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东盟建立全方位交通运输网络及物流系统

中国—东盟在交通运输领域的连接体现为涵盖水、陆、空三位一体的交通网络，及其与之相对应的物流运输系统。目前，一批铁路、公路、桥梁、港口等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正在推进，陆地、海上、空中联通网络不断完善，与此相对应的陆、海、空运物流运输系统逐渐趋于完善。

1.交 通

交通领域，中国将与东盟各国在战略规划指导下，共同发展“四纵三横”区域交通通道。^[1]2017年10月12日，第十六次中国—东盟交通部长会议在新加坡召开。会上，中国提出《中国—东盟交通合作战略规划（修订版）》表明，中国与东盟国家未来在交通领域的互联互通水平将得到进一步提升。^[2]

（1）公路。

公路方面，主要是在中国西南地区同东盟接壤的国家之间开展，打造以西南为出口、连接中国以及东盟的高速公路网络。同时，提升中国通向东盟国家的主要口岸公路的高等级化水平，进一步提高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交通便利化水平。

一是作为中国对接东盟的门户省区——广西高速公路网已基本建成。广西陆上只与越南交界，与东盟的陆路连接均需借道越南。广西与东盟的公路通道主要有东、中、西三个方向。东线通道从南宁经防城港的东兴进入越南，具体走向为南宁—钦州—防城—东兴，全长近240千米，已全线通车。其中，南宁—钦州高速88千米，钦州—防城高速约96.5千米，均属于广西沿海高速公路，2012年6月开始扩建。防城—东兴高速公路于2014年4月通车，与规划建设的中越北仑河二桥引道相接，主线路线全长55.187千米，同步建设华石连接线1.38千米、江平连接线11.34千米。主线行车速度100千米/小时，连接线设计行车速度60千米/小时。^[3]中线通道从南宁经凭祥友谊关进入越南，中国段南宁—友谊关全长180千米，2005年12月已建成通车。南宁—友谊关高速为双向四车道高速公路，是中国通往东盟国家的第一条高速公路。目前，越南段友谊关—河内的高速公路正值分段修建阶段，并由中国提供3亿美元的优惠贷款支持。按照目前的修建进度，河内至友谊关高速预计2020年前修通。^[4]西线通道是从南宁出发经百色靖西出境越南，全长357.7千米。其中，南宁至坛洛路段72.7千米，2003年12月建成通车；坛洛至百色段187.8千米，2007年12月建成通车；百色—靖西高速主线约97.2千米，2009年9月开工建设，2014年12月投入使用。^[5]

除此之外，广西还重点完善出境高速公路网。2018年12月19日，靖西—龙邦高速公路项目通车，路线全长28.301千米，主线按双向四车道高速公路标准建设，设计时速100千米/小时。靖西—龙邦高速公路正式建成通车后，进一步完善了广西出境高速公路网，对加快出边出区高速公路通道建设、推动沿海沿江沿边三大区域协调发展、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推动中国与东盟经济合作、促进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有重要意义。^[6]

二是由云南通往东南亚的昆曼公路、昆仰（光）公路已初步建成并处于投入使用阶段。^[7]从2014年开始，云南省加速推进“四出境”通道建设，即中国云南昆明至泰国曼谷通道、昆明至越南河内通道、昆明经缅甸至印度雷多通道、昆明至缅甸皎漂通道。其一，昆明至曼谷通道。2008年，昆明—老挝—曼谷公路正式通车。通道连接老泰两国的跨湄公河第三座大桥（清孔—会晒大桥），由中泰两国政府分别提供一半资金共同建设。^[8]2013年12月，会晒大桥建成通车，昆曼公路打通了最后的瓶颈。自此，昆曼公路上往来车辆需由驳船摆渡才能通过湄公河的状况成为历史，真正实现了畅通无阻，通行时间大大缩短。其二，昆明至越南通道。^[9]2013年10月，中越公路国际大通道昆明至河口（与越南老街接壤）405千米高速公路全线贯通。2014年9月21日，越南河内（内排）至老街高速公路建成通车，从河内至老街（越中边境）的行程从过去的11小时左右缩短到3个多小时，河内至昆明的行程也缩短到8个多小时。^[10]其三，昆明至缅甸通道。沿滇缅（昆畹）公路、中印（史迪威）公路、昆明至大理公路有多个出境的口岸，可以分别到达缅甸密支那、八莫、腊戍等地，并直达仰光。^[11]昆明—大理—瑞丽—缅甸高速公路通道总长约820千米。2010年9月起，中缅双方就该通道项目成立了联合工作组，启动了通道的总体规划工作。^[12]2013年，中缅启动跨境高速公路前期工作，共同推进中国瑞丽—缅甸曼德勒—皎漂跨境高速公路项目。^[13]

