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是创造经济奇迹的深层动力,包括劳动在内的各种生产要素之所以能发挥生产力效能,最根本的是这些要素在市场运作下被资本化。这些生产要素都是处于生产状态的资本。资本是一定历史形态的、能够使人的劳动实现价值增殖的社会关系。劳动、土地、资本、知识、管理、技术等各种生产要素只是资本借以存在的具体形态,表现为资本权力的载体,不是资本本身。这些生产要素要是放到古代社会,它们并非是资本。它们只有结成一定社会关系如劳资关系、交换关系时,通过这种关系注入到经济实体中去,这些生产要素才能实现价值增殖的目的。〔21〕被资本化后的社会资源构成生产要素流通市场,不断在社会流通网络中获得优化配置,产生经济扩张,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资源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可见,“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中的“创造财富的源泉”并不是自然经济社会下维系人基本生存需要的尚未资本化的社会资源。这些社会资源不仅要被资本化,而且还要持续在市场网络中不断地流动,不断将新社会资源卷入社会经济循环系统,开拓新的市场和新的资源流通渠道,最终完成经济体系的不断扩张。社会主义中国市场经济正是发挥资本促进生产力发展这一伟大历史使命,将那些尚未开发的、被闲置的资源吸收到经济流通体系之中,保障社会经济的顺利进行。
虚拟资本权力是各种资本权力中的一种。目前我国金融业方兴未艾,规模虽然比较大,但无法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完善的金融体系相提并论,尚处于现代的、发达的金融体系的初级阶段。因此,必须建立和完善有中国特色的现代金融体系,以提升我国国民经济的活力和动力,加快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与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体相比较,我国不仅要加强对虚拟经济金融监管,还应要大力发展虚拟经济。这是因为虚拟资本以其创造流动性开拓了更多广阔的资本扩张空间。这无疑为社会实体经济增长注入新的活力。我国现阶段促进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协调发展,引导虚拟经济服务于实体经济,强化实体经济,规范虚拟经济,将虚拟经济纳入服务实体经济的轨道上才是根本要旨。
1.我国经济发展需要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之间的良性互动。虽然虚拟化空间并不对任何实际生产过程产生影响,而只是通过对货币金融状况的影响来间接影响社会总资本的运动,它却能把控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之间资本的不断循环流动,自动有效调节市场货币流量,进而影响社会经济结构和运行过程。实体经济资本空间化受阻时,大量货币通过资本市场而涌入虚拟经济,虚拟化空间吸纳过剩资本以调节实体经济的货币需求。当实体经济进行横向和纵向扩张货币需求量不足时,又会从虚拟化空间进行融资充裕市场资金容量。当代社会经济结构离不开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协调发展,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也不例外。虚拟经济只能充当实体经济“蓄水池”作用,引导其为实体经济服务,而不是让它凌驾于实体经济之上,造成实体经济日益萎缩,被虚拟经济蚕食的局面。
