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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理论在中国话语中的现实意义

时间:2023-06-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马克思的主张则不同,他指出要消灭雇佣劳动制与资本主义制度,建立基于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将其称为“国民经济学最喜爱的状态”“天堂般的原始状态”或“虚构的原始状态。”这不仅是“西方话语”所反对的,更是“中国话语”所反对的。

马克思理论在中国话语中的现实意义

近几十年来,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及取得的巨大成就,在部分人看来是“西方话语”及其理论指导下的产物。这就向我们提出了双重任务:既要完成基于实践发展的“中国话语”的理论总结,又要在区别于“西方话语”基础上,体现“中国话语”的理论特色并指导现实发展的继续前行。

“高度资本化的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市场”这一观点,与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传统认识已有了重大区别。就一般而言,私有制自剩余产品时代就已开始。马克思将资本主义的起点放在资本原则的产生及普遍化这里,“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它必须成为起点又成为终点。”[47]这充分说明资本与市场经济的关系,在资本成为社会普遍的经济权力并以市场经济的方式展开的界限内,自由市场便成了资本运动的“主城区”。资本在平等、开放、竞争、自由的口号下毫无顾忌地行利润追逐之实,至于劳资对立、贫富分化、环境恶化等社会危机都可归于自由竞争的正常产物。当这种自由市场理论导致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危机时,经济学家们,诸如早期的斯密认为是市场“失灵”的结果。当代凯恩斯主义在“失灵”论调的基础上,主张政府有限干预来拯救处于危机中的资本主义。无论早期的自由主义,还是当代新自由主义,都认为在市场“失灵”的地方要发挥政府的干预作用,区别就在于前者是被动,而后者趋于主动,这是“西方话语”的普遍精神,其目的都始终如一,即拯救资本主义、维护私有制、维持资本与市场的统一性。马克思的主张则不同,他指出要消灭雇佣劳动制与资本主义制度,建立基于生产资料公有制共产主义社会。当前中国的发展,如何在上述两种理论基础上总结出“中国话语”,既能坚持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又能避免西方经济学的理论误区,凸显出当代发展的“中国特色”,是我们的理论任务。

第一,就劳动与资本的关系来看,要避免西方经济学的“劳资对立”,这是解决经济正义问题的根本所在。国民经济学以资本的“物”之形态表达了劳资统一,而马克思则在劳资对立的基础上,重建劳动与资本各自的时代内容,指出资本的自我运动获得了对劳动力的支配权,继而使劳动成为雇佣劳动,根源在于资本的私有制前提——以“利己心”为基点确立起来的,以至于在现代西方达到了“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普遍状态。马克思将其称为“国民经济学最喜爱的状态”“天堂般的原始状态”或“虚构的原始状态。”[48]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再次回到对劳动产品的所有制形式的探讨中,用原始共有制来证明诸如“利己心”的独断与错误。可见,“西方话语”以自由市场的名义,无限放大资本获取利润的需要,劳动者作为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需要则完全被忽视或抛弃,劳资对立、贫富分化、社会对抗等现实危机接壤而至,这对于“中国话语”而言意味着:

首先,要消除“资本”的历史前提,即私有制。这是马克思早期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核心指向。唯有在消除这一前提的基础上,劳动才不会转变为雇佣劳动。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我们已实现生产资料公有制以及国有资本的主体地位,基本消除了资本的私有制前提,劳资双方也不再像西方那样处于对立状态,都成为生产资料的主人,这与经典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思想相一致。但也要注意到,当前中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存在非公有制经济及私有财产,这就需要探索适合中国当前基本经济制度的资本约束和利用机制,从而达到既能推动经济发展,又要降低资本无限逐利的目的。习近平也曾就此指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有许多规律尚未被人们认识和掌握,例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一方面废除了剥削,另一方面又普遍存在私人利益,这种矛盾必然要对经济运行的趋势产生深刻影响,并形成一种特殊的经济运行规律,这些都有待我们进一步发现和认识”[49]

其次,就资本与市场的关系看,要明确资本欲望的无限性与市场有限性之间的矛盾。资本对利润追逐的无限性是其本质所在,资本一旦停止这种无限性退出流通领域,则不再是资本。但作为资本运动“主城区”的自由市场具有有限性,市场主体自身的自然需要也具有有限性,就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一个活的个体需要的生活资料是有限的,作为“自然力”的生产资料,诸如矿产、土地等也具有有限性。但资本要在有限的市场容量内实现无限的利润追求,这就构成了“二律背反”。当资本以自由市场与自由竞争的名义行无限利润追求之实时,不仅破坏市场规则,也是对市场有限性的考验,及使经济正义问题的程度得以扩大。这不仅是“西方话语”所反对的,更是“中国话语”所反对的。“中国话语”要在市场的有限性这一点上体现“中国特色”,既要认识到资本利润的边界,也要看到市场容量的有限性。

