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何天树当家
1950年以前,何家在村里已经繁衍至第七代,算是老户,因家境贫寒,只能算作小户。1950年,何家共有三代人,家长何天树及其妻子,子辈的何仕政夫妻、何仕栋夫妻及何仕礼,孙辈的何守弟、何守平、何守海、何守明、何守军。何家的当家人是何天树,管理农业生产和对外事务,其妻子苟国芳是内当家,主要管理家务等,此外没有代理当家人或管家。当家人自20世纪20年代确立后未有变更,至1950年外当家何天树与内当家苟国芳离婚分家时,当家人方有变动。分家后,何天树一脉由何仕栋夫妻当家,苟国芳一脉由何仕政夫妻当家。
2.当地大户、小户判别标准
在当地,大户是指家里面田地多的家庭,一般大户屋里有六七个人,“他们做不完活路,就喊穷人家做”,“大户屋里当官的少,我们这一片没有”。白庙村及周边地区的保长甲长,有何玉章、何守碧、周一休等,何家所在的何家岩没有保甲长。新户主要指新分家,或者是新迁入本村的家户,何家屋下边院子的岳家是四十年代迁入的,“他们本来是凌云[30]的”,是村中的新户。
3.人口大户,经济小户
1950年,何家有十二口人,在村中是少有的人口大户,但因为该村的大户、小户是按照土地多少来评判的,故此何家虽然在人口上算是大户,但因为家里仅有“十一背面子”土地,实际上仍然是小户。且当地分家遵循诸子均分原则,故此人口多并不占优势,一代一代分家,大户最后也会全部沦为小户。但是在租种土地方面占一定优势,因为人口多意味着劳动力多。
何家的土地仅有“十一背面子”,破“架子房”四间,步履维艰,有时需借粮度日,没有丝毫的余财。在白庙村,土地和财产多,在村中的地位就比较高,比较受人尊敬,如何玉章家、何仕宦家等;相反,土地和财产少,在村中的地位就比较低,是被欺负的对象,如他们家等。
总的来说,何家在白庙村是小门小户,在村里不仅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是大户欺压的对象。在保甲册上登记的家户类型,何家后人并不清楚。
【注释】
[1]燹:xiǎn指兵火、战火。
[2]通江县位于米仓山东段南麓大巴山缺口处,居北纬31°39′~32°33′,东经106°59′~107°46′之间。幅员4116.58平方千米。东接万源市,南邻平昌县,西靠巴州、南江二区县,北连陕西省南郑、西乡、镇巴三县。
[3]摘自四川日报2005年10月14日《天府周末》孙晓芬、曾东平撰写的《寻访我们永远的“麻城孝感乡”》一文。
[4]老辈子:老辈人的意思。
[5]手杆:手腕的意思。
[6]刻刻:痕迹的意思。
[7]巴州县,古地名,与通江县相邻,现今的四川省巴中市巴州区。
[8]化成镇,隶属于巴州县,位于县境东北部,距市府20公里,面积64.4平方公里。现可考究到隋唐建造巴州南龛石窟碑记的“化成山”,集镇建于清道光年间,原名“双河场”、“新场”。1940年置化成乡。1941年,川北中共地下党在此创办“奇章中学”,书联:“储英才期作霖雨孝于家忠于国树人已奠百年基,兴学校以挽颓风民可化俗可成愧我未偿三乐愿。”化成乡名来自其间“化名成俗”之意。1958年改公社,1984年复乡,1992年建镇,1993年金光乡并入。
[9]蟒螳坝村,之所以叫蟒螳坝村,是因为陈户垭以前出过一条大蟒蛇,故蟒螳坝村经常被人戏称为“蟒蛇坝”。
[10]何家岩,当地土话读作何家岩(ǎi)。
[11]白庙村,之所以叫白庙村,是因为村里面有一座庙,名叫白庙,1950年以前周边的村民都来此祭拜。白庙于“破四旧”时期毁坏,至今尚未恢复。(www.xing528.com)
[12]何家辈分“照文青大天,仕守光正连,中国能兴发,昌盛有名显”,辈分均由老辈口述后调研员整理,故具体是哪个字有待考证。据了解,何家后辈论辈分已排到连字辈,故此从迁入化成的第一辈算起,至今已有十代人。
[13]1950年以前,即解放前,当地解放时间为1950年2月,后文与此相同。
[14]何大炳,何家第四代祖先,前三代祖先的名字无从考察。
[15]1933年,巴州区有1.3万优秀儿女参加工农红军。
[16]赶场过街,当地方方,指赶集。
[17]受人糟蹋:受人欺负的意思。
[18]1950年以前,当地女性有姓无名,按姓氏和排行称呼。
[19]小杨氏,为了与婆母杨氏区分,故此成为小杨氏。
[20]杨仙桂,南江县人,夫妻二人长期居于南江,不与何家住在一起。
[21]金光,今四川省巴中市巴州区下辖的一个乡,1993年并入化成镇,与何家所在的白庙村何家岩(ai)相距四千米左右。
[22]梁大君,何仕宦家某人的遗孀,何家为了后继有人,过继二哥何仕礼为继子,承继梁大君丈夫的香火。
[23]抬举:养活的意思。
[24]何守弟,小名双娃子。
[25]拽实:形容身体很好。
[26]院子:指代家户的意思。
[27]1950年以前,当地以背来算土地面积,背即背篓,“一背面子”即能收获一背的农产品的田地,也称之为“一背谷子”,五背为一亩。
[28]当客:即佃农。
[29]编篾条:篾在当地方言中读作mi。
[30]巴中市辖乡,与何家所在的化成镇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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