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贸易战略：成为全球第一

内容提要:文章首次提出“世界贸易=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货币贸易”。美元仍然是最大的贸易商品，中美服务贸易存在巨大逆差，再加上国际贸易增加值统计框架下我国贸易大都是附加值低的加工贸易和转口贸易，以及我国存在套利贸易和贸易统计水分，以上原因决定了我国未来一段时间内仍非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但文章也肯定我国未来将确实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因为我们虽然面临一些挑战，但有更多的潜在优势支撑我国贸易持久发展。最后，提出我国要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的十大战略规划，即真正实现内外贸一体化，健全大外贸发展促进体系，加快推进人民币理性国际化，早日建成国家单一贸易窗口，推进自由贸易区优先战略，高效打造外贸发展新优势，大力培养高端国际化人才，建立真正的市场经济国家，实现从边境开放到境内开放，全面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

关键词:世界第一贸易大国；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货币贸易；战略应对

2013年初，世界就有舆论说中国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但我方予以否认，声称根据世贸组织采用的统计口径，中国进出口贸易仍比美国少156亿美元。2014年初，我国外贸再次被媒体炒作为超过美国，最终世贸组织数据终止了争议。根据WTO数据，2013年我国货物贸易总值比美国多出0.25万亿美元，但服务贸易比美国少0.59万亿美元，因此美国依然是世界第一贸易大国，比我国至少多出0.34万亿美元。当然，如果将港澳台的贸易计算在内，两岸四地的贸易加总可能使我国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但是，其实港澳台贸易很多是针对大陆的，两岸四地的对外贸易存在很大重复计算，两岸四地的对外贸易总额反而可能更少。为了便于比较和阐释，本文中所指的中国对外贸易，特指中国大陆的对外贸易。自2008年国际经济金融危机以来，国际贸易总体上一直处于格局重新界定、规则重新设置、势力范围重新划分的新周期起步阶段，而且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素和未知风险。因此，对于当前及未来国际贸易形势应当进行一次比较全面的梳理、澄清和研判，特别是要做好世界第一贸易大国地位的理性研判，加强做好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的战略运筹。

一、中国未来数年仍非世界第一贸易大国

笔者认为世界贸易应该看货物、服务和货币贸易等三个指标，即“世界贸易=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货币贸易”，当其三项总和达到世界第一时，才是真正的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从以上三项指标看，我国在当前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对外贸易总额将仍然落后于美国。

（一）从货币贸易看，美元仍然是最大的贸易商品。读过《资本论》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人都知道:货币是作为一般等价物的特殊商品。^[1]虽然，马克思时代的货币与今天的货币完全不同。金本位时代，货币是最强大的商品，这个道理很容易理解。当今时代，货币不仅是纸张法币，而且仍然与贸易紧密相关。特别是，制作面额100的美元成本可能才1美元（当然可能是零成本，因为制作美元的原材料、设计费、印刷费等成本可能以其他形式被埋单），但却能购买价值100美元的商品或其他货币。反过来，世界上其他国家要想获得美元就得用等值的其他货物或者货币来交换，可以说美元无本万利，而且能够购买到任何商品。在当今发达的商品经济或市场经济中，美元这种特殊商品执行着七种职能:价值代表、价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贮藏手段、增殖手段和世界货币。据估算，全球美元总数在100万亿以上，而且二战以来美国仅铸币税收入就高达2万亿美元，再加上2010年4月每天用美元进行外汇交易的额度已经超过3.2万亿^[2]。我国人民币自从2008年才开始与俄罗斯、蒙古、越南、缅甸等周边8国签订自主选择双边货币结算协议；相继与韩国、香港、马来西亚、白俄罗斯签署货币互换协议；金砖五国签署本币互换和授信协议，涉及贸易融资等多个领域；2014年6月更是启动人民币与英镑直接交易。2008年至今，货币互换规模总计达到2.12万亿元人民币。人民币逐步强势，逐渐为各国企业所接受。但是，虽然2013年12月人民币已经成为全球贸易第二大货币，但是所占比重仅有8.66%，远低于美元的81.08%。总之，人民币虽然已经开始作为贸易结算货币，但是数量仍然十分有限。由此可见，全球美元存有量、美元货币税、每日美元交易额、美国年度服务贸易货物贸易总值等加总，甚至超过全球一年的贸易总值，故而美国在当前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凭借着巨额的美元交易产生的贸易附加值，必然仍是世界第一的贸易大国。