第二,就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看,既要注意对“失灵”的领会,还要警惕新自由主义的危害。

首先,“失灵”是用来描述市场作用的缺陷。无论是古典时代的自由主义,还是现代市场理论中的自由主义,都看到了市场对生产调节存在“失灵”的一面,只不过前者强调“失灵”时需要政府“救市”,而以凯恩斯为代表的后者则认为,是政府监管不力、放松市场管制造成的,解决方式是政府的有限干预。两种方式异曲同工,都在于拯救资本主义本身及其生产方式。前述论证的资本私有前提、劳资对立前提下的雇佣劳动,以及生产的过剩危机仍然存在。强调“失灵”的地方,大多反映出的是“西方话语”。“市场失灵”给社会现实带来的危害,西方现代批判家都看得十分清楚,多德就曾总结指出,“资本主义以地球上所有动植物、空气、土壤与水为永久人质,使之永无出头之日,屈从于资本的贪婪和‘自由市场’的轻率冒失。”[50]“中国话语”在这一方面也不应“缺席”,况且我们已经基本消除了资本的私有制前提,实现了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形式,制度优势助力“中国话语”也具有必然性。(www.xing528.com)

其次,“失灵”的另外一种“西方话语”表达是市场化不彻底,解决方法就是彻底的市场化,这是新自由主义的要义所在。它所坚持的彻底市场化、金融化与私有化已在金融危机的现实中,被充分证明不具有理论优势,因此,我们已经看到西方政府在金融危机过程中也不是听之任之,也会有所管制。它们用自己的政府干预证明自身从来不是彻底的自由主义者。彻底的自由化必然要求交换所得实现彻底的私有化,这本质地与社会主义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前提与生产目的完全相反。社会主义生产要求政府时刻与市场配置资源的方式协调一致,作为生产资料公有制的代表,监督市场合理配置资源,用政府的力量弥补资本缺失与市场“洼地”带来的不利影响,以达到社会主义生产目的,体现“中国特色”。

第三,就经济活动的一般环节来看,“中国话语”在中国现实活动中应当有别于“西方话语”。

就生产与消费来说,无论是斯密的“个体积累”,还是萨伊的“三方协同”,都以“国富民裕”为理论终局,但现实未必这样。当资本主义生产从对“物”的占有转向利润最大化时,这种理论终局也被抛弃,“共富”在私有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对立中失去可能性。中国社会主义的生产目的是满足人民需要,而不是资本实现利润的需求,“共富”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现实的奋斗目标。社会主义生产即便以市场经济为手段,也应是以使用价值生产为根本,利润不是不需要,但应有别于“西方话语”中的资本本性,不能把增值作为唯一目的。在利润最大化的视域之外,社会主义生产及其目的要体现“中国话语”及其特色,并贯彻经济正义的价值目标。

马克思曾说交换价值是炸毁资本主义制度的地雷,正是因为马克思看到了资本控制下的交换具有追逐利润最大化、市场容量无限化、一切要素均可市场化等特点,甚至为了资本获利不惜发动战争,以暴力方式达到目的。这种服务于唯一目的的交换或对外贸易带来的后果是,国内表现为严重的劳资对立或阶级对立,国际表现为贸易的不平等继而带来国家之间不平等。但“中国话语”中的交换或对外贸易,既不能以利润最大化为唯一目的,也不能以牺牲他国正当利益为前提。当前中国倡导的亚投行、“一带一路”都是以合作、互惠、共赢为原则,把国内的“共富”思想运用到国际贸易中,以“命运共同体”为国际贸易活动的目标,这些唯有在“中国话语”中才能体现出来。

第四,发挥价值导向的作用在“中国话语”中的积极意义。如果把资本逐利视为一种事实,而“人民立场”则是一种价值导向。在“人民需要”的视域中突显出的是“中国话语”的价值导向意义。在“资本逐利”与“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的对立中,要避免前者在“西方话语”中的误导,坚持后者倡导的发展理念,才是“中国话语”的本质所在。“高度资本化的市场经济”切中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本质所在,在以经典马克思理论为基础,批判“西方话语”的前提下,我们论证了“中国话语”的应有之义。这不仅是话语构建的理论需要,更是中国现实发展的实践需要。就像马克思强调的那样,在“市民社会”崩溃的边缘,推动“人类社会”的实现,让人民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使经济正义在中国成为现实,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话语”的理论任务,这仍将是一项继续前行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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