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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资本主义系统性危机

时间:2023-06-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近期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逆全球化趋势,如英国脱欧事件、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无疾而终以及美国新一届总统特朗普上台后发布“穆斯林禁令”。事实上,逆全球化并不是解决资本主义危机的良策。在全球化过程中,资产阶级始终是受益者,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才是受损者。综上,当代资本主义仍处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但这些改变只能缓解或延后冲突的爆发,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且导致了资本主义危机的系统性。

当代资本主义系统性危机

经济全球化即资本主义剥削的全球化,是资本主义在内部发展乏力、剥削空间减小以及无产阶级反抗力量增加的条件下,实施的向外扩张战略。对全球化的认识,有两点需要关注。一是资本输出的过程伴随着剥削关系输出,导致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冲突的升级,矛盾演进为跨国资产阶级和跨国工人阶级、无产阶级的矛盾。二是当代的经济全球化建立在世界生产体系的基础上,带有利益均沾的特点,是多赢模式。而早期的全球化靠武力和殖民来实现,是发达国家剪了发展中国家的羊毛,是单赢模式。在多赢模式中,一些资本主义国家感觉获利少了、负担重了,借此提出了“逆全球化”。

新自由主义的本质是资本主义为发展打造适应的环境,方便自己更好地实施剥削。在国内,资本主义通过反抗凯恩斯主义,减少政府干预、鼓吹市场万能,放宽金融监管、弱化工会力量等,制造出虚假的繁荣。在国外,资本主义宣扬新自由主义的优越,向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国家推行“华盛顿共识”,导致这些国家经济停滞、发展停滞。对新自由主义的认识,有三点需要关注:第一,新自由主义代表食利阶级的利益,导致了更为严重的贫富分化;第二,新自由主义的内核“三化”(市场化、自由化和私有化)让资产阶级更加任性,加重了经济运行的无序状态;第三,新自由主义适应了国家垄断资本向国际垄断资本过渡的需要。

金融化让资本主义积重难返的原因是,其强化了资本与生产的分离。对金融化的认识,需要关注三点:第一,金融化切断了资本和生产的关系,导致剩余价值生产与社会再生产过程的分离,金融部门的职能从服务生产部门向主导生产部门转移;第二,金融化导致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发展脱节,抢占了实体经济发展的资金和机遇;第三,虚拟经济过度发展让经济体系面临更高风险。

经济全球化、新自由主义和金融化的关系是: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也是新自由主义全球化和金融全球化的过程,经济全球化给了新自由主义和金融化更大的地理空间和经济空间;新自由主义为资本主义营造了更加自由的环境,加速了金融化形成;三者正副效应叠加,导致资本主义危机的升级,也导致了资本主义危机的多样化、复杂化和系统化。三者的共性是:满足了资本主义剥削和逐利的目的;扩大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冲突规模;扩大了危机影响的空间和群体;加剧了贫富分化。

近期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逆全球化趋势,如英国脱欧事件、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无疾而终以及美国新一届总统特朗普上台后发布“穆斯林禁令”。事实上,逆全球化并不是解决资本主义危机的良策。首先,资本主义国家将危机归结在全球化这个点上是一个误判。全球化导致财富更多地集中在少数人手里,而新自由主义打压了无产阶级在再分配领域减贫的空间。贫穷的增加、消费的减少与生产力的迅速提升,加重了生产过剩。在生产领域获利艰难,资本从实体经济转移至虚拟经济,实体经济的衰败导致更大的失业群体。不消除新自由主义、金融化的负面影响,不解决私有制按资分配这一问题,资本主义国家靠“关门”是解决不了危机的。其次,逆全球化在资本主义国家恐难推行。逆全球化不是资产阶级的诉求。逆全球化意味着去市场化、减少社会化生产规模,这与资本逐利的本性相悖,必然遭受资产阶级抵制。虽然民主大众形成的政治控制权可以倡导逆全球化,但经济控制权始终掌握在资产阶级手中。政治权利、经济权利哪种力量占优尚无定论,孰胜孰败也无定数,美国就是最好的实例。最后,资本主义选择逆全球化的原因并非不想,而是不满。在全球化过程中,资产阶级始终是受益者,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才是受损者。但国际垄断资本主义认为经济全球化的收益在减少,而负担相对过重,希望卸包袱。因为,解决问题关键不在“逆”,而在如何调整利益分配、财富分配。

综上,当代资本主义仍处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通过扩展活动空间、扩大活动领域、创新活动形式等化解各种因素对资本主义的限制。经济全球化、新自由主义和金融化是不同时期资本主义求变、求进的重要选择,体现了资本主义积极的一面。但这些改变只能缓解或延后冲突的爆发,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且导致了资本主义危机的系统性。所谓系统化,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意味着资本主义有转化为社会主义的危机,即罗莎·卢森堡所说的“最后的危机”。资本主义变化导致的系统性危机具有三个特征:一是危机对经济的危害更甚,资本更加垄断,失业人口增加,先前解决危机的方法不可行;二是危机产生的周期更短,经济更不稳定;三是资本主义危机的负外部性更大,危机与世界的联动性更大,对各国的危害更大。

(原载于《经济学动态》,2017年第6期;周文,方茜)

【注释】

[1]卫新华,林岗.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原理(第三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1.

[2][美]约翰·贝拉米·福斯特.耿建新,宋兴无译.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175.

[3]资本论(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283.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69.

[5][法]雅克·阿达.何竟,周晓幸译.经济全球化[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3-4.

[6][苏]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60.

[7]于光远.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探索(三)[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560.(www.xing528.com)

[8][法]托马斯·皮凯蒂.巴曙松译.21世纪资本论[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10.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752.

[10]张夏准.资本主义的真相:自由市场经济学家的23个秘密[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1:3.

[11]张夏准.资本主义的真相:自由市场经济学家的23个秘密[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1:2-3.

[12][英]弗里德利希·奥古斯特·哈耶克.王明毅,冯兴元等译.通往奴役之路[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123.

[13]资本论(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874.

[14]资本论(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48.

[15][法]托马斯·皮凯蒂.巴曙松译.21世纪资本论[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25.

[16]刘元琪.当代资本主义经济新变化与结构性危机[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5:3.

[17][苏]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56.

[18]裴小革.论虚拟资本与实体资本的积累——兼谈中国虚拟资本积累应注意的问题[J].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05(03):1-6.

[19]成思危.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J].金融世界,2013(01).

[2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七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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