势。在国际金融危机之后,发达国家将要面临“再工业化”和纠正经济过度服务化的双重任务。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我国经济的运行周期对世界经济运行周期的影响也越来越明显。从经济运行实践看,从21世纪初开始,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运行渐趋同步。从外部环境看,根据世界经济周期规律,自2010年以来,世界经济已经进入了新一轮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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