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投入对僵尸企业复苏的影响

为了考察企业研发投入是否有利于“僵尸企业”复苏，本文在基准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了研发费用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RD，实证结果如表4中列（1）所示。在控制了其他影响因素之后，研发投入的系数为负并不显著，说明“僵尸企业”的研发投入的增加并不能有效地使“僵尸企业”脱离泥沼，这与Nakamura和Fukuda（2014）、何帆（2016）的观点^[23]一致。本文认为研发投入属于企业成本的一部分，从研发投入到有实际成果产业化通常需要数年乃至更长的时间，甚至还有失败的风险。而且，“僵尸企业”本身的经营绩效比较差，成本负担也比较重，企业在经营艰难的情况下缺乏研发成功的基础，如果盲目地进行研发投入，可能因为研发耗时过长，研发失败的风险、成果产业化不理想和市场需求不确定性等因素导致研发投入无法顺利地转化成有利于企业绩效提高的成果，短期内只会加重企业负担，而不会显著提高企业绩效。此外，考虑到研发投入对“僵尸企业”复苏的影响可能存在一定的滞后性，本文也尝试将研发投入比重变量替换成滞后一期变量L.RD^[24]，实证结果如表4中列（2）和列（3）所示。可以发现，考虑了研发投入的滞后效应后，虽然其系数由负转变为正，但是仍然不显著，说明增加研发投入本身短期内无助于“僵尸企业”康复。以上的分析论证了假说3，基于此，本文认为“僵尸企业”治理在思路和方式上首先应重点解决因为企业效率低下、高成本的问题，而不是盲目地增加研发投入，需要在降本增效的基础上让企业逐渐恢复自生能力。

表4　研发投入对“僵尸企业”复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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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下显著，括号中的数值为标准差。
资料来源：作者利用Stata软件计算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