（二）从货物贸易看，存在附加值低、统计重复及统计水分问题。第一，我国贸易对象大多是附加值低的货物。我国劳动力成本低廉以及能源矿产定价权旁落，不仅决定我国劳动密集型产业结构，而且决定我国外贸禀赋结构，同时决定我国处于全球价值链低端环节。我国贸易中，产业链短、增值率低的加工贸易占比高达30%-50%之间（表1）。加工贸易就是中国从其他国家进口原材料和零部件，制成后直接出口的贸易形式。中国企业在这样的过程中，实际上只获得了很少的加工费用。例如，苹果手机的生产贸易，5个国家参与生产，最后组装和出口在中国。但是每台苹果手机总增加值178.96美元中国所得不到6.5美元，而然苹果手机所有出口额却全都计入中国出口贸易。第二，传统的贸易统计方法存在大量重复。联合国贸发组织报告（2013）显示，目前全球出口中约有28%是进口国仅仅为了将其作为生产某种出口商品或服务的中间产品而进口，在2010年19万亿美元的全球出口中，约有5万亿美元重复核算。我国贸易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处于微笑曲线洼地，只是赚取了经过重重剥削的加工费用、转口贸易收入和原材料低廉所得，但却在传统贸易统计上全部统计为中国出口量，这种形式在相当程度上扭曲和抬高了中国的贸易数据。因此，WTO前总干事拉米2011年提出了“世界制造”观点，呼吁推进全球价值链研究，建议用“贸易增加值”作为国际贸易统计标准。按照增加值贸易的概念，出口商品的增加值包括国外增加值和国内增加值，国内增加值除了商品生产过程中创造的营业盈余、生产税收、劳动力补偿等价值外，还有国内贡献的投入品价值。可见，相较于传统国际贸易统计，增加值贸易核算的统计测度内容变成了增加值，这种方法能更好地计算和反应全球贸易新特征，更好地衡量世界贸易运行情况。OECD/WTO利用新统计方法重新核算了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和2009年的世界贸易，比传统统计数据分别缩水了12.9%、20%、22.9%、23.6%和19.2%，减少部分正是总值贸易统计中重复计算的贸易额。^[3]因此，按照贸易增加值计算，全球贸易量将下降，中国贸易量更是大幅下降，中国贸易顺差大幅下降，中美贸易可能存在巨大逆差和差距。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将来两岸四地统一了，中国大陆对台港澳三地的贸易将不再计入对外贸易。反过来看，当前我国大陆对外贸易很大部分是对台港澳的贸易。因而，我国大陆成为世界第一对外贸易体还有待时日。第三，我国贸易统计存在地方政府竞相虚报的问题。我们应该实事求是地承认经济工作中存在的一些弊端，特别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积习。一方面，有些地方本来属于贫困地区，但为了面子或者显示工作绩效，便在统计数据上浮夸；有的富裕地区为了拿到中央投资和扶贫补助，便将降低经济数据哭穷。这两个极端，一方面耽误了贫困地区发展，另一方面破坏了中央决策的数据基础。第四，我国存在参水的融资套利贸易。除了我国经济数据存在统计水分外，中国经贸还存在一个奇怪现象，即，香港、澳门已经回归，两地与内地的贸易不是内贸而是外贸，港澳资本投资内地仍算外资。例如，海关总署统计的中国2013年进出口贸易情况就包含内地对香港的双边贸易额4010.1亿美元。这种体制，导致假外资和套利贸易时有发生。2013年上半年，香港与内地的黄金套利贸易由于突然飙升才遭到监管部门打压。而其实这种贸易融资套利从2009年就开始在香港和深圳两地展开。数据显示，中国2013年第一季度进出口同比增长13.4%，出口增18.4%、进口增8.4%，而同期深圳进出口则激增了80%。海关数据也显示，2013年3月内地对香港出口增长了92.9%，创下自1995年以来的最高同比增速。香港金管局数据则显示，2013年3月份，贸易融资也成为带动香港贷款规模增长的主要推手，同比增长22.4%。^[4]同理，对台贸易也存在类似套利水分。其实，2009年以来，中国就因为贸易融资套利存在贸易数据严重扭曲现象，主要原理是利用内地开放人民币内保外贷业务，通过利息差、汇率差套利，或者综合利用利差和人民币升值进行套利。套利活动利用保税区一日游等掩人耳目的货物空转，以及所谓的进出口贸易融资的资金空转，进行一系列的空手套白狼活动，在这过程中，银行得到了保证金存款，增加了理财产品销售量，而且通过“内保外贷”等业务获得中间收入，套利者取得了转口贸易成绩更获得了暴利，商务主管部门和统计部门得到了漂亮贸易数据。

