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荣格研究发现,文艺作品中的人格原型与人脑内各脑区有一一对应的关系,在所有人的梦里和所有文化的神话中,有不断重复着的角色或能量。荣格其实是把对象原型说成是“角色”,而算法原型说成是“能量”。荣格还认为,这些原型对应着人类头脑的不同侧面。我们的多重人格被头脑分配成了这些角色,从而让他们演绎我们人生中的戏剧。他指出,病人梦到的人物与神话中普遍出现的原型,有着高度的一致性,他进而认为,两者均来自人类较深层的集体无意识。
所谓“无意识”其实就是“潜意识”,潜藏于意识之下,并发挥着与意识类似或更强的思维作用,各种原型在潜意识之下运行,并只将其运行的结果或结论有选择地告知意识,让我们知道在意识“海平面之下”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所谓“集体无意识”,是把大众群体当作由很多脑区组合而成的一个大脑了,其实也并不违背心理学常识,因为每一个人的大脑也是由众多的脑区组成的。“集体无意识”深藏于每个人潜意识深处的先天或后天原型中,控制或影响着每个人的行为。由于先天原型具有最大的公共性,当它发挥作用时,例如当人们在群体中处于极度的“非理性”状态时,人群看起来就像是由众多的人类个体“细胞”构成的巨大生命体。这个大生命体拥有整齐划一的无意识,执行着专为它编码的算法原型,行动时还参考着共同的先天对象原型,我们将它称之为“集体无意识”就再恰当不过了。
荣格对人格原型的描述,几乎就是现代心理学不同脑区对应不同人格理论的翻版。年轻的英雄(潜意识运动脑区,脑中的边缘系统)、智慧老人(意识和语言脑区,新皮层)、信使(各脑区在发育阶段谋求发现和创新的冲动)、阿尼玛(男人心中的内在女性原型,坐落于边缘系统)、阿尼姆斯(女人心中的内在男性)、变形者(即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的合称)、阴险的反派(即荣格所称的“阴影”,被社会和文化压抑的或未被发现的潜意识脑区集合)、伙伴(人际关系脑区)、骗徒(即荣格所谓的“内在儿童”,语言脑区之外的潜意识脑区,涉及自性的涌现与成长),这些全世界的神话里反复出现的角色,和我们梦中与幻想中出现的人物毫无二致。这就是为什么,神话以及大多数以神话为模板而建构的故事都具有心理上的真实感的原因。这些先天人物原型是人类大脑工作方式的真实写照,是人类心灵的精确图纸。这些原型具有心理上的合理性和情感上的真实性,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人类潜意识中通过先天遗传而来的原型。孙悟空之所以广受欢迎,因为他源于英雄和内在儿童原型;猪八戒之所以获得女性欢迎,是因为他释放了阴影原型的欲望;诸葛亮之所以大受崇拜,因为他来自于智慧老人原型;曹操之所以血肉丰满,因为他结合了智慧老人、骗徒和阴影原型的各种特征;现代版的“男人”原型,其实是来源于先天的阿尼姆斯原型;现代版的“女人”原型,则来源于人们内心深处的阿尼玛原型。总之,在我们的各个人格侧面中镶嵌着不同的先天人格原型,它们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的思维和习惯。(www.xing528.com)
算法原型也有先天原型,比如咳嗽、呼吸、咀嚼等,这些都是比较“低端”的、控制肌肉活动的算法原型。更高级一些的算法原型是各种情感算法原型,人类的各种情感都有它的特殊功用,否则就没必要作为原型这样消耗巨大资源的形式遗传到下一代了。产生各种情感的算法原型其实都是“亲生存”的,哪怕是我们认为的负面情感,其实也都是对生存有益的。例如,负责产生“愤怒”的算法原型,在我们需要力量,去消灭或破坏阻碍我们生存的障碍时发挥作用,它不但产生一种令我们感觉力大无穷想要发泄的毒素排入血液,还调节我们的呼呼、心跳和胃酸分泌,使其共同配合。愤怒情绪是人类在野外狩猎环境下战胜动物、在战争时打败对手的最佳内驱动力,是我们称之为“勇气”和“血性”的优良气质的心理基础。与愤怒类似,其他情绪和情感也出自于“亲生存”的算法原型,例如“爱”使我们更好地与他人共处,悲伤和哭泣启发他人的同情和帮助,忧愁督促人去思考问题的解决办法,欢乐释放积压在血液中的所有毒素,恐惧促使我们逃离无法克服的危险。产生情绪的算法原型无一不具有辅助生存的功用,同时也是商业推广中必须要利用的原型,也是最有效的获客原型。
人类还有一个系列的算法原型对繁衍是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些使我们认出异性,并对异性产生极大兴趣和欲望的各种对象和算法原型。当一个人成长到青春期后,与性相关的各种原型被激活了,人在生理上发生一系列变化的同时,对象原型发挥作用,使人对异性非常敏感。算法原型的运行使我们对异性产生向往和冲动,人类的繁衍也正是依靠这些原型的作用。在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和商业经营中,与人类“性”有关的原型也被广泛利用。原型管理中最重要的一条法则就是“用强大原型来推广品牌”。先天原型都是最强大原型,无论其认知广度还是其所积聚的能量都极其巨大,利用先天原型推广品牌必然事半功倍,是品牌成功推广的最短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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