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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贸易禁止与放宽争议:广东首当其冲

时间:2023-06-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鸦片,是英国人为了平衡其对华贸易的入超而不择手段采取的措施。但是,由王权管制市场,由行商独霸外贸,以禁代管,以管制代替管理,中国的外贸市场先天发育不良,后天发展不顺。或谓有司官查禁不力,致令鸦片来者日多。更有内地匪徒,冒充官差,以搜查鸦片为名,乘机抢劫。臣前在广东署臬司任内,报案纷纷。而以货易货,每年可省中原千余万金之偷漏。伏乞皇上密饬粤省督抚及海关监督确查以上各情节。

鸦片贸易禁止与放宽争议:广东首当其冲

鸦片,是英国人为了平衡其对华贸易的入超而不择手段采取的措施。对中国来说,当鸦片已不是一种药材,而是一种转嫁输出国经济危机的特别商品时,不论它的进口量有多少,就应该拒之于市场之外;更何况它具有腐蚀中国社会、破坏中国经济的力量。在世界市场开始掀起恶浪,企图扭曲海洋经济的正常发展时,应对的办法只有发展市场,发展海洋经济。但是,由王权管制市场,由行商独霸外贸,以禁代管,以管制代替管理,中国的外贸市场先天发育不良,后天发展不顺。王权管制市场,各种禁令不仅培育了一大批逃离被管制了的市场之外的走私商人,也培育了一大批就靠实施禁令发财的官吏。行商独霸外贸,各种管制在维持表面上看来是有序的贸易时,却迫使更多的贸易在公开的市场之外进行。为什么鸦片久禁不止?原因当是在此。直至事态发展到道光十六年(1836年),屡禁不止的鸦片进口量已经开始跳过三万箱新纪录,达30202箱。[60]

在这样的背景下:鸦片的禁与弛也体现了中央与地方、地方与地方之间不同的利害关系。禁的理由不必多说。为什么会有人敢提出与民族利益的原则相背的弛禁主张呢?我们最好是先看因奏请弛禁鸦片而引起世人瞩目的“许太常奏疏”的全文:

道光十六年丙申四月巳卯(二十七日,6月10日)太常寺少卿许乃济奏:

鸦片烟本属药材,其性能提神,止泄辟瘴,见李时珍本草纲目》,谓之阿芙蓉。惟吸食既久,则食必应时,谓之上瘾。废时失业,相依为命。甚者气弱中干,面灰齿黑,明知其害而不能已,诚不可不严加厉禁以杜恶习也。查鸦片之类有三,一曰公班皮,黑色,亦谓之乌土,出明雅喇;一曰白皮,出孟买;一曰红皮,出曼达喇萨。皆英吉利属国。乾隆以前,海关则例列入药材项下,每百斤税银三两,又分头银二两四钱五分,其后始有例禁。嘉庆初年,食鸦片者罪止枷杖,今递加至徒流绞监候各重典,而食者愈众,几遍天下。乾隆以前,鸦片入关纳税后,交付洋行兑换茶叶等货。今以功令森严,不敢公然易货,皆用银私售。嘉庆年间,每岁约来数百箱,近竟多至二万余箱。每箱百斤,乌土为上。每箱约价洋银八百圆。白皮次之,约价六百圆。红皮又次之,约价四百圆。岁售银一千数百万圆。每圆以库平七钱计算,岁耗银总在一千万两以上。夷商向携洋银在中国购货,沿海各省民用颇资其利;近则夷商有私售鸦片价值,无庸挟资,由是洋银有出而无入矣。国家承平垂二百年,休养生息,财帛充物,我皇上躬行节俭,为天下先,宜乎黄金与土同价矣。然向来纹银每两易制钱千文上下,比岁每两易钱至千二百文。银价有增无减,非银有偷漏而何?以中原易尽之藏,填海外无穷之壑,日增月益,贻害将不忍言。或欲绝夷人之互市为拔本塞源之说。在天朝原不惜捐此百余万两之税饷,然西洋诸国通市舶者千有余年,贩鸦片者止英吉利耳。不能因绝英吉利并诸国而绝之。濒海数十万众恃通商为生计者,又将何以置之。且夷舶在大洋外,随地可以择岛为廛,内洋商船皆得而至,又乌从而绝之。比岁夷舶周历闽、浙、江南、山东、天津、奉天各海口,其意即在销售鸦片。虽经各地方官当时驱逐,然闻私售之数亦已不少。是虽绝粤海之互市,而不能止私货之不来。或谓有司官查禁不力,致令鸦片来者日多。然法令者,胥役棍徒之所藉以为利,法愈峻,则胥役之贿赂愈丰,棍徒之计谋愈巧。道光元年,两广督臣阮元严办澳门囤户叶恒树,夷商无可托足,因贩于零丁洋。其地在蛟门以外,水路四通,有大舶七八只终岁停泊,收贮鸦片,谓之趸船;有省城包买户,谓之窑口;由窑口兑价银于夷馆,由夷馆给票单至趸船取货;有来往护艇,名曰快蟹,亦曰扒龙,炮械毕具,亡命数十辈,运桨如飞。所过关卡均有重贿,遇兵役巡船向捕,辄敢抗拒,互致杀伤。前督臣卢坤调派水师副将秦裕昌、香山知县田溥等,拿获梁显业贩卖鸦片船只,起出烟泥一万四千余斤,格杀生擒者共数十人,并按治窑口匪犯姚九、欧宽等,籍产入官。查办非不认真,而此风终未能戢。盖凡民之畏法,不如其骛利。鬼蜮伎俩,法令实有时而穷。更有内地匪徒,冒充官差,以搜查鸦片为名,乘机抢劫。臣前在广东署臬司任内,报案纷纷。栽赃讹诈之案,尤所在多。有此等流弊,皆起自严禁以后。究之食鸦片者,率皆游惰无志不足重轻之辈,亦有年逾耆艾而食此者,不尽促人寿命。海内生齿日众,断无减耗户口之虞,而岁竭中国之脂膏,则不可不大为之防,早为之计。今闭关不可,徒法不行,计惟仍用旧例,准令夷商将鸦片照药材纳税,入关交行后,只准以货易货,不得用银购买。夷人纳税之费,轻于行贿,在彼亦必乐从。洋银应照纹银一体禁出洋。有犯被获者,鸦片销毁,银两充赏。至文武员弁、士子、兵丁等,或效职从公,或储材备用,不得任令沾染恶习,致蹈废时失业之愆。惟用法过严,转致互相容隐。如官员、士子、兵丁私食者,应请立予斥革,免其罪名,宽之正所以严也。该管上司及保结统辖官有知而故纵者,仍分别查议。其民间贩卖吸食者一概勿论。或疑弛禁于政体有关,不知觞酒衽席,皆可戕生,附子乌头,非无毒性,从古未有一一禁之者。且弛禁仅属愚贱无职事之流,若官员、士子、兵丁仍不在此数,似无伤于政体。而以货易货,每年可省中原千余万金之偷漏。孰得孰失,其事了然。倘复瞻顾迟回,徒徇虚体。窃恐鸦片终难禁绝,必待日久民穷财匮而始转计,则已悔不可追。伏乞皇上密饬粤省督抚及海关监督确查以上各情节。如果属实,速议变通办理,庶足以杜漏卮而裕国计。

第三天,许乃济再奏:

更有请者,鸦片烟土,系用罂粟花结苞时刺取津液熬炼而成。闽、广、浙东、云南向有栽种罂粟制造鸦片者。叠经科道各官奏请严禁,内地遂无人敢种。夷人益得居奇,而利薮全归于外洋矣。其实中原土性和平,所制价廉力薄,食之不其伤人,上瘾者易于断绝。前明淡巴菰来自吕宋,即今之旱烟,性本酷烈,食者欲眩。先亦有禁,后乃听民间吸食,内地得随处种植,吕宋之烟遂不复至。食之亦竟无损。今若宽内地民人栽种罂粟之禁,则烟性平淡,既无大害,且内地之种日多,夷人之利日减。迨至无利可牟,外洋之来者自不禁而绝。特虑夺南亩之地力,荒农夫之耕作,则关系匪轻。但以臣所闻广东省情形言之,九月晚稻刈获既毕始种罂粟。南方气暖,二三月便已开花结实。收浆后,乃种早稻。初无碍于地力,而大有益于农夫。应请敕查各省旧种罂粟处,如果于早晚两稻均无妨碍,亦准听民之便,庶外洋无奇可居,而夷舶之私售鸦片者久之可以渐绝。辛巳。

许乃济两奏[61],主要内容是:

第一,鸦片流毒,应该厉禁。

第二,但是从已实行的禁烟效果看,反而出现了不利的形势,因为禁,商人不能以货易货,只能以银易毒,所以白银外流,银价上昂。

第三,禁烟法令在执行时导致混乱,沿海执法者借禁令生财,内地奸徒假冒执法抢劫,何况禁沿海禁不了外海岛屿

第四,吸食鸦片,不一定短寿,生齿日众,勿虑人口减耗。

第五,不能因禁鸦片而禁互市,不能因绝英国并绝其它诸国,不能因禁而断数十万商民的生计。

第六,闭关不可,不如弛禁,徒法不行,仍用旧例,以药材入关收税,只准以货易货。

第七,官员、士子、兵丁不准吸食。

第八,与药酒一样,放开贸易,无伤政体。

第九,弛禁可免千万金银偷漏于外。

第十,还可采取允许种罂粟的办法,以中国鸦片排斥外国鸦片,就像用旱烟排斥淡巴菰那样。

许氏的总体思维就是:鸦片该禁,但禁之无效反生弊端不如弛禁;弛禁之中,可采取适当的措施避免可能的问题,至少可以解决目前最为紧迫的白银外流问题。其中最急迫的动机是:阻止白银外流,不可因禁而止互市,不可因绝英而绝诸国,不可断了百姓生计。其与众论与时论不同之处是:禁不是办法,禁已被证明不是办法。这种思维的问题是:把中国传统中最根本的伦理原则从经济政策中分离开去,且以为弛禁无伤政体。其致命之处是:把鸦片与药酒等同,甚至不惜人口;弛禁收税与白银外流的关系含糊;禁食官员士子兵丁;主张种植罂粟。(www.xing528.com)

一直为鸦片和白银问题权衡难定的道光皇帝见了许乃济的奏章,当即下旨,谕军机大臣等:“据太常寺少卿许乃济奏:‘鸦片烟例禁愈严,流弊愈大。近年以来,洋商不敢公然以货易货,皆用银私售,每岁计耗内地银一千万余两之多。请变通办理,仍准其以货易货’等语,著邓廷桢会同妥议具奏。”[62]

军机大臣们于四月二十九日当天即转发谕旨和许疏。五月十九日,邓廷桢等接到谕旨和许疏立即“责令他们的属僚对于奏折中的主要问题签注意见——责令藩台和臬台陈述他们对于货币方面的意见,并责令公行陈述他们对于贸易行为方面的意见”。[63]

行商们对鸦片弛禁之事并不显得比官员们激动,似乎更冷静地分析贸易方面的问题,他们希望能得到弛禁后鸦片贸易的垄断权,在他们的想象中这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他们在七月中向督抚呈复了四条意见,其中认为:如果鸦片开禁,在以货易货方面仍继续实行现行办法,即不应该触及行商们已有的垄断权;鸦片贸易应限在广州一地进行。[64]可见在贸易问题上,是否能保持中西贸易的垄断权是行商最关心的问题。事实上,行商对鸦片走私并不敢胡乱参与,贸易垄断权已经足以使他们获取厚利,而经营鸦片走私,对他们来说有点得不偿失,一旦被抓,垄断权也就丧失了,这是不合算的。但是,鸦片果然开禁,广州不能按旧规矩一口专买,就意味着行商不能垄断这种高额利润的贸易;行商如果不能独揽此贸易,就有可能在一段时期拿不到最高利润,所以垄断权决不能丢。