（三）从服务贸易看，存在附加值低以及统计不匹配情况。由于知识产权战略实施未到位，我国服务贸易仍然只是诸如的劳务输出和承接服务外包等附加值低的产业，而不是西方发达国家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和高附加值的品牌、技术和文化等产业。另外，我国服务贸易统计方法难以真实反映服务贸易运行情况。作为未来贸易的主要内容，我国服务贸易自1992年以来一直存在巨额逆差，而这个逆差由于统计方法不一致，使得我国与美国的服务贸易统计难以比较。根据商务部数据，2013年中国以1184.6亿美元的数额成为全球最大的服务贸易逆差国，逆差增幅高达32.1%。但是，如果全球统一用一种统计口径，我国的服务贸易逆差可能更大。国际上，由于服务贸易定义不统一，服务贸易统计方法主要有三种，一是世贸组织基于服务贸易总协定的GATS体系，二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基于国际收支手册第5版的BOP体系，三是联合国等六大国际组织共同编著的《国际服务贸易统计手册》的新体系。我国1997年采用BOP体系，2008年改用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编著的《国际服务贸易统计手册》中所建议的服务贸易统计基本框架。所以我国没有完整的各年度服务贸易BOP数据和GATS数据，这造成我国服务贸易与其他国家难以横向比较。目前，WTO成员国大都逐步将BOP统计过渡到GATS体系，国际上又大力提倡用“BOP服务贸易统计+FATS统计”的二元架构去落实GATS要求涵盖的跨境提供、境外消费、商业存在和自然人移动4种提供方式，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课题，其中涉及许多在方法论上或在实践上不好解决的细节问题。而2011年世贸组织总干事拉米又提出了贸易增加值统计的思想，很多国家也开始为此而努力。总之，服务贸易内容庞杂、层次繁多，服务贸易统计方法多变，缺乏国际统一统计体系，使得我国服务贸易发展情况难以衡量。再加上我国服务贸易没有归口管理部门，而是分散于商务、文化、医疗、运输、建筑、环保、金融、教育等部门，这也造成我国服务贸易数据出自海关总署、商务部、国家统计局、外汇管理局等多个部门，各部门出现的分歧数据难以准确反映服务贸易的全貌，不能为国家的对外贸易管理提供有效信息。

表1　2006-2013年我国一般贸易和加工贸易进出口情况

数据来源:笔者根据海关综合数据整理。

二、中国必将成为真正的世界第一贸易大国

尽管我国贸易存在大而不强、结构短板、体制滞后等问题，但是当前国际经贸形势和我国潜在优势足以使我国真正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

（一）我国面临较好的国际经贸形势

1.世界经济总体处于复苏阶段。2014年世界经济增长将好于2013年，而且发达经济体和新兴经济体一起成为增长主力。美国通过2008年以来的多次量化宽松逐渐跨过财政悬崖，在量宽政策退出、房地产回暖、制造业回归、出口扩大、美元升值等利好刺激下，美国经济将实现稳健复苏。欧元区则随着欧债危机见底、财政改革及救助机制完善、欧债危机逐步缓解、出口竞争力上升，2014年将实现微弱增长。日本在安倍经济学刺激下，将保持温和增长。新兴经济体也将由于私人需求膨胀和国家政策刺激，实现总体健康增长态势。中国经济实行箱体运行控制，政府及大众预期相当吻合，经济保持在7%以上的中高速度增长没有悬念。因此，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未来数年内世界经济发展将会明显加快，但新危机发生的风险却依然存在，2014年和2015年全球经济增长率将会分别达到3.7%和3.9%。

2.贸易继续受到重视并且成为更有增加值的产业。世界全球化发展，各国更加认识到贸易的重要性，以及贸易的附加价值性。特别是国际贸易增加值、世界共同制造等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并且付诸行动。未来，服务贸易将成为最大的贸易。服务包括生产性服务、生活性服务、社会性服务、政府性服务，因为服务促进生产效率提高，特别是配置效率的提高。过去经常把从事行政管理工作、人事组织工作、宣传工作、筹资融资工作的人都看作非生产人员，理由是他们不在生产第一线，与生产效率变化没有直接关系。自从经济学提出资源配置效率概念之后，产业界和人们都发现管理及服务的价值，并开始重视管理及服务的资源配置效率。因此，未来的世界经济将形成由农业和贸易双螺旋构筑的DNA体系，使世界经济更加发展更加有效。

（二）我国外贸仍然具有很多潜在优势

1.我国外贸传统优势仍将继续保持一段时期。一是产品相对优势。中国劳动力成本虽然上升较快，但仍然低于欧美日等发达经济体。而且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可以通过降低资源及中间产品进口关税来抵消，同时可以通过贸易标准化便利化极大降低成本，从而继续维持中国的加工贸易优势。再加上欧美经济开始复苏进口需求将逐步提升。以上这些因素将使我们的外贸增长保持稳定。二是贸易地理优势。虽然说网络贸易蓬勃发展，人与人或者商家之间的物理距离在网络空间上已经同等化，但是物流距离仍然有近有远。而我国所处的物理、地理位置仍然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因为，世界三大贸易轴心是大西洋贸易轴心、太平洋贸易轴心和新丝绸之路贸易轴心，我国处于后两大贸易轴心的中间位置，占据海陆有利位置，这是我国外贸继续发展以及未来雄起的真正原因之一。另外，我国正努力开辟新丝绸之路等自由贸易区，必将逐渐减少贸易争端，促进外贸健康发展。

