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传(1904—1974)》既揭示邓小平作为一代伟人的崇高风范,又反映了他同普通人一样的情感。该传记花了一定的笔墨去追寻邓小平的个人情感历程,包括他早年赴法勤工俭学前后与家人的关系,先后三次婚恋,家里添丁添口,特别是他在“文革”中被打倒后的家庭生活等。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正确对待组织,正确对待同志,正确对待自己,正确对待权力。
比如,1952年,当得知爸爸从西南调到中央工作后,邓小平的二女儿邓楠想到在重庆别人都叫爸爸“首长”,便好奇地问爸爸到北京后是什么“长”。邓小平回答是“脚掌”。首长变成“脚掌”,这虽是跟孩子们讲的玩笑话,却道出了邓小平的内心,他注重做事,而不讲求职位、地位。[17]
这部传记用一整章描写了邓小平被打倒成“全国第二大走资派”,下放到当时的江西新建县拖拉机修造厂劳动的生活,让读者看到了一个“返璞归真”的邓小平。为了不让身体不好的妻子劳累,他默默地把重一点的家务活(劈柴、砸煤、拖地板等)都承担了起来。为了省钱,他不再抽好一点的烟、喝好一点的茶,甚至吃馊了的饭菜。他像普通父亲一样,过年过节盼着子女回家,把家人的团聚作为精神上的慰藉。特别是面对因他而受到牵连,饱受磨难、身体瘫痪的儿子邓朴方,邓小平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一个父亲内心的痛苦,每天从工厂回来,他都要帮助邓朴方翻身、擦澡、换洗衣服,给他端饭、送水……
邓楠说,父亲把家庭看得特别重。他曾经说过,“家庭是个好东西”。他把工作和家庭分得很清楚,从来不把工作上的事情跟家里人讲。公事是公事,家庭是家庭。在他心里,家庭就是给他快乐、使他能充分休息以便更好工作的地方,他非常喜欢这个家,特别爱和子女在一起享受家庭的温情。在我们眼中,父亲是最朴实、最普通的父亲。父亲是这个家的中心,他爱家里的每一个人,我们也爱他。父亲跟我们说,如果世界上评选最优秀爷爷奖、最佳爷爷奖,那我应该当选。他是发自内心地以当个好爷爷为荣。[18]
鲁迅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一文中曾经说过:“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19]邓小平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伟大的一生。[20]他一生都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原载《中国纪检监察报》2014年9月23日,有修改)
【注释】
[1]习近平:《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8/21/c_126897733.htm,访问日期:2014年9月5日。
[2]参见杨胜群:《邓小平:高山仰止和返璞归真》,《光明日报》2014年8月28日。
[3]参见潘茜:《<邓小平传>:8人历时8年撰写完成,完整呈现“平凡而伟大”》,《长江日报》2014年8月19日。
[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传(1904—1974)》,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1446页。
[5]邓楠:《我们心中的父亲》,《人民日报》2014年8月21日。
[6]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传(1904—1974)》,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99页。
[7]参见毛毛:《我的父亲邓小平》(上),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193页。(www.xing528.com)
[8]《邓小平军事文集》第二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46页。
[9]《邓小平军事文集》第二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46页。
[10]《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40页。
[1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传(1904—1974)》,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739页。
[12]《张震回忆录》上卷,解放军出版社2003年版,第346页。
[13]毛毛:《我的父亲邓小平》(上),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617页。
[1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传(1904—1974)》,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793页。
[15]《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96页。
[16]《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96页。
[17]参见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传(1904—1974)》,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909页。
[18]邓楠:《我们心中的父亲》,《人民日报》2014年8月21日。
[19]冯知明主编:《鲁迅文集》第四卷,海南出版社2011年版,第60页。
[20]参见习近平:《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8/21/c_126897733.htm,访问日期:2014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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