当然,一旦开禁,由广州一口贸易鸦片和行商垄断鸦片贸易,对地方政府及其官吏们的利益有多大,不言而喻,上上下下的官吏们正朝这个目标努力。

“藩台和臬台对于一个侧面问题在8月(农历七月)中作了陈复。他们主张‘外国铸币’的流通应该准许,并且主张对于御史沈远(原按:疑是章沅之误)折奏的反对洋钱流通的条陈应毋庸议。这种货币对于沿海各省居民、沿海的商人和外国商人都是一种很便利的交换媒介。但是外国铸币应按照重量使用,并且对于锭银的出口也应加以禁止。”[65]货币问题是市场能否顺利运作的关键,鸦片一旦开禁,货币的使用将直接影响交易的进行和对白银、银圆漏出的控制。邓廷桢等人让部下讨论这个问题,说明他们对鸦片的开禁很乐观,因为他们认为是找到了解决当时白银外流问题的关键。[66]

行商们抓住垄断权不放,官吏们提出银圆的合法流通,不仅是对鸦片开禁提出相应的意见,也是对广东的海洋经济如何发展下去提出了对广东极为有利的措施。道德已被搁置一边,经济被明显地从政治和道德中分离出来。广东地方官府与行商,还有数以十万计的广东鸦片走私商们期待着朝廷中央政府会改变依祖宗“成宪”制定政策的“旧例”,不用“禁”来对付充满邪恶的却又十分诱人的鸦片买卖。

七月二十七日(9月7日),邓廷桢等人上呈奏折,“臣等细核原奏,胪陈时弊,均属实在情形。所请弛禁变通办理,仍循旧制征税,系为因时制宜起见,似应请旨准照原奏。嗣后如有外夷贸易带有鸦片,准令该夷商入关报税,仍照乾隆以前海关则例定额征收,并同别项呢羽等货一体交与洋行。只准以货易货,不得用银私售。由此实力遵行,递年可免中国千万余金之漏卮,洵属清源截流之急务。而税额轻于行贿,偷越之弊不戢自消;兴贩等诸常货,诈扰之风不禁自绝。闾阎省无穷之讼狱,即犴狴少若干之罪囚。……诚如原奏,亦无伤于政体,如蒙谕允弛禁通行,实于国计民生均有裨益”。并列出了九条措施,以解决鸦片弛禁通商中将会出现的问题。字里行间流溢出急迫企盼、兴奋不已的情绪。[67]而广东的商民闻此弛禁之奏,“纷纷传布,贩食之徒无不欢欣鼓舞,明目张胆”。[68]

也就在此同时,朝廷已展开了激烈的一面倒的讨论:禁!对许乃济奏疏批驳最激烈者是内阁学士、礼部侍郎朱嶟和兵科给事中许球,许乃济奏疏中的问题与致命之处皆受到了猛烈的批驳。[69]