2.我国外贸具有一些后发优势。实践发展永无止境，解放思想永无止境，改革开放永无止境，外贸发展也永无止境，它们都是一个水涨船高不进则退的过程，所以我国外贸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我国外贸的好日子还没有到头，还有更好的好日子，而且好日子还很长。从新规则新标准上看，我国外贸存在极大的制度提升空间。中国已经签署的13个自由贸易协定（FTA）和130多个双边投资促进与保护协定（BIT）大多开放标准层级较低，与美国主导的TISA（新的服务贸易协定）、TPP（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和TTIP（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协定）等新规则新标准相比差距较大，特别是在服务贸易和投资协定方面存在明显短板。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为了中国新的自由贸易协定存在极大提升空间，一旦我国填补了这些制度空间，我国外贸潜在增长势能和制度红利将释放出来。从自贸协定伙伴贸易额看，我国外贸存在极大的增长空间。2011年，美国、欧盟、韩国、墨西哥与其自由贸易协定伙伴的贸易额占其贸易总额的比例分别为37%、27%、35%、73%，而当前中国同自由贸易协定伙伴的贸易额仅占中国外贸总额的24%，如果剔除港澳台地区，仅占11%。^[5]这说明我国外贸通过大力发展自由贸易区将有极大的提升后劲。从GDP贡献率看，我国外贸增长存在极大的调整空间。我国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中，贸易长期居于投资和消费之后，这严重不符合第一货物贸易大国地位，当然也使得我们更加重视外贸发展以提升外贸在经济增长中的地位。从外贸依存度看，我国外贸依存度存在极大的拓展空间。加入WTO前，我国外贸依存度平均低于40%，入世后一度高达65.17%，2009年因国际金融危机又剧降为44.24%。而亚洲四小龙经济腾飞时期外贸依存度超过100%甚至200%，没有因为外贸依存度过高而产生问题，因此我国外贸急需继续快速发展。从世界地位看，我国外贸存在极大的份额增加空间。我国今日贸易全球占比仅约为11%，人均外贸份额世界排名则居于落后位置。英国1820年的出口占全球20%，美国1947年占全球32.5%，德国和日本都曾占到10%以上。可见，我国外贸至少可以还有20%的提升空间，只有这样我国的人均外贸份额才能赶上曾经的贸易大国。从出口产出率看，我国外贸存在极大的出口扩张空间。我国制造业产出占全球20%，但出口才占10%，说明我国出口比重偏低，还有很多产品没有走出去。从贸易结构看，我国服务贸易存在极大提升空间。服务贸易作为一种快速发展的新兴贸易，对提升综合国力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我国服务贸易自1992年以来一直存在逆差，直到2005年才占全国外贸的10%，远远少于货物贸易。从逆差和占比看，我国服务贸易潜在发展能力十分巨大，其重要作用亟待释放。^[6]

（三）我国正努力打造外贸发展升级版

1.全力以赴推进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成为我国当前重要工作。正是意识到传统的低成本粗放贸易方式日益受到环境资源瓶颈和要素成本上升以及新兴国家成本优势等影响，我国自国际金融危机以来积极推进外贸发展方式战略转变。特别是，在国家层面上发布了《后危机时代中国外贸发展战略》，提出外贸“两个十年”的由大转强发展目标，即未来第一个10年即到2020年的目标是巩固贸易大国地位，推动贸易强国进程；第二个10年即到2030年初步实现贸易强国的目标。当前贸易强国进程的四大抓手稳步推进，成为我国外贸可持续发展的坚强支撑。首先，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不断加快，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贸易融资货币。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2013年12月3日发布的数据显示，人民币在全球贸易货币排名中已于当年十月仅次于美元，人民币占全球贸易融资的比例由1月份的1.89%上升至8.66%，高于欧元的6.64%，低于美元的81.08%。随着人民币计价的贸易规模扩大，尤其是人民币汇率市场的逐渐开放和资本账户开放带来的释放效应，人民币国际交易量未来几年将更加快速膨胀。当人民币作为第二大国际贸易货币达到一定程度时，将使得中国的货物、服务、货币贸易加总超过美国。其次，中国积极开展自由贸易区和新型城镇化建设，将极大地继续扩大中国的进出口。我国国内市场空间广阔，扩大内需潜力巨大，又大力发展自由贸易区拓展市场领土，这将带动我国企业、产品、资金、服务、文化走出去，提高中国经济控制力影响力。当自由贸易区或新型城镇化建设达到一定程度时，即使我国人民币贸易量还不是第一，两者带动的进出口贸易量达到一定数额，便可能成为世界第一的贸易大国。第三，全面深化改革已经启动，这将激发经济社会发展动力活力从而带动外贸发展。2013一年的改革胜过上届政府十年，特别是财税、金融、行政、价格、资源等改革加快，有利于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调动市场主体积极性，释放外贸发展新红利。第四，中国传统文化以及真正独立自主的产业正在再次崛起，将加快加大对外输出和对外盈利。国家努力打造经济升级版，不仅对区域安排、产业布局、结构调整等方面下功夫求实效，而且致力于软实力提升。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将再次成为世界潮流，例如中国茶业、陶瓷、艺术、宝石等产业和以及文化将再次成为欧美新宠。中国不仅积极主动向世界输出产品、服务和人民币，还将输出中国梦、中国制度、中国标准、中国作风、中国气派等正能量。