（2）铁路。

中国—东盟铁路互联互通的主要内容包括泛亚铁路（PAR）、新加坡—昆明连接铁路（SKRL）、中国高铁“走出去”项目。此外，中国倡议东盟国家加快泛亚铁路缺失段建设，双方共同致力于打造以西南为出口，连接整个中国和东南亚的铁路网。

中国—东盟互联互通中的一个重要项目是泛亚铁路，泛亚铁路东盟通道包括东、中、西3条建设方案。一方面，泛亚铁路东盟通道在中国境内段的建设已纳入中国《中长期铁路网规划》 《铁路“十一五”规划》。^[14]2014年底，3条泛亚铁路中国段获得国家发改委批复，分别是大（理）瑞（丽）铁路、玉（溪）磨（憨）铁路、祥（云）临（沧）铁路，终点都位于边境。中国段铁路的修建在改善云南基础设施的同时，对于打通越南、老挝、缅甸的出境通道，对接东南亚段的泛亚铁路具有重要意义。^[15]另一方面，除中国境内段以外，东盟各个国家同中国之间的铁路建设也在积极推进。

中老铁路。中老铁路北起中国云南省玉溪市，经普洱市、西双版纳、磨憨口岸，老挝琅勃拉邦至首都万象，是泛亚铁路中线的重要组成部分。中老铁路的老挝段从磨丁至万象全长418千米，由中方负责建设。其中有76处隧道约195千米，桥梁154座（包括跨湄公河大桥2座，设有31个车站）。^[16]中老政府已经进行协商，铁路将由两国政府共同出资建设，其中，中方出资70%，老方出资30%。中老铁路是首个以中方为主投资建设、中老共同运营并与中国铁路网直接联通的境外铁路专案，将全线采用中国技术标准，使用中国设备。融资方面，老挝用资源换铁路，每年向中国出口500万吨钾盐、木材以及其他农产品。^[17]2018年6月14日，中老铁路全线最长桥梁主体工程顺利完工。2018年8月2日，成立了由中国中铁、中国电建等中老铁路建设单位专家组成的技术专家组，奔赴老挝南部地区开展有关公路危桥改造施工调研。

中泰铁路。泰国位于中南半岛中心，与老挝、柬埔寨、马来西亚和缅甸接壤，与中国和越南毗邻，是泛亚铁路的必经之路。中泰铁路继续延伸中老铁路，全长约845千米，从万象经泰国东北地区到泰国首都曼谷。第一段为曼谷—呵叻，长约253千米；第二段为呵叻—廊开，长约346千米；^[18]第三段为耿奎（沙拉武里）—罗勇府（玛塔普），长约246千米。^[19]线路均为复线铁路，时速约180千米/小时，横贯泰国曼谷以北的南北国土，形成一个“人”字形。原定2014年底动工，2019年投入运营，但中泰在商讨过程中却经历一波三折。2013年10月，中方与时任泰国英拉政府签署协议。然而，2014年5月，泰国发生政变，导致中泰高铁项目暂时搁置。12月，中泰签署了《中泰铁路合作谅解备忘录》，中泰铁路项目重启。^[20]2015年12月，中泰铁路合作项目在曼谷举行启动仪式。但是，2016年3月巴育突然对外宣布，中泰铁路规模将比原方案缩减三分之二以上且由泰方自筹建设。此外，中泰对于融资利率和总投资成本分担发生分歧，因而中泰高铁建设再度延误。2016年9月，中国与泰国终于就中泰高速铁路第一期工程达成协议。2017年6月，泰国总理巴育动用“绝对权力”，以清除影响中泰铁路的一系列法律和技术障碍，包括泰国法律对在其境内超大工程项目工作的外籍工程师和建筑师人数的限制。7月，泰国政府宣布批准中泰铁路第一段，连接曼谷—呵叻，全长约250千米。泰国政府承担约52亿美元的工程资金款，中国则负责提供设计和技术支持。^[21]曼谷和呵叻铁路项目全长253千米/小时，设计最高时速250千米，预计2021年通车，届时曼谷至呵叻预计用时1小时17分钟。^[22]

