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国家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及展望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服务贸易额排在前10位的基本上都是发达国家和地区。例如，1996年，在全球近200个国家和地区中，在服务贸易排名中位居前25名的国家（地区）的服务贸易额高达总额的80%。而该年服务贸易出口排在世界前10位的国家和地区，除了中国香港地区外，其他都是发达国家，发达国家和地区服务出口额占世界总额的56.8%。其中，排在第1位的美国占世界总额的16.2%。欧盟合计服务贸易出口额占世界总额的42.16%。到了21世纪初这一趋势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2018年，在全球近200个国家和地区中，世界服务贸易额排名中位居前5名的国家和地区仍然集中在发达国家，发达国家依然是国际服务贸易的主体（表7-1），仅有中国1个发展中国家跻身于服务出口的第5位，约占世界服务出口总额的4.59%。其余5个发达国家的服务出口额约占世界服务出口总额的35.32%，中国服务贸易出口额仅占同期美国出口额的32.8%；同样在服务贸易前6大进口国中，也仅有中国属于发展中国家，位居第2位，其余5个发达国家的服务进口额约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29.18%，中国服务贸易进口额占同期美国进口额的97.1%。

表7-1　2018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情况表　　亿美元

资料来源：http：//data.mofcom.gov.cn/fwmy/worldar.shtml。

通过对历年服务贸易进出口额排名的比较（表7-2～表7-9），不难发现美国始终占据世界服务贸易领先发展的地位。

表7-2　2011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3　2012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4　2013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5　　2014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6　　2015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7　2016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8　2017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表7-9　2018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前十位排名　　十亿美元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国际年鉴整理计算。

2018年，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排名前五位的国家依次为美国、英国、德国、法国和中国，其出口额分别为8 080亿美元、3 730亿美元、3 260亿美元、2 910亿美元和2 650亿美元，占世界服务出口总额的比重分别为14.0%、6.5%、5.6%、5.0%和4.6%。前五位国家的出口额之和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比重为37.9%。

2018年，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排名前五位的国家依次为美国、中国、德国、法国和英国，其进口额分别为5 360亿美元、5 210亿美元、3 500亿美元、2 570亿美元和2 300亿美元，占世界服务进口总额的比重分别为9.8%、9.5%、6.4%、4.7%和4.2%。前五位国家的进口额之和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比重为34%。

回顾2018年，全球服务贸易进出口额的增速均超过7%，全球经济状况较好，世界经济低增长、高风险的态势有了根本改变。其中，发达国家增长动力较好，以中国、印度为首的发展中国家增长动力强劲。在以美国为首的发达经济体和以中国引领的新兴经济体的共同牵引下，世界经济温和增长趋势将得以持续。

专　栏

世界贸易组织第九届部长级会议2013年12月7日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闭幕。会议发表《巴厘部长宣言》，达成“巴厘一揽子协定”，实现了世贸组织成立18年来多边谈判的“零突破”。“巴厘一揽子协定”也被称为多哈回合谈判的“早期收获”，包括10份文件，内容涵盖了简化海关及口岸通关程序、允许发展中国家在粮食安全问题上具有更多选择权、协助最不发达国家发展贸易等内容，是世贸组织成立以来首份多边贸易协定，是首个全球贸易协定，是具有历史意义的成果，各方实现了看似难以达成的目标。“巴厘一揽子协定”并非终结，它是完成多哈发展议程的重要基石。

一国服务贸易的发展程度不仅影响着该国服务贸易的增长速度，还影响着该国服务贸易的进出口差额。表7-10显示了部分发达国家自2010年以来的服务贸易差额的情况。美国的服务贸易始终保持着高额顺差，而日本与德国的服务贸易却是高额逆差。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和日本、德国在服务产业结构和发展水平方面的差异，美国服务业和服务贸易较日本和德国更发达。英国同期的服务贸易顺差有增大的趋势，法国同期的贸易顺差变动不大，这与近年来英、法政府推行服务出口政策是分不开的。通过对部分发达国家服务贸易差额的比较，不难发现不同发达国家在服务贸易发展水平存在巨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主要来源于各国服务业在其经济结构中所占地位的差异，强有力的世界服务贸易地位是建立在其国内发达的服务产业基础之上的。随着西方发达国家经济结构由工业经济向服务业经济过渡，对外服务贸易对其国民经济的发展将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这是未来国际贸易发展的趋势。

表7-10　2010—2018年部分发达国家的服务贸易差额　　十亿美元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国际年鉴整理计算。(www.xing528.com)

还可以通过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的相对情况来进一步表示世界服务贸易的发展趋势。表7-11显示了2018年部分国家和地区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以及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在贸易进出口总额中的比重情况。

表7-11　2018年世界主要国家（地区）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占比情况　　亿美元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国际年鉴整理计算。

由表7-11可知，总体而言，现阶段货物贸易在世界贸易总额中的比重要远远高于服务贸易，具体到国家，不同发达国家的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发展有所差异。在发达国家和地区中，英国服务贸易比重最高，为34.2%，其次是印度，比重为31.2%。美国服务贸易占对外贸易总额的23.9%，其余大多数发达国家服务出口的比重维持在20%以下。从长远发展趋势而言，尽管目前货物贸易在对外贸易中所占的比重比较高，但是服务贸易的快速发展不容忽视。例如，美国虽然从总量上讲，无论是出口还是进口，服务贸易额都要远远低于货物贸易额。但从发展速度而言，前些年服务贸易则要快于货物贸易，但近年来两者增速相近，2018年货物进口额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服务进口的增长速度。2018年服务出口增长率为7.7%，而同期货物出口增长率为7.1%。服务贸易进口增长率为7.4%，而货物贸易进口增长率为12.9%，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世界贸易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升级。