2.加快转变外贸发展方式已经成为中国特色商务事业的自主自觉行动。一是服从国民经济发展全局进行适应性转型，即适应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要求，遵循绿色发展、低碳发展、循环发展之路，提升外贸集约化高效化，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二是围绕国际贸易格局进行主动性转型，即主动应对世界贸易形势，尊重外贸成长规律，努力扩大进口推进外贸结构合理化，促进外贸健康持续稳定发展，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均衡、普惠、共赢方向发展；三是紧扣贸易强国目标进行战略性转型，在政府、行业、企业和商品四个层次上提升竞争力和影响力，提高全球资源配置能力和全球治理水平，加强推进贸易由大到强转变。^[7]

三、我国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的战略推进

从现实上来看，我国还不是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从未来展望看，我国将成为真正的世界第一贸易大国；而从当前工作来说，我们必须按照“四个全面”的治国理政总体框架，做好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的战略准备。

（一）真正实现内外贸一体化

一是破除管理双轨化。也就是内外资企业、不同所有制企业都享有同等的国民待遇，特别是在市场准入、运行和退出等方面一视同仁，在税收、反垄断、反不正当竞争、政策支持等方面一视同仁。同时，要建构以碳配额许可交易制度^[8]为主要抓手的政策体系，真正解决内外贸一体化这一老大难问题。二是破除价格双轨化。我国很多产品仍然存在外贸与内销差别，一方面造成质量管理不统一，把好东西都拿去卖给外国人，把残次品或者质量差、污染大的产品留给国人，另一方面造成价格不统一，甚至同等质量的产品也国内外不同价格。三是破除理念双轨化。理念上和话语上真正不再划分国内外贸易、国内外市场、国内内资源，推进中国从世界工厂到世界市场的转变，使商务工作在科学发展观统领下形成系统合力，从而真正实现内外贸一体化。

（二）健全大外贸发展促进体系

一是建立大商务发展行政管理格局。加快推进经济管理部门的大部制改革，加快推进外贸市场监管部门的顶顶层设计，建立类似美国商务部、贸易代表职能和融合古代三省六部制体系的大经贸行政管理格局。二是建立大外贸发展研究智库体系。中国登记在册的智库近500家，如果算上各单位的政研室，那就更是一个不小数目。但是我国还没出现类似兰德公司、布鲁金斯学会、卡内基和平研究会等全球顶级智库。我国外贸研究也缺乏国际影响力的专家学者，更不用说著名智库了。因此，我们要加快建立大外贸发展研究智库体系，全面研究各国商务管理体制，为我国经济管理部门的大部制改革、建立统一高效的外贸市场监管体系提供依据；全面研究贸易统计新方法和大数据技术，推进建立贸易增加值为导向的外贸发展方式；全面研究欧美日主导的自由贸易谈判，缩小中国自由贸易区建设的制度鸿沟；全面研究各国商务发展智库成果，推进智库成果转化为具体经济政策。三是建立大外贸发展政策促进格局。政策上建立涵盖财政补贴、出口退税、结售汇制度改革、贷款保障、信用担保、大宗商品贸易金融化等在内的财税金融综合促贸政策体系；加快推进促贸援助和促贸投资，即通过对外援助和对外投资带动扩大对外贸易。推进对外援助扩容增效工程，带动我国技术、产品和企业走出去；推进外汇出海以扩大对外投资，带动我国人才、技术、产品、服务和企业走出去，促进我国文化、制度、理论等正能量走出去。

