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资本与劳动的交换”这一标题是把资本当作一种“社会生产关系”来考察,也就是用社会历史的观点来展开资本与劳动关系的分析,这必然要涉及资本与雇佣工人的关系问题。进一步说,资本并不存在于一切社会形态中。但按照“普通经济学”的“生产一般”的观点——把双手也看作资本,资本则可以存在于一切社会中,这里的资本因其永恒性也就失去了历史性。资本只存在于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中,劳动者也获得了雇佣工人的现代身份。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不仅运用他创立的新“历史观”分析了资本的本质属性,还历史地考察了资本的历史生成,在区别货币与资本的基础上,论述了资本的流通性。而如果像“普通经济学”那样认为资本是一种自然物,则其流通性就大大降低。因此,在资本流通中论证它的逐利性、剥削性也就成为一种必然趋势。在对资本逐利性分析过程中,不可缺少的环节便是资本必须通过雇佣工人的劳动过程才能实现价值增值,这就把资本逐利对劳动者的剥削联系在一起。可见,经济正义问题的产生过程与根源就在资本对雇佣劳动的使用与剥削过程中。
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把资本称为“有灵性的怪物”,意在指出资本作为一种社会历史的产物,自从它产生那一刻起,就始终带有内在的、不可否认的目的,那就是自我增值,不能实现增值的资本则退出流通领域,钻进人的口袋而转变成为消费资金了。但是我们也要看到,资本是不能实现自我增值这一活动过程的,它必须借助工人的“活劳动”来实现。如果说资本的灵性表现在自我增值方面,那么“怪物”则是指在借助外部因素实现自我增值时对外部因素的依赖性,以及在依赖性中所体现出来的剥削性。无疑,资本借助的外部因素是工人的“活劳动”,那么工人在这一过程中又被叫做什么呢?马克思将雇佣工人称为“灵性的单个点”或“活的孤立的附属品”[17]。虽然资本和雇佣工人在马克思看来都具有灵性,都是社会历史的存在物,但工人却只能是附属品,依赖并受雇于资本方。从中也可以看出,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经济学”家们所说的具有平等性或处于“劳资统一”之中。相反,“附属”反映出的则是不平等状态,这一结论恰好可以揭开资本剥削的秘密。(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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