2.发挥虚拟资本的生产力作用,扩大实体经济内需、促进外需。社会主义中国搞经济发展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经济发展水平,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消灭贫穷,实现共同富裕。来源于剩余劳动价值的资本本身是好东西,但西方社会走向现代化道路过程中其资本原始积累和资本扩张的过程充满血腥和罪恶,仅仅关心物质生产领域,如何为资本者带来更多的剩余价值,而不关心人的生活领域以及人的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必须协调好资本、政府权力和劳动者三者间利益关系。虚拟资本是为了服务于实体经济而存在,只有高科技才能开拓新的资本扩张空间,用科学发展观引导资本流向,既要避免将过剩资本注入投机性的虚拟经济,又要避免将其投入低水平重复产业。只有通过科学技术创新实现产业结构升级,才能引发新一轮的消费需求,不断创造新的需求的“乘数效应”,因为唯有需求拉动力才能真正创造资本扩张空间;以政府的权力去驾驭资本,充分释放其生产性效能,保证社会财富为人民所用、所享的社会主义方向,而不是拉大贫富差距,激化社会矛盾,造成社会动荡。
3.利用虚拟资本力量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又要防范被资本扩张逻辑所主宰。最初的虚拟资本是从实体经济的剩余价值转化而来,由虚拟资本而产生的虚拟经济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优化实体经济内部的资源配置和产业结构升级,虚拟经济被实体经济决定的同时,又反过来主宰与统治实体经济,进而形成了虚拟资本逻辑。它是当代资本逻辑的一种特殊表现形态。虚拟经济中“社会金融关系”是实体经济的社会关系力量在虚拟化空间的延伸,相应地实体经济的资本逻辑也由此延伸到虚拟经济领域。
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会使得大量社会资本流向虚拟投机,尤其是虚拟资本的“杠杆效应”能以较少的货币量进行巨额贸易,在放大实体经济货币流量的同时,也将放大相应的风险系数。当虚拟财富泡沫累积大大溢出实体经济剩余价值索取权的上限时,就会导致金融危机。全球虚拟经济过度膨胀所带来的危害具体体现在:
1.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争夺发展资本,会“引发虚拟经济部门的繁荣性‘乘数效应’。用于实物资产投资的资金将减少,由此引发实体经济部门的衰退的‘乘数效应’”〔22〕,最终陷入“虚胀实缩”的恶性循环链,造成实体经济产业结构“空心化”,不利于产业结构的变迁与转型,不利于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当实体经济中创造的大量价值被金融系统蚕食,形成的财富泡沫还会通过资金链、产业链、消费链、生态环境链乃至社会心理链捆绑整个社会实体经济系统,转移、放大了实体经济的投资风险。如荷兰的郁金香泡沫、英国的南海泡沫、法国的密西比泡沫等,可以说,时下我们正面对一场防范金融风险的保卫战,防范虚拟经济将保留在实体经济系统的剩余价值吸吮干净的风险。
2.金融垄断资本的高度集中与人民大众贫困化。美国约翰·贝拉米·福斯特教授认为,虚拟化资本空间作为弥补经济停滞的一种方式,其目的在于造福于少部分市场寡头垄断者。〔23〕最初意义上的“资本”作为投入到生产过程中追求自身增值的物化了的剩余价值,直接在生产领域“消费”普通生产者(工人),实现“一次剥削”。而脱下物质这层外衣,在一个重新统一起来的特定时空领域——虚拟化空间——普通生产者又为资本家带来另一种意义的剩余价值,接受“二次剥削”,这种剥削表现得更为隐蔽,却更为彻底和残酷。金融垄断资本不仅在工作场所,而且在生活场所支配大众资本。“金融机构制造了控制全社会命运的金融网络体系,巨大的投资风险被转嫁到全社会,大众资本成为投资风险的吸纳器,人民群众成为风险的最终承担者。”〔24〕人民大众辛苦积攒的剩余价值被社会各种金融关系力量所分割和吞噬。于是,整个社会剩余价值几乎都集中在少数金融资本家手中。〔25〕资本积累过度依赖金融化既是资本自我繁荣的最后景观,又是劳动者遭受全方位社会剥削的特殊景象,是生产财富的同时也生产出贫困的景观。贫富差距的扩大化显然不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