杨枝煌.商务工作如何实现“中国梦”［J］.对外经贸，2013，（5）:61-65。

杨枝煌.中国特色碳配额许可交易体系的战略构建［J］.中国经贸，2012，（2）:52-55。

（三）加快推进人民币理性国际化

中国新一轮30年改革应该注意进行时与完成时的辩证统一，注意摸着石头过河与顶层设计的统一，特别是应该将人民币确定为我国新一轮30年改革开放的核心逻辑。美国对外贸易之所以无人匹敌，就是因为美元是硬通货，美元可以购买任何商品而且成为利益分配工具。特别是，金融在美国真正成为邓小平所说的“现代经济核心”，美元真正成为美国经济甚至世界经济发展的血脉。人民币国际化不仅是手段、不仅是过程，而且是目标。人民币国际化就是实现美元那样的作为储藏手段、交易媒介、记账单位和利益分配工具的功能。我们要千方百计推进人民币理性国际化，加快推进世界经贸进入人民币时代，使人民币成为国际通行的结算货币、投资货币、储备货币和利益分配货币，将我国在世界的经济主导地位延伸到货币领域金融领域。简而言之，就是让人民币具有当今美元的职能，能够购买一切，能够通行全球，在贸易结构中切实提高货币贸易份额，真正使人民币金融像美元金融那样成为母国最大产业，成为现代全球经济核心。首先，要继续推广人民币在贸易结算中的使用。我们要三管齐下，继续推广2008年以来开展的双边本币互换协议，全面推动2014年开始的人民币与外币的直接交易，加快战略布局建设人民币离岸交易中心。其次，要坚决推行援外结算人民币化。作为一种市场化活动，中日贸易已经于2012年6月1日起全面绕开美元进行货币直兑。援外作为一种非市场化的政府行为，更应该绕开变幻莫测的美元，继续推动扩大人民币结算范围，提升人民币币缘和影响力。^[9]第三，要科学推进和运用人民币汇率市场化。商务部应该积极参与汇率改革以及外汇储备工作，推动建立国际收支的市场化均衡调节机制。在2005年以来的9年汇改经验基础上，有步骤地推进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在扩大内需情况下，确保汇率政策独立性、弹性和国际化，通过有管理的浮动汇率调控进出口结构、成本和风险，推进汇率、税率、利率等金融财政政策的互动互惠，增加国内外投资者的市场信心，使中国真正由世界工厂变成世界市场。第四，要妥善实现人民币完全自由可兑换。中国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是一个双刃剑，带来的利好是中国企业可获取国际贸易和投资便利性，在全球市场通过竞争获取收益；带来的利空是开放过程中在汇率升值的强烈预期下会引起国际资本流入和流出产生的巨大风险。面对TISA全面开放高端服务业、取消外资准入限制、拆除服务贸易壁垒等挑战，我们要有战略远见和掌控能力，渐次推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人民币资本项目全面开放-人民币完全自由可兑换，确实加快实现贸易投资便利化，提升资金跨境配置效率，全面解决人民币外升内贬矛盾。

（四）早日建成国家单一贸易窗口

商务部主管外贸的外贸司、产业司、电子商务司、贸发局、许可证局、电子商务中心等有关机构应考虑整合并考虑加挂“中国贸易便利化促进局”或者成立“中国贸易便利化领导小组办公室”，仿照其他60多个国家建立我们中国自己的“全国性的贸易便利化机构”，加强与海关、质检、汇管、税务等部门的沟通协调，推进建立中国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健全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制度体系，理顺国际贸易单证标准化，充分利用大数据和云计算技术，大力推进贸易便利化快捷化，提高中国贸易成效，为世界经济发展创造更大贡献。^[10]

（五）全面实施自由贸易区优先战略

1.必须清楚并坚持科学的自贸区发展理念。第一要清楚发展自由贸易区是为了拓展经济（市场）领土。第二要清楚发展自由贸易区是为了开放促改革。第三要清楚发展自由贸易区为了抗击欧美日贸易围剿。第四要清楚发展自由贸易区必须全面树立并践行中国特色重商主义。2.必须制定具有针对性可行性的自由贸易区发展具体举措。（1）积极争取参与美日欧等发达经济体的自由贸易谈判。（2）利用合纵连横和统一战线的智慧继续创造良好的国际经贸环境。占领国际组织关键岗位，做好政治大国战略博弈，妥善处理中国与欧盟、日本以及新兴市场国家的关系。（3）考虑另起炉灶建立我国主导的自由贸易体系。第一，建构中国自由贸易四大圈层。配合国家统一战略，建立两岸五地大中华自由贸易区（含大陆、港澳台和蒙古）；继续贯彻实施睦邻友好政策，建立中国与周边国家自由贸易走廊；对抗美国主导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建立亚太自由贸易海陆平原；以中俄、中德、中国-巴西自由贸易区为新突破，建立中国与全球战略合作伙伴的自由贸易网络。^[11]第二，加快“一丝一带”建设。按照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部署，协调我国自由贸易区发展战略，全面建设崭新的海陆“丝绸之路”，拓宽和延伸新疆向西发展通道，畅通马六甲海峡航道。同时，按照“中缅孟印经济走廊”的战略构想，建成我国西南和西北两个战略方向上的两大战略性经济带，建立起中国与传统友好国家的命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拓展我国经济发展战略空间，为我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提供战略支持，促进两条经济走廊沿线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获取巨大的地缘政治利益。第三，建立网上自由贸易区。其实苹果公司的App Store早已是网上自由贸易区，因为大家可以在苹果商城自由购买软件、电子图书、游戏、音乐等产品，而且不用交税。英国首相卡梅伦访问中国也与马云商讨了如何在阿里巴巴的电子商务网站上推广英国品牌及增加双边贸易的策略。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让我国著名的门户网站，淘宝、微信、华为、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等公司，工行、平安等金融机构，在网络上建立自由贸易区，一方面通过网上商城扩大进口，另一方面促进我国企业走出去。当然我们要做好电子商务立法，特别是如何收税如何通关等方面的规定。第四，在上海自贸园区的基础上建设更多更高层级的自由贸易园区。上海自由贸易区园区的一大历史使命就是探索可复制模式，因此要以上海自由贸易园区为基础，建立更多的自由贸易园区，特别建立闽台合作的自由贸易园区，粤港澳合作的自由贸易园区，京津冀自由贸园区等，为建设中国与其他区域组织、国家和地区的自由贸易区积累经验，全面推进边境开放到境内开放的转变。在加强理论研究和技术准备的基础上，壮士断腕说断就断该断就断，努力缩短负面清单，立法确定负面清单（如《中国负面清单全书》、《中国贸易负面清单全书》等），推动投资领域的标准提高，推动服务业领域的扩大开放，推进农业领域的对外开放。(www.xing528.com)