中越铁路（泛亚铁路东线）。中越铁路全长782.4千米，走向为从昆明经河口口岸出境直达越南河内，与越南铁路网相连。云南境内昆明—河口全长390千米，昆明—玉溪南段已建成，正在进行昆明枢纽及昆阳至玉溪段的扩能改造，将建为双线快速铁路，全长106.9千米，于2014年建成；玉溪至蒙自段141.7千米，已于2012年9月建成通车；蒙自至河口段141.4千米，已于2014年12月开通运营。^[23]2017年12月18日，中国铁路昆明局集团开行由中国开远至越南海防港的米轨铁路中亚班列。截至2018年12月，中越米轨铁路中亚班列共开行1000列、发送货物40.64万吨，^[24]中国河口口岸（对越）铁路的发运量由2013年0.98万吨增长到2018年300多万吨，许多进出口企业从中受益。^[25]

中缅铁路（泛亚铁路西线）。中缅铁路全长1507.1千米，从昆明出发经瑞丽口岸出境，直达缅甸皎漂。云南省境内段全长622.6千米，昆明至大理段已建成（既有线长310千米），规划进行复线扩能改造，改造后全长292.3千米，其中昆明至广通段117.9千米（正在进行扩能改造）。广通至大理段扩能改造（中缅国际通道新建广通至大理时速200千米的双线铁路），截至2018年2月已累计完成投资135亿元人民币，占总投资的95.4%。^[26]2018年10月22日，中缅代表在缅甸内比都签署木姐—曼德勒铁路项目可行性研究备忘录，木姐—曼德勒铁路预计全长431千米，设计时速160千米/小时。^[27]

中国—东盟在铁路领域的互联互通还包括中国高铁“走出去”项目。随着中国高铁技术的不断成熟以及运营里程的快速增长，加之中国与东盟国家互联互通的推进，中国高铁走向东南亚曾一度引发热议。中国高铁“走出去”项目主要是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万隆项目（简称雅万高铁）。^[28]2015年10月，中国和印尼签署协议，雅万高铁项目正式落地。这是中国高铁走向海外的第一个代表性项目，将全面采取中国技术，使用中国标准。这是中国的高铁技术走出国门的又一个具体案例。雅万高铁全长约150千米，火车最高设计时速为350千米/时，这意味着雅加达和万隆之间的行程只需要40分钟。2016年1月22日，雅万高铁开工仪式举行，标志着印尼历史上的首条高铁建设正式启动。3月16日，印尼雅加达至万隆高速铁路合资公司在雅加达和印尼交通部签署特许经营协议。2016年3月24日，由中国印尼企业联合体承建的印尼雅加达至万隆高铁项目5千米先导段实现全面开工。2017年4月4日，雅万高铁总承包（EPC）合同在印尼雅加达签署，这标志雅万高铁进入全面实施阶段。然而，开工后，征地、拆迁遇阻等各种问题层出不穷，致使雅万高铁未能按预期取得进展，被迫进行了多次调整。2018年6月，雅万高铁项目取得瞩目的进展，除工作机制基本建立外，项目许可、融资等关键条件也得到逐步落实，同时征地拆迁取得突破性进展，共计22处控制性工程取得新突破。^[29]

