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地区市场化程度对经济的影响

前面两部分从不同贸易方式和行业比较优势层面探究了环境规制对企业DVAR的异质性影响，这一部分继续按照不同地区分析环境规制对企业DVAR的差异化影响。表11中列（1）至列（3）分别汇报了环境规制对于东部、中部、西部企业DVAR的影响。环境规制对于东部企业的DVAR可以产生显著正向影响，而对中部和西部企业DVAR的效应则为负，分别在10%和1%的水平上显著。由于地区层面的市场化水平会影响当地企业的经营绩效（Chakraborty，2016），因此这一异质性结果可能与不同地区的市场化水平存在差异有关。列（4）至列（9）对这一命题进行了检验，地区层面的市场化水平采用樊纲等（2011）计算的综合市场化指数进行代理。列（4）对非国有企业子样本进行了检验，可以发现市场化水平对于企业DVAR存在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列（7）为国有企业回归结果，市场化水平对国有企业的DVAR不存在显著调节效应。列（5）和列（6）则进一步检验了市场化水平对非国有企业两个中介变量的调节效应，结果显示均存在显著负向效应。市场化水平对企业生产率产生负向调节作用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市场化程度对于研发溢出效应及效率的影响，这一点在理论部分已做阐述；二是“逐底效应”的存在，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地区往往经济水平也相对落后，各地政府之间倾向于以牺牲环境为代价，采用追逐到底的做法来吸引流动性要素以谋求经济发展（朱平芳等，2011）。因此，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地区可能执行的环境规制更严格和彻底（彭可茂等，2013），企业生产率受到的负向影响也就更高。列（6）进口中间品使用比的负向效应与前文预期相符。一方面，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地方上游供应商也相对更多，企业更便于以低成本寻求到合适的本土中间品替代进口中间品组织生产；另一方面，由于企业对污染治理的投入更多，生产率影响更大，也更倾向于积极寻找成本更低廉的本土中间品，降低进口中间品使用比。

表11　不同地区的异质性影响及市场化程度的调节效应(www.xing528.com)

注：括号内的数值为聚类稳健标准误，***、**、*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