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传统安全领域:稳定中国—东盟各国的安全关系
在传统安全领域,中国—东盟互联互通将有效增强中国与东盟各国的相互依存度,稳定中国—东盟各国的安全关系。传统安全问题涉及对国家、领土完整和政治主权等的威胁,[18]主要包括武装冲突、领土争端、军备竞赛等。在冷战结束后,中国与东盟国家的安全关系中,传统安全并不是一个受多方关注的主要问题。中国—东盟推进互联互通,增加相互利益联结,并在相关争议上形成良性互动,有利于防止冲突的爆发与升级,为争议的和平解决创造良好的环境。[19]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稳步推进,中国向东盟国家注入大量资金,给予经济支持,深化了东盟国家对与中国保持良好关系有助于获得经济利益,且乐意加深与中国合作的共识,在某种程度上不仅削弱领土争端给中国带来的负面影响,而且有利于维护东南亚地区的和平稳定。与此同时,中国—东盟互联互通亦将促进军事方面的合作。譬如,中国与老挝于2018年7月联合举办医学救援演训活动,这不仅是双方首次开展联合演训活动,也开创了中国首次与东南亚国家开展双边卫勤联演。[20]同年10月,中国—东盟在广东湛江进行首次海上联演,是落实中国—东盟防务高层共识、深化中国与东盟防务安全合作、增进互信的重要行动。[21]此外,中国还与马来西亚举行了“和平友谊”系列联合军演。中国与东盟国家在高层访问、战略磋商、安全机制等其他方面的友好交流与合作亦取得了较大进展。
2.非传统安全领域:提升中国—东盟非传统安全合作水平
近年来,中国—东盟非传统安全面临共同挑战,以跨国犯罪、公共安全、生态环保以及恐怖主义等问题最为突出。[22]随着“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东盟互联互通的稳步推进,中国—东盟将在关键问题和节点上实现突破,为深化中国—东盟非传统安全合作提供难得的契机。以泰国南部恐怖主义分离运动为例,进入21世纪以来,泰国南部恐怖主义分离运动频发,直接影响到泰国南部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并且冲击着东南亚地区的和平与稳定。贫困是造成泰国南部恐怖主义频发的原因之一,作为中国—东盟互联互通重点推进项目的泛亚铁路中线将经过泰国南部经济较为落后的省份,随着泛亚铁路中线的顺利推进,泰国南部地区丰富的旅游资源将逐渐被挖掘,这会促进泰国南部各府经济发展,提高当地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某种程度上将减少泰国南部恐怖主义分离运动。在跨境犯罪、网络安全等非传统合作领域,中国与有关东盟国家亦将借助互联互通这一机制提高非传统合作水平。譬如,《澜沧江—湄公河合作五年行动计划(2018—2022)》明确指出,中国将与老挝、泰国、缅甸打击贩毒、恐怖主义、有组织偷越国境、贩卖人口、走私贩运枪支弹药及其他跨国犯罪,共同应对非传统安全问题。中国还与东盟签署《中国—东盟电信监管理事会关于网络安全问题的合作框架》,并定期举行电信监管理事会圆桌会、建立中国—东盟电信部长会议、网络安全研讨会议等系列合作对话机制,为加强双边网络安全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指引方向。
【注释】
[1]杨祥章:《中国—东盟互联互通研究》,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3页。
[2]辛闻: 《“一带一路”核心含义:实现“互联互通”格局》,2017年5月26日,http://www.china.com.cn/guoqing/2017-05/26/content_40898639.htm。
[3]《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对话会联合新闻公报》,2014年11月8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4-11/08/c_127192126.htm。
[4]习近平:《互联互通是共建“一带一路”的主线》,2019年4月28日,http://www.xinhuanet.com/video/2019-04/28/c_1210120925.htm。
[5]《“一带一路”和互联互通相融相近、相辅相成》,2018年1月4日,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18/0104/c416126-29746005.html。
[6]朱燕:《“一带一路”对完善全球金融治理的作用与意义》,载《经济参考研究》2018年第3期,第69页。
[7]李文韬、樊莹、冯兴艳:《APEC互联互通问题研究》,载《亚太经济》2014年第2期,第27页。
[8]吴蒙:《互联互通与中国对外战略》,外交学院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2015年6月,第14页。
[9]王义桅:《论习近平一带一路思想》,载《学术界》2018年第4期,第31页。(www.xing528.com)
[10]王义桅:《论习近平一带一路思想》,载《学术界》2018年第4期,第32页。
[11]《图解: “一带一路”倡议六年成绩单》,2019年9月9日,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gnxw/102792.htm。
[12]钟飞腾:《迈向强国征程的周边外交》,2017年11月14日,http://www.gov.cn/xinwen/2017-11/14/content_5239674.htm。
[13]陈文:《建设互联互通东盟,凸显大国平衡外交》,载《东南亚纵横》2011年第2期,第17页。
[14]《落实中国—东盟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宣言的行动计划(2016—2020)》,2016年3月3日,http://www.fmprc.gov.cn/web/ziliao_674904/tytj_674911/zcwj_674915/t1344899.shtml。
[15]阮宗泽:《中国需要构建怎样的周边》,载《国际问题研究》2014年第2期,第12页。
[16]韦红、邢来顺:《国内政治与东盟一体化进程》,载《当代亚太》2010年第2期,第48页。
[17]《美国发起贸易战,中国与东盟合作如何应对世界经济变化?》,2018年7月9日,http://www.caexpo.org/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420&id=223499。
[18]Fulvio Attinà,Traditional Security Issues,China,the European Union,and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s of Global Governance,p.177.
[19]罗亮:《从南海争端看中国—东盟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载《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6期,第10页。
[20]周娜、马孝武、赵芝洪:《“和平列车—2018”中老人道主义医学救援联合演训活动开幕》,2018年7月25日,http://www.xinhuanet.com/mil/2018-07/25/c_129920601.htm。
[21]马骐騑、张俊:《中国—东盟“海上联演—2018”拉开帷幕》,2018年10月25日,https://military.china.com/zxjq/11139042/20181025/34257481.html。
[22]梁怀新:《“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东盟非传统安全合作研究》,载《学术探究》2018年第6期,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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