除此之外，中国还帮助东盟国家建设城际轨道。例如，中国取得越南首都河内市内的轨道交通系统建设项目。根据越南政府在2016年颁布的《河内市交通运输规划（至2030年）》，河内将会兴建9条都市铁路线、3条单轨铁路，以解决河内市民对公共运输服务的需求，并将有效解决当地的交通堵塞问题。其中，2A号线（吉灵—河东）是河内首条城铁线路，从河内市中心的栋多郡吉灵车站至郊区河东郡的安义车站，总长约13.5千米，全程为高架轻轨线路，共设12座车站，已于2011年10月开工。^[30]此段线路将由中铁六局集团有限公司承建，使用的13列运营列车全部采用由中国北京生产的新型城铁列车，建设资金由中国政府贷款和越南政府拨款提供。与此同时，深圳地铁在越南输出“运营服务”，于2017年4月与越南签订《越南河内城市轨道交通项目吉灵—河东线合作协议书》。^[31]

（3）水路。

海上通道建设成为中国—东盟互联互通交通领域的最新推动点。中国和东南亚国家制定了海运合作规划，2007年正式签署了《中国—东盟海运协定》。中国—东盟水路的互联互通主要包括澜沧江—湄公河航运通道、广西北部湾航运、中缅陆水联运通道。

一是澜沧江—湄公河航运通道。2000年4月，中、老、缅、泰共同签署了《澜沧江—湄公河商船通航协定》，四国均可在中国思茅港和老挝琅勃拉邦港之间的886千米河段自由航行。^[32]2002—2004年，澜沧江—湄公河航道实施了初步整治（一期），中缅243号界碑至老挝会晒的航道得到改善。但仍有未整治过的部分航道处于天然状态，加之淤积严重，难以适应航运不断发展的要求。老、缅、泰三国多次提出希望中方继续提供资金支持，对航道进行二期整治并将航线延伸至老挝万象。此后，中、老、缅、泰共同编制了《澜沧江—湄公河国际航运发展规划》，并成立了联合工作组，为航道二期整治做好准备。2010年以来，受干旱以及抢劫、沿线居民私设关卡等问题的影响，澜沧江—湄公河国际航运的开展并不如预期的顺利。尤其是2011年10月5日发生“湄公河惨案”之后，货运停航两个多月，到2012年10月才恢复包船客运，但定期客运一直没有恢复。2016年4月26—27日，澜沧江—湄公河航道二期整治工作前期工作联合工作组第二次会议暨前期工作启动会在云南景洪召开。此次会议的召开，为前期工作的开展奠定了基础，有利于推进航道二期整治工程实施。前期工作的相关经费得到中国—东盟海上合作基金的支持。2018年6月底，澜沧江—湄公河思茅港至景洪恢复通航，澜沧江—湄公河国际运输船舶可在中国思茅港至老挝琅勃拉邦港自由通行，因景洪电站的修建而中断了13年的澜沧对外航道实现了重新贯通。^[33]

二是广西北部湾海运。2009年12月，经交通运输部批准，广西的北海港、钦州港、防城港整合成北部湾港，多条北部湾集装箱航线开始运营。广西北部湾港的战略定位是要打造连通西南内陆、辐射东南亚的区域综合性枢纽港和集装箱干线港。2014年10月，广西开辟了中国钦州港—中国海防—韩国—印尼—泰国—越南集装箱直航航线。2015年4月，防城港获批成为海港进口水果入境指定口岸，并开辟了曼谷—林查班—防城港和胡志明港—防城港两条水果快线。2016年5月27日，广西北部湾—越南—新加坡国际航线开通。据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1月，北部湾港完成货物吞吐量1439.86万吨，其中集装箱吞吐量完成23.19万标准箱，同比增长44.93%。^[34]

表3-1　北部湾集装箱航线

续　表(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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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北部湾港集团，http：//www.bbwgw.com/cms/category/70.dhtml？l=1#kehufuwu。

