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不等于可以任性地做自己,我们还需要领导别人。我问过很多人一个问题:你到底能领导谁?我给出两个选项:你能领导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好像所有人不假思索的反应是,当然是领导爱你的人。这么多人爱你,他们就愿意受你的驱使,愿意为你去奉献,所以你对他们自然就有了领导力。
当时我很质疑这一点。明星动不动就过千万的粉丝,他们是不是很有领导力呢?显然不是,明星并不是这个社会最有领导力的人。
你认为你能领导爱你的人,当你试图用这种模式去获得领导力的时候,你自己会异化,会刻意地扮演别人眼中那个“好”的你。在不同人面前,你越来越多地扮演一个不真实的自己,这就跟第一点——做自己——相悖,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后来思考的答案是:你只能领导你喜欢的人,你能喜欢多少人决定了你领导力的边界。你可以谁都不喜欢,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喜欢,但这意味着你连自己都领导不了。所以,当你对一个人的标签打得越少,就代表你对他的接纳度越高,对这个人的领导力也就越强。
这方面对我影响最深刻的人是茅于轼。茅老也是创业者,他在退休以后做了三件事情:60多岁创办了天则经济研究所,70多岁创办了扶贫基金会,80多岁创办了人文经济学会。每做一件事情总会有一大堆人特别希望能跟着他,参与其中,或者捐钱,或者成为这件事情的一分子。(www.xing528.com)
我刚认识茅老时觉得很奇怪,茅老虽然80多岁,但他特别单纯,单纯到什么程度呢?我们跟他关系比较近的人都害怕他上当,因为总有人找他,今天这个事儿找他,明天那个事儿找他,很多都是陌生人。他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有求必应,不管你高低贵贱,哪怕你是个小孩儿,给他写邮件他也必回。你找他办什么事儿,只要看日历有空,他就会说:“我可以。”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多么担心他上当、被利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这种事情基本上没有发生过。后来我们在想:为什么没有发生?当然有可能是他的运气,更为重要的是,我从茅老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领导力。我的体会是,他的领导力来自他爱人的能力。我们作为年纪只有他一半的人,在一起时还经常说他的不对,这不靠谱,那不靠谱,他对我们的意见竟然完全平等地接受。他会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好好想想。”后来我觉得他几乎是接近于圣人的一个人,因为他爱人的能力太强了,全然地爱了所有的人,心中几乎没有恨。
那全世界谁最有领导力呢?肯定是神。神爱所有的人,是富豪也好,小偷也罢,他全部都爱。这样看来,神几乎拥有对我们所有人的领导力。所以我才说只能领导我们爱的人,而爱人的能力、爱人的范围决定了我们领导力的边界。
我在易到的时候,跟同事的相处就不是那么多,没有一天到晚跟他们泡在一起。而且当时我喜欢人的能力也很有限,可能我只喜欢一小部分的人,有明显的亲疏远近。虽然有的时候会跟同事们在一起,但我觉得那只是团队建设的需要,并没有真正享受那个过程。所以,这个状态肯定影响了我当时的领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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