（六）高效打造外贸易新优势

传统的价格、成本等优势已经式微，我们亟待从技术、品牌、质量、服务等四个方面实现主要依靠土地、劳动力的要素禀赋优势向培育国际竞争的新优势转变。推进服务贸易提升工程，推进电子商务普及工程，推进新型劳动密集型产业人才培育工程，推进产品、技术、商业模式创新工程，推进产品及服务质量提升工程，推进国内自给自足能力提升工程。

（七）大力培养高端国际化人才

我国贸易大而不强，除了政策、资金、国外阻挠等客观原因外，最主要的是缺乏具有全球化思维和国际化行动的人才，特别是缺乏经济外交、国际谈判、国际公关、国际商务、国际法律、国际并购、知识产权、国际研究等八大类人才。据商务部统计，到2020年我国符合要求的国际人才仅2.5万人，而需求量是10万人以上，缺口高达75%。因此，我们要一要做好现有人才的存量转化与提升，二是要做好增量上的引进与培养工作。培养和引进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具备开展国际交流合作能力的专业人才，形成一批在国际问题领域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理论家和活动家，从而真正使以上八类人才具有全球化思维和国际化行动力，做好海外发展从而拓展中国市场领土经济领土。

（八）创立真正的市场经济国家

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明确指出“要实现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进一步明确了市场要比政府行政力量强大，并且起着决定性优先性基础性作用。但是，如何使市场能够实现这一权威，必须妥善做好以下几点:第一应借鉴欧美标准建设市场经济体制。单就人民币不可自由可兑换、企业独立性不够这两条，欧美就肯定继续否认我国是市场经济地位国家。因此，我们要全面贯彻实施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加快形成企业自主经营、公平竞争，消费者自由选择、自主消费，商品和要素自由流动、平等交换的现代市场体系。在制度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重构中国市场，使世界工厂变为世界市场；在价格决定上，实现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自由可兑换，推进资源价格市场化改革；在工资决定上，劳资双方通过自由讨价还价确定工人工资；在外资准入上，按照负面清单管理办法，全面实施非禁即入原则；在生产方式上，确实打破垄断，实现公平竞争；在政治经济协调上，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实现行政、司法和市场力量的协调，实现有形的手的有所作为和无形的手的高效运行。第二应构建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的体制机制。即建立系统、严格、有效的涵盖市场准入、市场监管、市场退出、市场保障的机制体系。特别是要有市场化出清的思维和做法，增加市场主体和加强市场主体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确实保护包括物权、知识产权、债权、股权等在内的各种有形无形产权，真正做到“有恒产则有恒心”。

（九）实现从边境开放到境内开放

以往我们的开放都是边境开放，也就是说只是地域、边境和区块上的开放，不是产业、资本和制度上的开放。边境开放主要表现为外贸法规和体制的调整、降低关税与撤除非关税措施、履行加入国际组织承诺、开放布局深入中国广大地区、经贸关系全面发展、部分参与全球经济治理。而境内开放就是在开放领域上覆盖所有的商品流动、要素流动和服务流动；在开放空间上覆盖所有地区，包括沿海与内陆，边境与内地等所有市场；在开放政策上，全面兑现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有关承诺和市场经济的通行做法；人民币汇率体制与外汇管理、知识产权保护、环境与劳工政策、产业政策、竞争政策、市场监管等经济金融政策与国际规则接轨或协调。甚至可以看齐TPP、TTIP、TISA、BIT2012等更高级别的开放标准；在开放方式上，充分利用双多边经贸关系、区域合作关系、区域经济一体化等一切形式，全面深化新一轮对外开放。