三是中缅陆水联运通道。中缅陆水联运是连接云南至缅甸仰光之间的一条陆水联运通道，八莫可开展300吨级以上船舶运输。1996年，云南省和缅甸交通部门就联合开展了瑞丽—缅甸八莫（公路、码头）—伊洛瓦底江水路—仰光港的实地考察，取得了开通这条通道技术可行、对双方有利等共识。两国交通部门就《中缅陆水联运协定》（以下简称《协定》）多次交换意见，并达成共识。^[35]但缅方在2001年11月的双边第二次事务级谈判中态度发生较大改变，导使《协定》未能签署。此后，中缅双方就重开谈判进行了多次沟通交流。在中缅联运通道方面取得进展的是，2015年，中外企业联合体获得皎漂经济特区项目建设权，即中标皎漂经济特区的工业园和深水港项目。皎漂经济特区是缅甸政府规划建设的第三个经济特区。^[36]2018年，缅甸联邦商务部与中国中信集团就落实皎漂深水港项目建设展开洽谈。皎漂深水港改建后，中缅能源和交通立体网络的互联互通水平将进一步提升。^[37]同年5月，中缅双方学者再次就建设中缅经济走廊陆水联运通道进行探讨。

（4）航空。

航空网络作为中国与东盟国家开展运输一体化建设的空中网络，也取得了较好的成绩。

一方面，中国与东盟通航公司数量日益增加。从2007年开始，中国同东盟10国的航空公司之间便可以通航（见表3-2）。^[38]2010年11月13日，中国与东盟正式签署“中国—东盟航空运输协议”及其第一议定书。中国共有10家航空公司执行直达东盟国家的航线，每周约有450架次客运班机、13架次货运班机。东盟有18个航空公司经营至中国的航线，一周约有380架次客运班机。^[39]2018年，每周有3800多个航班往返于中国和东盟国家，双方人员往来近5000万人次。^[40]

表3-2　中国与东盟10国通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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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根据中国民航网资料整理，http：//www.caacnews.com.cn/。

另一方面，中国—东盟的通航机制越来越完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东南亚国家联盟各成员国政府航空运输协定》、中国与东盟各成员国政府签订的《关于缔约各方任何地点之间无限制的第三和第四种自由业务权的第一协定书》以及中国与东盟各国签订的民用航空运输协定，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第三、第四业务权已放开，这也意味着航空公司开辟了更多通往东盟国家的国际航线无航权方面的限制。2016年5月，《东盟领空开放协议》获得正式批准并全面生效，东盟成员国之间在航天领域的互联互通取得重要进展，这也为以后中国—东盟航空领域合作奠定了坚实基础。其中，中国—东盟在航空领域互联互通的进展在云南和广西体现得最为明显。云南已经基本建成了沟通国内大中城市及周边国家主要城市的空中网络，与周边国家的航空互联互通取得了明显成效。截至2018年，云南省15个机场累计完成运输起降53.29万架次、发送旅客6758.56万人次、货邮吞吐量47.5万吨，分别比上年同期增长6.2%、7.6%、2.5%。各机场开通航线数量达到524条，其中国内航线441条、国际航线78条、地区航线5条。其中，中国民用航空局把昆明长水国际机场定位为中国面向东南亚、南亚的中国西南门户国际枢纽机场。2018年，昆明机场全年保障飞机运输起降35.95万架次、旅客吞吐量4708.81万人次、货邮吞吐量42.83万吨，与上年同期相比，分别增长3%、5.3%、2.3%，旅客吞吐量全球排名第35位。^[41]航线覆盖东南亚10国，通航曼德勒、仰光、万象、金边、曼谷、新加坡、河内等近20个东南亚国家城市，已成为中国通航东南亚城市最多的机场之一。^[42]西双版纳国际机场开通了至泰国曼谷、清迈和老挝琅勃拉邦的航线，丽江国际机场开通了直飞曼谷的航班。

广西机场已开通28条国际航线，其中18条为东盟航线，包括前往曼谷、万象、吉隆坡、新加坡、雅加达、甲米等东盟城市的航班。2017年，广西至东盟航线的旅客吞吐量为109万人次，同比增长25%。^[43]广西机场管理集团重点加密了南宁—新加坡、南宁—曼谷、南宁—普吉岛、南宁—暹粒航线，新开桂林—雅加达、桂林—暹粒、南宁—西哈努克港、郑州—北海—岘港等新航线，实现南宁—斯里巴加湾航班定期化。^[44]2018年1—5月，广西与东盟间的航班起降架次达4518架次，旅客吞吐量达55.2万人次。其中，南宁机场至东盟各国间的航班起降架次3777架次，航线旅客吞吐量47万人次。^[45]南宁机场作为中国面向东盟的门户枢纽机场的地位也日益显现。^[46]6月21日，南宁—马尼拉的定期航班正式开通，这也标志着广西实现了与东盟10国空中的全部连通。截至2018年6月底，广西已经开通覆盖东盟10国22个通航城市的航线航班，东盟航线数量多达28条。^[47]