“时奉旨交疆臣会议,而一时九卿台谏之列,谓其有伤政体,于是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朱嶟奏请申严鸦片例禁。给事中许球谓:‘弛鸦片之禁,既不禁其售卖,又岂能禁人之吸食?若只禁官与兵,而官与兵皆从士民中出,又何以预为之地?况明知为毒人之物,而听其流行,复征其税课,堂堂天朝,无此政体。臣愚以为,与其纷更法制,尽撤藩篱,曷若谨守旧章,严行整顿。自古制夷之法,详内而略外,先治己而后治人。必先严定治罪条例,将贩卖之奸民,说合之行商,包买之窑口,护送之蟹艇,贿纵之兵役,严密查拿,尽法惩治,而后内地庶可肃清。若其坐地夷人,先择其分住各洋行著名奸滑者(原奏皆有姓名,今节去)查拿拘守,告以定例,勒令具限,使寄泊零丁洋、金星门之趸船尽行回国。并令寄信该国王,鸦片流毒内地,戕害民生,天朝已将内地贩卖奸民从重究治;所有坐地各夷人,念系外洋,不忍加诛,如鸦片趸船不至再入中国,即行宽释,仍准照常互市。倘仍前私贩,潜来勾诱,定将坐地夷人正法,一面停止互市。似此理直气壮,该夷不敢存轻视之心,庶无所施其伎俩’云云。”[70]这种批驳是十分有力的,征引“祖训”,阐明原则,对禁烟中腐败行径的揭露并不比许乃济少,但这都是为反对弛禁之论而设。对于弛禁征税,坚决反对,“堂堂天朝,失此体统”。字字句句,落地有声。但他俩的职责似乎只是劝禁,除了批驳弛禁之外,只能以重复过去的禁例来提出严禁,所谓“自古制夷之法,详内而略外,先治己而后治人”,对内“严密查拿,重法惩治”,对外“剀切晓谕,词严义正”。至于如何解决数十年来没有解决的禁之弊端?他们没有新的高论和可行之法。可能他们认为这是别的大臣们的事,是皇上的事。他们相信:“理直气壮,该夷不敢存轻视之心,庶无所施其伎俩矣。”这些话无疑地表现出他们不仅不了解世界海洋经济中已经强大起来的英国,也不了解已经衰落下去的中国,更不了解在海洋经济的刺激和世界市场的互动中力争地方经济强大和个人利益满足的广东官吏与商民;他们的意识还停留在康乾盛世时期,他们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接着,许球又另片奏陈澳门近日情形,请严治汉奸等。

于是,邓廷桢等人七月的覆奏到京后也就立即受到痛斥。[71]

朝廷大臣们一面倒的禁论形势与传统的治国防外的“祖训”“成宪”一起在犹豫不决的皇帝身上起到了决定作用。“奉上谕:‘鸦片烟来自外洋,流毒内地,例禁綦严。近日言者不一,或请量为变通,或请仍严例禁,将折内所奏,如贩卖之奸民,说合之行商,包买之窑口,护送之蟹艇,贿纵之兵丁,严密查拿各情节,悉心妥议,力塞弊源,据实具奏。至许球另片所称澳夷情形,是否实有其事,着一并议奏。钦此’。”[72]

道光十六年底,弛禁之论终于在上奏半年后,以邓廷桢等广东长官们作出深刻检讨、放弃弛禁、请示严定贩卖吸食鸦片罪名的奏折为标志,宣告失败。

“十八年,鸿胪寺卿黄爵滋奏请将鸦片从严惩办,以塞漏卮,意在严吸食之罪名,定保甲之连坐。奉旨:交各省督抚会议,并饬部臣复位新例,凡吸烟贩烟者,皆以死论。时江苏巡抚林则徐方内召入都,奉颁给钦差大臣关防,令驰赴粤东,会同两广总督邓廷桢查办。”[73]

林则徐,福建侯官人,道光十八年(1838年)十月(11月),从湖广总督任上奉旨入京觐见。十一月,在八天中被道光皇帝接连召见八次,商讨禁烟方略,十一月十五日,即公历1838年的最后一天,受命为钦差大臣,节制广东水师,赴广东查办海口事件。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抵广州,二月初四日即召集十三行商人宣布谕帖,命各国烟贩限期呈缴鸦片。四月二十二日至五月十三日,主持了震惊中外的虎门销烟,一共销毁鸦片19179箱,又2119袋,实重2376254斤。十二月,任为两广总督。二十年五月,鸦片战争正式爆发。九月,林则徐被革职交部严加议处……[74]

毫无疑问,林则徐的销烟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同样毫无疑问,道光的禁烟归于彻底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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