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环境如何影响僵尸企业的存续？

上文的分析主要针对“僵尸企业”自身的内部因素，但是妥善处置“僵尸企业”不仅需要“僵尸企业”自身的努力，还需要从源头上切断“僵尸企业”赖以生存的土壤，补贴的非市场因素等制度环境是“僵尸企业”形成的重要外部因素。我们采用樊纲构建的市场化指数（Market）以及其细分指数“减少政府对企业的干预”指数（Gov）和“金融市场化程度”（Fin）作为制度环境的替代变量，用以考察制度环境对“僵尸企业”复苏的影响。除此之外，本文也探讨了制度环境的改善是否能从源头上抑制“僵尸企业”的形成。回归结果（见表8）表明，市场化指数、“减少政府对企业的干预”指数和“金融市场化程度”的提高都有利于“僵尸企业”转化成正常企业^[30]，见列（1）、列（4）和列（7），对“僵尸企业”复苏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此外，还可以发现制度环境的改善也有助于“僵尸企业”生产率的提高，见列（2）、列（5）和列（8），即能够通过生产率这一中介渠道发挥作用。另一方面，市场化指数、“减少政府对企业的干预”指数和“金融市场化程度”对“僵尸企业”虚拟变量D的系数为负显著，说明制度环境的改善能够从源头上抑制“僵尸企业”的形成，以上实证结果证明了假说4的成立。因此，“僵尸企业”的系统治理不仅需要“事后”大刀阔斧地“刮骨疗毒”，提升企业的自生能力；改善企业生存发展的环境，营造良好的市场化氛围也是促进“僵尸企业”复苏、提高企业生产效率的根本之道。

表8　制度环境对“僵尸企业”的影响(www.xing528.com)

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下显著。括号中的数值为标准差。
资料来源：作者利用Stata软件计算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