2.物流运输

（1）物流合作基础好。

中国与东盟在物流运输合作方面有着非常优越的条件基础。一是有着良好的区位优势。中国与东盟国家越南、老挝、缅甸等有4242千米的陆地边境线及北部湾水域相连，^[48]并且与泰国、柬埔寨等国家相邻近，而在边境接触地带构建区域物流合作体系有着良好的地缘优势。^[49]二是中国—东盟自贸区。中国—东盟自贸区是由中国与东盟10国共同组建的自由贸易区。2002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启动。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建立既使周边的资源得到了合理的配置，也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东盟物流合作的飞速发展。^[50]三是中国—东盟国际物流基地。中国—东盟国际物流基地位于南宁市南面的五象新区内，规划用地面积19.09平方千米。^[51]中国—东盟国际物流基地依托南宁市现代化国际综合物流枢纽的定位，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为平台，以北部湾经济区以及广西发展现代物流业的政策为指导，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物流基地的开发建设和招商引资为主体，结合现代物流设施平台和信息网络平台的构建，打造规范化、规模化、网络化的物流基地。^[52]

（2）物流合作机制完备。

中国—东盟物流已经形成了完备的合作机制，主要表现在：一是成立中国—东盟物流合作委员会，并签署了《中国—东盟物流行业合作委员会合作备忘录》。2014年6月6日，由中国—东盟商务理事会牵头，来自印尼物流协会、马来西亚货运总会、柬埔寨物流协会、泰国物流协会、老挝货运代理协会、新加坡物流协会等东盟国家物流协会的负责人一同发起成立了中国—东盟物流行业合作委员会。中国—东盟物流行业合作委员会的宗旨是促进中国与东盟物流行业及其企业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中优势互补，共同发展。^[53]二是签署《中国—东盟多式联运联盟合作备忘录》。2018年4月27日，中国—东盟多式联运联盟在双方的努力下成立。^[54]中国—东盟多式联运联盟合作的目的是研究和构建中国—东盟多式联运联盟务实合作框架，以期进一步推进合作进程，从而实现双方互利互惠的经济发展目标。^[55]三是定期举行中国—东盟物流合作论坛。论坛已经举办6届。2018年9月13日，第六届中国—东盟物流合作论坛在广西南宁举行。论坛就深化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物流合作、构建泛北部湾物流一体化格局达成共识，共同倡议在中国—东盟自贸区框架内，各国政府之间就物流方面的对接和交流建立深入有效的磋商机制。^[56]

（3）物流业与“互联网+”深度融合。

近年来，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于传统物流行业的应用推广不断扩大的基础上，物流行业正在经历智慧化、科技化转型大变革时代。基于中国—东盟跨境电商政策不断出台，加之跨境支付的发展，物流业与“互联网+”深度融合，中国与东盟国家的跨境电商也在不断发展壮大。东盟层面，2018年11月12日，东盟各国签署了《东盟电子商务协议》。协议的签署表明东盟关于促进电子商务发展承诺的落实，以增强东盟地区利用电子商务的信心，促进跨境电子商务贸易的便利化。^[57]中国—东盟层面，2016年9月13日，第五届中国—东盟物流合作论坛在广西南宁隆重召开。论坛以“创网上丝路，促东盟互联”为主题，各方就主题开展演讲及高端对话。^[58]2018年10月12日，中新南宁国际物流园一期新中智慧园项目开工，中国—东盟将致力于打造一个物贸融合、智慧绿色、立体高效、服务领先的区域智慧物流园区。2020年8月28日，中新南宁国际物流园一期两大项目——新中信泰中国智能医药物流网络南宁枢纽项目和新中智慧园竣工并正式运营。^[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