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教育决策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尽管教育支出涉及政府财政投资支出,但对于做出教育决策的家庭来说,家庭的教育支出是更直接的影响因素。
(一)义务教育阶段
1.费用支出
义务教育阶段,国家政策允许的收费内容包括餐费、校服费(有地区没有),除此外,其他学费和住宿费等全部免费。
以湖南省临澧县物价局网站资料为例,临澧县2011年春季入学义务教育阶段收费内容只有伙食搭餐费、早餐费(每人每餐不多于3.0元,中餐不多于4.0元)。学生作业本等由学生自主购买。[26]
有些农村地区学校合并集中之后,有些学生需用校车接送,由此也会产生一些费用。
2.机会成本
在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机会成本较低。借鉴日本在推行义务教育阶段免除午饭费用以推动入学率的做法,可以将义务教育时期的机会成本归为学生义务教育时期的生活费用。但是在很多农村贫困地区,也有午餐补贴,减少了学生生活费用支出。
(二)非义务教育阶段
对农村家庭的教育决策方面,真正的挑战是义务教育后的教育需求决策。因为高中阶段的教育对投资来说是一个跃进,不仅面临大笔家庭支出,还有投资的强烈不确定性。
农村高中收费和经济情况各地区有一定的差异,本书选取了湖南省临澧县高中教育收费情况作为案例。湖南地处中部地区,而且临澧县的发展水平在湖南处于平均水平,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1.普通高级中学
以湖南省临澧县的高中教育作为例,作为中部地区的农业县,临澧县高中教育大致反映了农村高中费用制度情况。(见表2.10)
表2.10 临澧县2011年春季公办高中教育收费项目及标准[27](www.xing528.com)
说明:书籍课本费和作业本费期末进行据实结算,多退少补。
按照此收费标准,以临澧一中为例,高中三年费用支出如表2.11所示。
表2.11 高中三年学费及其他费用合计(元/人)
每年需要支出2 800~3 200元,这是最基本的支出。进入好的中学,有些学生还要交择校费用。
除此之外,还有学生的伙食费。对于农村家庭来说,这是进入学校才会产生的费用。因此应计入高中学费支出。另外还有资料费、上机费等,都是必须要支出的费用。
据湖南省统计资料显示,2011年湖南临澧农村人均纯收入为6 725元[28]。以一家三口的家庭规模来看,一个高中生基本年学费支出占到家庭纯收入的14%以上。从2018年湖南省高中教育收费的情况来看,高中阶段的学费基本没有什么变化。随着农村家庭纯收入的增加,农村高中生的高中年学习费用占家庭纯收入的比重下降到7%~8%。[29]
2.中等职业教育
中等职业教育的经费来源包括财政投资、国家对职工学校补贴。另外,为了鼓励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国家对职校学生还有两种补贴:一种是国家助学金,一、二年级在校所有学生每年生均1 500元,分两次发放;另一种是国家贫困补助,按学生总数14%的比例对家庭困难的学生每生每期补助1 000元。
关于职业高中的学费支出,以湖南临澧县为例,临澧县有两所职业中学,收费标准与普通高中没有区别。
对于职业教育的收费,由于所学专业差别很大,因此有不同的收费内容。但以县级的中等职业教育来说,与普通高中的收费标准没有太大差别。
值得注意的是,国家对每位中等职校学生每年有1 500元的补贴,同时14%的学生享受贫困生补助,每人每年2 000元不等。因此,职业学校的花费支出总体水平与普通高中的支出相比要少些,更能让农村普通家庭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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