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补贴方式对僵尸企业复苏的影响

Aghion等（2015）认为政府实施补贴政策时，如果采用更为分散化和公平化的补贴方式，即“竞争性”补贴政策，可以有效地促进市场竞争和提高企业生产率。基于此，本文也探讨了企业享受补贴的“竞争性”是否有利于促使“僵尸企业”复苏以及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因此，本文构建了行业中政府补贴的覆盖程度COVER^[31]作为衡量补贴分散化指标，如果行业中受补贴的企业占比越高，表明多数企业都能覆盖到，政府的补贴更加分散；但这一指标忽略了补贴的均匀性问题，同样行业的补贴覆盖率下，企业之间获得的补贴额度可能存在较大的差异，其中可能少数企业获得了行业补贴的绝大部分，这种严重的非均匀性有违“竞争性”的含义（黄先海等，2015）。因此，本文用修正泰尔指数TL^[32]作为补贴公平化的指标，修正泰尔指数越高，意味着政府补贴更加公平化。由于核心解释变量COVER修正泰尔指数TL为行业×时间层级的变量，因此本文将因变量替换成行业中“僵尸企业”复苏的比重REshare和行业全要素生产率OP_ind^[33]。类似地，其他变量也汇总到行业层级。另一方面，本文也尝试检验在更一般的情况下，政府“竞争性”的补贴是否有利于抑制“僵尸企业”的形成。从表9可以看出，政府补贴的覆盖率COVER和修正泰尔指数TL对“僵尸企业”的复苏（REshare）以及生产率（OP_ind）的影响均为正且显著，表明更为分散化和公平化的政府补贴有利于“僵尸企业”复苏，并促进了生产率的提高。此外，在包含“僵尸企业”与非“僵尸企业”的全样本当中，可以发现政府补贴的覆盖率COVER和修正泰尔指数TL对于“僵尸企业”的比例（Dshare）的系数为负显著，这说明了政府补贴方式的优化能够抑制“僵尸企业”的形成，且主要通过提高生产率实现“僵尸企业”的复苏，可见，“竞争性”的补贴比选择性的补贴更利于企业效率的提高，能有效降低企业“僵尸化”。进一步验证了假说4的成立。

表9　政府“竞争性”补贴的回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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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和* 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下显著。括号中的数值为标准差。
资料来源：作者利用Stata软件计算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