3.投机心态盛行和价值虚无。虚拟经济所追求的投资收益靠分割实体经济领域所创造的剩余价值而来,它自身并不能生产出任何剩余价值。与虚拟经济最初本意背道而驰的是,现代的金融化资本不再对企业利润投资而是对贸易风险和资本风险进行投机。投机向沉溺于赌博的赌徒提供工具,使他们知道即使有可能失败仍坚持进行赌博,投机主义心态的盛行是现代人“赌博人生”信仰的真实写照,折射出现代人无需也无力反抗的无奈,“心态浮躁、精神颓废、行为失范”逐渐成为确认和定位现代人身份的独有症候,“波动性、风险性、不确定性”随即被还原为现代性社会应有的标识。2007年美国的“次贷危机”较好地证明,一旦其中的某个链条出现断裂,便会产生股市暴跌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招致全世界的金融动荡,包裹“华丽数字表象”的财富帝国也必土崩瓦解。可见,“高买低卖”的投机行径赋予经济体系极大不稳定性,加剧社会风险的高度聚集。它孕育的风险如此之大,引发的是经济真正的大崩溃和大恐慌,而大崩溃摧毁人们对经济前景的信心。不仅如此,投机过热已然超出资本生产本身的界限,发展成为最纯粹、最巨大的欺诈制度,“不仅造就被专业骗子欺骗的吸血鬼,而且促成了一些业余选手从事伪造、偷窃、盗用公款以及其他类似的滥用职权欺诈行为”〔26〕。当下的现代人乐此不疲不能自拔,完全沦为服从资本游戏规则的经济性动物。投机式的错误财富价值观助长了不劳而获的不良社会风气,挫伤了人民大众勤劳致富、艰苦奋斗的精神和意识。单一的经济性价值成为人们行为的唯一风向标,不利于正确社会价值观的确立。
当代社会虚拟经济的发展已经模糊并瓦解了地域之间、阶层之间、群体之间的差异性和多样性,它的强大同化功能已经渗透到人的内心、人的生活的方方面面。这预示着资本扩张空间的无限制发展,也宣告空间生产的大限。(www.xing528.com)
在法兰克福学派社会文化批判中,大众媒介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工具,把人整合为消费者,为资本的深层逻辑所操控。在现代虚拟财富的创造过程中,资本的高度集中同样赋予主体冲动的本能,对自我的迫切超越,只求在极端风险的投资氛围中感悟生命的价值和快感,这难道不也是资本逻辑在人的主观意识领域的统治和肆虐吗?表象的景观可以更迭,但资本深层运作的逻辑没有实质改变,这就是马克思资本逻辑理论的时代魅力所在。这种虚拟空间的财富追逐游戏显然不利于人的发展。财富原本为个人和社会提供存在和发展的物质基础,且作为人劳动过程的对象化产物,是对人劳动本质的确证,是人本质力量的积极实现,反映人的自我发展、自我更新的程度。而一旦失去“劳动土壤”的依托,这种财富运筹游戏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财富创造活动,因而它也就不能造就个人才能发挥的全面性,个人社会关系的丰富性以及个人需要的多样性。被资本逻辑所连接的虚拟财富创造活动正在当下酸蚀着人们的价值观、信念、取向以及人们普遍持有“劳动创造幸福”的见解。社会主义中国财富的创造理应回归最初的对人体正当需要的满足,代表着历史发展趋势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有必要引导人类深思并期待未来,从而结束人类动物式的单纯享受当下瞬间的生活状态,使它朝着内心化、持久化的方向发展。
资本逻辑只服从价值增值的资本指令,把经济性价值指认为现代性商品社会唯一的普遍性价值。资本逻辑绝不是社会主义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的唯一逻辑,人的发展与经济发展同样重要,个人全面自由的发展总是行进于人类财富生产的过程之中,经济发展是创造人类的生产力和发展人的自由个性的统一。
现代社会将经济增长视作其主导性特征和根本目标,“千方百计搞经济建设”、“发展才是硬道理”等要义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被给予不自觉地贯彻和体现。人们力图从多个渠道创造财富和增加财富总量。资本市场的发育使得只懂“面朝黄土背朝天”劳作方式的中国百姓不再盲从于自己所持有的货币,他们认识到获取财富的方式并不仅限于劳动价值论所传递的真理,原来人们可以任意地进行着财富设计和构想。于是承载着人们理性预期的货币开始凝结着他们诸多的精神创意,个人的主观精神贯通在市场的所有时空、所有交易行为和所有追逐财富的经济事件中。大量证券公司、期货交易场所的涌现为个人开辟了无限广阔的活动空间和提供释放想象力的最好平台,“资本个人”与生俱有的风险意识更是让他们懂得只有在获取精确完整信息的基础之上,并借助高科技智能化工具,才能为自己兑现未来的财富蓝图。应该说,伴随着资本市场不断发展,国人财富心理日趋走向成熟,人民追求财富的意识和观念日趋强烈。