（十）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

中国曾经一度以天朝自居，但很长时间却又独善其身，这是我国对外关系的两个极端。我们应该积极发声，参与国际治理，既要消除天朝心态，更要避免无所作为，既要冷静观察韬光养晦，更要主动参与有所作为。一是先把自己事情办好。全面贯彻实施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牢固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实现党、国家、社会各项事务治理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适应国家现代化总进程，提高党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提高国家机构履职能力，提高人民群众依法管理国家事务、经济社会文化事务、自身事务的能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旗帜鲜明地反对西方普世价值观，加快构建充分反映中国特色、民族特性、时代特征的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价值体系；建立新货币储备支付体系，即建立由黄金、石油、土地、稀土、重要金属等基本商品及战略资源组合的货币储备支付体系，对抗当前外汇储备主要为美元情况下的美元周期性波动和世界性通货膨胀，从而维持和保障我国核心经济金融利益；全面深化改革的同时，继续保持中高速度增长，进而在建党一百周年成为真正的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在新中国一百周年时成为人均收入较高的中等发达国家。二是达则兼济天下。首先要继续发挥全球最大市场的作用。过去我们要通过市场换资金换技术，现在我们要依靠市场来扩张市场来提高参与权话语权决定权。特别是通过加快推进自由贸易区发展、扩大外商投资等手段主动开放市场，创造良好发展环境，共享发展机遇。其次要开始发挥综合国力的作用。综合国力上升为我国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我们应摒弃弱国心态，全面提高提供全球公共品的能力，在国际重大问题上担当起倡议者、发起者、组织者、先行者的角色。特别是，参与并占领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二十国集团、全球气候变化谈判等治理平台的关键岗位；参与或主导设置攸关国际社会的气候变化、反恐等治理议题；提高发展援助、国际危机治理等重大事务的处置能力。第三要积极利用和建设国际平台。美欧一直通过UN、G8、OECD等国际组织掌握议题垄断国际舆论。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前，美欧搞全球化，危机后美国搞再平衡，欧洲搞气候变化。应该说我们提高加入WTO、G20、APEC等组织打乱了美欧部署，因此我们应该继续利用现有国际平台，例如夯实中国与东盟的合作，继续做大做强金砖国家组织、上海合作组织，创新南南合作新方式，推动南北合作，从而能够发生影响力。同时根据地缘政治、经贸关系等优势建立以我为主对我有利的国际组织。第四要推动全球治理改革。作为一个重要的参与者，中国应该在全球治理中主动提出建设性倡议。要加大科学与人文各个领域的研究投入，对气候变化、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多哈回合谈判等重大国际经济问题提出中国方案，特别是积极推动构建国际经济争端解决机制。例如，作为国际负责任大国，我们应该主动团结其他国家，我国可以根据世贸组织运行经验，提倡在国际货币组织和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建立争端解决机制。同时，在改革全球经济治理模式进程中，积极倡导和推进制定反映新的国际经济关系现实的“国际经济合作宪章”，建立具有包容性、代表性和权威性的国际经济合作组织，构建新型国际经贸争端解决机制，实现国际经济领域活动中的民主化法治化。

参考文献:

［1］李岚清:突围—国门初开的岁月［M］.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11。

［2］石广生主编:中国对外经济贸易改革和发展史［C］.人民出版社，2013.9。

［3］［美］克鲁格曼主编，海闻等译，战略性贸易与新国际经济学［C］.中信出版社，2012.5。

［4］［以］赫尔普曼（Helpman，E.），［美］克鲁格曼（Krugman，P.R.）著，尹翔硕，尹翔康译，市场结构和对外贸易［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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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英］迈尔-舍恩伯格，［英］库克耶著，盛杨燕，周涛译，大数据时代［M］.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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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美］Anand Rajaraman，［美］Jeffrey David Ullman著，王斌译，大数据:互联网大规模数据挖掘与分布式处理［M］.人民邮电出版社，2012.9。

［9］姚宏宇，田溯宁:云计算:大数据时代的系统工程［M］.电子工业出版社，2013.1。

（该文主要内容曾发表于《改革》2014年第4期和《经济学家》2014年第6期，并摘发于《新华文摘》和全国社科规划办《成果要报》）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C］.人民出版社第1版，2007，P23-149。

[2]国际清算银行:4月日均外汇交易量达4万亿美元［EB/OL］.http://forex.cnfol.com/100901/134，1385，8339629，00.shtml.

[3]马涛.更好厘清国际贸易失衡问题［N］.人民日报，2014-01-03（23）。

[4]王凡.贸易融资套利样本［N］.经济观察报，2013-05-20（1）。

[5]黄海洲，周诚君.新形势下对外开放的战略布局［R/OL］.http://review.cnfol.com/130613/436，1702，15309714，00.shtml.

[6]杨枝煌.我国自由贸易区科学发展的战略推进［J］.岭南学刊，2013，（1）:P74-79。

[7]杨枝煌.商务工作如何实现“中国梦”［J］.对外经贸，2013，（5）:61-65。

[8]杨枝煌.中国特色碳配额许可交易体系的战略构建［J］.中国经贸，2012，（2）:52-55。

[9]杨枝煌.中国援外成效的金融化提升［J］.国际市场2013，（1）:43-45。

[10]杨枝煌.我国自由贸易区科学发展的战略推进［J］.岭南学刊，2013，（1）:74-79。

[11]杨枝煌.发展自由贸易区是深化开放的根本性问题［J］.科学发展，2014，（2）:3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