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新创企业普遍缺乏商业知识、经验与运营能力,经常面临有经验的竞争对手、创业初期客户的不信任、产品开发难度大等新进入者缺陷(Liability of Newness)(Ensley et al.,2002;袁剑锋,2018),以及有限的资源约束和缺乏必要的商业技能等问题,相对于大型成熟企业,这些问题无疑增加了新创企业失败的概率(Su et al.,2011)。基于网络理论研究,在孵企业通过嵌入网络能够快速进行组织学习、创新合法化,从而获得互补性的专业资源。因此,利用孵化网络的社会资本和多样化的网络关系可以提升在孵企业的商业机会(Mcadam et al.,2008;Löfsten,2016)。孵化网络作为一个正式与非正式社会关系的网络集合,是在孵企业创新与创业活动的一个平台。因此,孵化网络形成的正式与非正式的社会关系网络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企业创业成功。基于社会网络理论,已有研究表明企业社会网络显著影响在孵企业的孵化绩效(Aldrich,Zimmer,2015;Gulati et al.,1998)。企业需要嵌入特定网络情境下获取资源、技术以及商业和市场等方面的知识来增强企业的商业技能。因此,在孵企业利用孵化网络的中心位置和关系社会资本,获取有用的知识、信息等资源,进而提升在孵企业绩效。已有研究基于知识基础观(Patton,2014;Moeen et al.,2016)、资源基础观(Schwartz et al.,2008;Mcadam et al.,2008)、社会资本理论(Khan et al.,2015)等,从网络资源(李宇和张雁鸣,2012)、网络多元性(张颖颖等,2017;胡海青等,2018)、网络关系(吴文清等,2019)等方面做了研究,这些学者都在不断关注孵化网络对在孵企业创建和成长的作用。从孵化网络与在孵绩效的关系研究来看,虽然已有大量研究证实了孵化网络有助于提升在孵企业绩效(Adam,2008;Löfsten,2016;Bøllingtoft,2012),但是也有研究认为,孵化网络与在孵企业绩效无关,甚至有研究发现孵化网络与在孵企业绩效呈负相关(Hansen et al.,2000;Hughes et al.,2007;Patton,2014)。产生以上争议的原因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企业拥有过多的社会关系可能会分散创业者的注意力,使创业企业无法专注于自身产品和商业模式的创新,同时强关系网络会限制创业企业向外拓展,从而难以超越个人网络边界来获取知识和寻求帮助(袁剑锋,2018);另一方面,已有的社会网络研究也强调社会结构会阻碍和限制主体的创造性行为,过度的网络社会资本投入可能会导致负回报。
如上所述,以往学者多从结构维度和关系维度对孵化网络,即网络多元性与网络关系强度进行研究。网络多元性主要是从网络内容对内部成员属性的复杂性与多样性进行描述(张妍等,2015)。国外对网络多元性的研究主要关注多元性来源及其异质性对绩效的影响,并且得出了3种不同的研究结论:正向关系、负向关系和倒U形关系(Castro,Roldan,2015)。另外一些学者着重分析由组织规模、组织年龄、地理区位和伙伴类型等不同产生的网络多元性及其基本特征,探索了不同特征的多元性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胡海青等,2018)。在现有关于网络关系强度与绩效关系的研究中,吴文清等(2019)探讨了关系嵌入、知识能力与孵化绩效的关系,其研究表明关系嵌入对孵化绩效有正向影响。但关系嵌入过度则会对孵化绩效造成负向影响,使企业身陷“盘丝洞”(杨震宁等,2013)。(www.xing528.com)
因此,虽然有许多研究认为孵化网络有助于提升在孵企业绩效,但学界关于孵化网络与孵化企业绩效间的关系仍然存在很多争议,无法形成统一的共识。此外,目前鲜有学者从创业企业社会网络的角度分析社会网络与其他变量的关系,比如创业导向、创业机会识别和创业绩效的关系。在目前创新浪潮的环境下,对这一问题的深入研究是具有重要价值的(张秀娥和张皓宣,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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