在虚拟经济支配全球社会乃至全球经济生活的当下,人人在不经意间形成某种“财富幻象”,似乎只要进行投机性投资和冒险就可以获取财富。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建立在信用基础上的金融资本同货币一样都是“社会抵押品”的形式。如果说,钞票是分配财富的一种市场权力,那么汇票、债券、股票等信用货币就是在市场上能够得到未来财富收益的权力证书。“社会金融权力”实质上是资本扩张在虚拟经济领域的映现,只不过这种社会控制力量显得更为迅猛,更为广泛,更为彻底。信用变成单纯主观感觉的财富设计,常常被心理因素不停地发酵、膨胀,远远超过社会实际需要的限度,形成金融资产泡沫。这种“财富幻象”直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才有所收敛。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主要发达国家开始意识到产业发展导向不能过度依赖金融创新,“实体经济才是国民经济基础和重要支撑”。面对来势汹涌的金融风暴和国内某些实体经济“空心化”现象,2011年中国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牢牢把握发展实体经济这一坚实基础,努力营造脚踏实地、勤劳创业、实业致富的社会氛围”。应该说,对于债券市场和期货市场刚刚起步的中国而言,虚拟经济发展规模和速度还远远滞后于实体经济的发展,虚拟经济促进资金高效运行和经济发展的正面功能并没有得到充分有效发挥〔27〕,这既为中国经济发展提供上升的空间,又警示中国需要防范虚拟经济过度自我循环和膨胀。事实上,中国正在经历属于自己的“债务危机”和“实体经济空心化”,如民间高利贷引发的资金链断、大量游资炒房炒地等。中国绝不能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产业空心化的经济发展之路。
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要“确立劳动、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以造福于人民。”劳动固然是价值创造的唯一源泉,但不是创造财富的唯一源泉,其他生产要素也参与到财富的创造之中。这是马克思在《歌德纲领批判》中早已深刻阐释的真理。财富的源泉包括劳动、土地、资本、知识、管理、技术等各种生产要素。技术、知识、管理等在资本聚合力的作用下都在参与社会主义建设以及参与分配。甚至连虚化形态的虚拟资本,也在市场经济发展中发挥经济建设的重要作用。
从现实层面上看,我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使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必须承认作为经济资源的各种生产要素都是预付资本。保证生产要素投入到经济活动后,能得到与其对生产的贡献相应的收入和回报,才能激励生产要素所有者生产积极性,才能提高资源的有效使用和配置效率。
虽然财富是由多种生产要素共同创造的,但是各种生产要素在财富创造中的作用是不同的。劳动者是生产过程的主体,在生产中起主导作用。因此对财富创造大小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是人的劳动,尤其是创新性劳动。马克思财富观启示我们,“真正的财富就是所有个人的发达的生产力”,“对个人一般生产力的占有”是未来财富发展的方向,发达的生产力就是个人的劳动能力。一般情况下,劳动中人类生命的消耗与其创造的物质财富之间的比率即劳动生产率,是衡量社会生产力水平的重要指标。劳动者生命的单位消耗量越大,那么他创造的财富数量越丰富。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劳动者生命的单位所含技术含量高,他创造的经济价值同样也高,这就是生产性科学技术作用使然。在今天,劳动者素质就体现在创新能力,创造科学技术新观念和新成果的能力;其次还体现为转化能力,将创造出来的科技观念和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能力;再次是掌握自然科学技术与管理科学技术进行现实操作的艺术与技能。〔28〕劳动力是创造财富的决定性要素,因此我们必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要尊重和保护一切有益于人民和社会的劳动”。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扬弃了资本的私有性,全民占有生产资料,社会主义共同劳动努力为每个人创造一些主观的和客观的条件,从而可以使劳动成为吸引人的劳动,成为个人的自我实现的活动。人们在劳动的对象化中开始感受到自身的主体性地位,意识到在劳动中人的创造性本质力量的证明和体现。人们正在财富生产和人的发展的历史互动中实现劳动带给人的自由。
