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听从安排
除了赌博消费是家庭成员擅自做主外,何家其他所有的消费,均由当家人何天树和内当家苟国芳做主,其他家庭成员听从安排。
(1)粮食消费
在粮食消费方面,除了当家人何天树起决定作用外,其他家庭成员都处于服从地位,不能擅自决定。如果当家人不在家,则由内当家苟国芳做主。在实际消费中,没有谁先消费、谁后消费的说法,所有家庭成员都不吃或者都少吃一点,年景不好的时候吃得更少。
(2)食物消费
在食物消费方面,当家人何天树很少管,多数是由内当家苟国芳处理安排,其他家庭成员包括做饭的人,都只能听从苟国芳的安排,不能擅自决定。如果家庭成员有什么想法,比如午饭想吃什么,可以和苟国芳商量,由苟国芳安排给做饭的人。在家庭实际的食物消费中,第一碗饭是给长辈的,米多一点,菜少一点,此外没有其他的规矩。年景不好的时候,当家人会想办法买点粮食或者借点粮食,以渡过难关。此外,何家的烟酒消费,由当家人何天树安排决定,其他人听从何天树安排。
如果当家人是男性,则多数由其妻子管理食物消费。如果当家人是年长的女性,当家人做主,媳妇根据当家人的指示做饭。如果当家人是年轻的女性,自己做主,自己做饭。如果当家人是儿子,一般由其妻子掌管家里的食物消费,饭由妻子做或者由兄嫂、弟媳做。
(3)衣物消费
何家的衣物消费由内当家苟国芳决定,当家人何天树只管筹集资金、请裁缝,余下的事情,全部由苟国芳决定。家庭其他成员服从苟国芳的决定,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能擅自决定,即使决定了也没有用,因为钱、布都掌握在苟国芳手里,裁缝也只会听从苟国芳的意见。制衣一般是在年尾,当家人都在家,不会外出,不存在代理家长的情况。在实际消费中,没有谁先谁后的规矩,家里没有衣服穿的成员,内当家都会尽量照顾到。小孩子一般一年能有一身衣服穿,新婚两三年内的媳妇不会给她做衣服。衣服如果坏掉了就缝补一下,多数由媳妇缝补,当地物资贫乏,盛行“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做法。
(4)住房消费
何家的住房消费极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一般当家人何天树做主即可,其他成员听从何天树安排。(www.xing528.com)
(5)人情消费
何家的人情消费由当家人何天树做主,其他家庭成员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但不能擅自决定。比如媳妇回娘家,就必须和老人公婆特别是老人婆说一下,同意后才可回娘家。如果“老人婆”给点礼物就带着礼物回,如果“老人婆”不给,就空手回娘家。一般逢年过节,或娘家爹娘兄弟生日的时候,“老人婆”会给一些礼物,几个媳妇的娘家人都是给一样的东西,避免不公平对待,招媳妇闲话。如果当家人不在家,由代理当家人依循惯例处理即可。实际消费中,没有先后,没有因为礼情负担重就不走亲戚、不“走人户”[59]。年景不好的时候,至亲至戚的人情消费优先,其他人的可以酌情减少。
(6)红白喜事消费
何家的红白喜事,最近的一次是何仕政结婚,双方家里都是由当家人决定,其他家庭成员听从当家人的安排。儿女成婚是大事,当家人都在家,不会外出。如果是兄弟当家,成婚的又是侄女,则需要和成婚者的亲生父母商议,共同决定。
何家的教育消费发生在二三十年代,年成久远,何家后辈当时还是小孩子,并不清楚。何家的医疗消费,由当家人何天树安排,其他家庭成员听从当家人安排即可,内当家苟国芳对当家人何天树的决定能施加一定的影响。
(8)信仰消费
何家的信仰消费,由内当家苟国芳安排,其他家庭成员听从苟国芳安排即可,家庭其他成员想去拜庙,可以和苟国芳请示,由苟国芳决定相关事宜。
2.擅自决定
何家的赌博消耗,是何仕政擅自决定的,没有经过当家人何天树和内当家苟国芳的同意,其他家庭成员埋怨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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