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一员,长期处于国际市场分工的底端。国家产业以农业和制造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相关资料表明,“目前全世界86%的研发投入、90%以上的发明专利都掌握在发达国家手中。发达国家及其跨国公司凭借科技优势和建立在科技优势基础上的国际规则,形成了对世界市场特别是高技术市场的垄断,从中谋取大量超额利润”〔29〕。作为发展中的社会主义中国,其不合理的经济结构、不确定的经济制度、薄弱的支柱产业、有限的资本等使得中国在提升企业创新能力的过程中,需要依赖国外的知识作为其学习和能力形成的重要渠道,即需要国际的合作为国内创新系统的发展准备条件。可见,中国民族企业在科技创新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中国民族企业创新力薄弱既有客观历史原因,也有其深层次文化因素。中国习俗社会长达二千年之久,并形成农耕式自然经济生产方式。农业生产方式主要依靠自然条件安排生产,整个社会物质生产系统基本上在简单生产水平上徘徊,每个劳动者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并无大的差异。简单重复性的农业劳动在生产系统中不断轮回和往复,所创造出来的剩余劳动目的只用来维护传统社会的生存,就整个社会而言,并不注重依靠劳动的技术创新来实现社会生产力系统的迅速扩张,由此成为我国开拓新的经济空间的桎梏。
一个经济体要保持稳健的发展根本基础在于实体经济的繁荣与健康。建设高效率的金融资本市场,其目的只是服务于实体经济。只有牢牢树立“虚拟经济只是为实体经济发展服务而存在”的意识,中国经济才能实现又好又快发展。那发展实体经济的关键是什么呢?推进科技发展和创新!尤其到了知识经济时代的今天,劳动者素质和劳动的解放、保护状况已经成为新时期最重要的标志,成为世界公认的经济资源中最宝贵、最核心和最需要开发的部分。因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不竭的动力。“一轮轮科技创新产业的兴起,开拓了一个个新领域的市场空间,创造了一批批就业岗位,拓展了资本的流动空间和流动密度。”〔30〕马克思指出,资本作为一种社会要素和社会力量,它能够将社会生产的各种要素结合在一起,从而不仅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各个生产要素自身的力量,而且能够发挥由资本的结合而产生的新的力量,使得包括劳动的集体力量、科学、分工等在内的一切社会的生产要素都表现为“资本的力量”,“一切社会生产能力都是资本的生产力,因此,资本本身表现为一切社会生产能力的主体”〔31〕。其中“科学的力量”是最重要的生产力要素。自科学成为财富的尺度之后,它成为财富迅速增长的推动力量,财富则成为运用科学之后的劳动产品。既然科学技术是影响资本发挥生产力效能的最重要因素,那么依赖科学技术的创造性劳动就显得十分重要。马克思的财富创造观启示我们:财富的本质是劳动,尤其是影响社会财富生产条件和方式的首创性科学文化观念与技术发明,这种持续的探索性创新性劳动可以为社会创造出巨大的物质财富。“单是科学——即财富的最可靠形式,既是财富的产物,又是财富的生产者,……科学这种既是观念的财富同时又是实际的财富的发展,只不过是人的生产力的发展即财富的发展所表现的一个方面,一种形式。”〔32〕科学表现了人的实践能力,是人类社会在长期实践中提高自身劳动能力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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