1994年，世界服务贸易排在前10位的国家（地区）有9个是发达国家（地区），仅有中国香港地区跻身第10位。排在前9位的发达国家服务贸易出口占1994年世界服务贸易出口的60%，其中，排在第1位的美国占17%，欧盟合计占45.7%。直到目前，这一格局基本未变。2005年，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排在前10位的国家（地区）有8个是发达国家（地区），中国跻身第9位，中国香港地区第10位。8个发达国家（地区）的服务贸易出口额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48.9%；服务贸易进口前10位的国家（地区）有9个是发达国家（地区），仅有中国跻身第7位。9个发达国家（地区）的服务贸易进口额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49.8%。强有力的贸易地位建基于发达的产业，服务业在发达国家经济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从整体来看，发达国家具有巨额的服务贸易顺差，早在1980年，顺差就已达285亿美元。在海外投资、保险、银行业务、租赁、工程咨询、专利与许可证贸易方面，西方发达国家的出口是最为成功的。事实上，多数发达国家，如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长期以来都是服务贸易的净出口国。可以预料，今后随着西方发达国家继续由工业经济向服务业经济过渡，对外服务贸易对其国民经济的发展将具有更大的意义。

在科学技术方面长期领先并拥有高度发达的服务业的美国，在服务贸易中始终独占鳌头。20世纪80年代后，美国的服务贸易，特别是服务出口更是如日中天，规模和顺差急剧扩大。1981年以来，美国的服务贸易出口占世界服务的出口份额始终保持在15%左右。美国的服务贸易出口在其整个外贸出口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近年来服务出口约占其全部出口总值的1/3。从2019年的数据看，旅游、专业管理咨询服务、知识产权费、金融服务是美国服务出口创汇的主要部门，见表7-12和表7-13。

表7-12　美国经常项目下的服务进出口结构变化　　百万美元

续表

数据来源：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统计数据库整理。

表7-13　美国服务贸易进出口状况（2008—2018年）　　亿美元

资料来源：据国家统计局2009—2019国际统计年鉴数据整理计算。

仅以国际旅游收入为例。1984年，美国旅游创汇114亿美元，这还不包括当年美国25亿美元的国际客运收入。同年，美国从日本、德国、法国、西班牙、瑞士和瑞典等国的旅游者身上获得的外汇等于向上述国家的公司出口制成品的全部收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每年都能从服务贸易中取得大量盈余。不言而喻，长期以来巨额的服务贸易盈余，不仅在较大程度上抵消了商品贸易的巨额赤字，改善和加强了国际收支地位，而且为国内劳动力市场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从而有力地支撑了国际收支地位，而且为国内劳动力市场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从而有力地支撑着美国经济的增长和对外经济关系的发展。由于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国内储蓄与投资不足（如1980年、1985年、1990年和1994年美国国内投资总额占GDP比重分别为20%、19%、16%和16%，国内储蓄总额占GDP比重分别为19%、16%、15%和15%，均低于其他发达国家）、美元坚挺、劳动生产率增长相对缓慢等原因，美国商品的国际竞争力日趋下降，从而导致商品贸易连年出现逆差，且逆差数额急剧扩大。1989年逆差为280.23亿美元，1995年增至1734.24亿美元，扩大了5.19倍；此一时期累计逆差高达16644.75亿美元，同期服务贸易顺差累计为4051.45亿美元，抵消了商品贸易逆差的24.34%，其中1995年服务贸易顺差则抵消了该年商品贸易赤字的39.42%。1993—1995年，美国对欧盟服务贸易盈余几乎将双边商品贸易逆差全部抵消，对日服务贸易盈余也将双边商品贸易逆差分别抵消了22.92%、22.32%和28.17%。大量服务贸易顺差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美国的国际收支状况。

美国服务出口的扩大促进了国内服务业的发展，国内服务业的发展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服务出口的扩大，两者之间形成了良性的互动关系；两者的结合又大大促进了美国的经济增长。如果说20世纪80年代以前，美国商品出口是促进其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的话，那么20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美国经济服务化的进一步发展和服务出口规模、顺差数额的不断扩大，服务出口则成了带动其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发动机。1980—1990年美国GDP年均增长率为3%，在除加拿大、日本外其他国家中高居榜首。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服务业增长较快，1980—1990年服务业增长率为3.1%，1992年增长幅度达3.2%，与制造业的增长已并驾齐驱，从而对经济做出了较大贡献。例如，1987年美国GDP比上年增长3%，其中服务业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达1.9%，占63.3%。虽然美国服务出口占服务业产值的比重不大，但由于出口的乘数效应，服务出口对美国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实际上是不小的。

根据1991年的统计，美国的服务业主要包括24个部门，这些部门在美国服务出口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分别为旅游、旅客票费、港口服务、货物运输、教育、金融服务、电信、工业加工费、安装维修保险（净值）、影像出租、计算机数据加工、建筑与工程、广播书籍及其他版权、法律服务、其他运输、医疗服务、管理查询公关、研发与测试、工业设计工程、数据库及信息、培训、广告、审计会计。

美国服务贸易特别是服务出口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原因是多方面的：既得益于美国自身在知识、技术和资本密集型服务行业创造和积累的比较优势，又得益于经济国际化、全球化的蓬勃发展和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新技术革命的发展这一机遇；既应归功于美国企业的市场扩张努力，又与美国政府政策的推动和“护航”分不开。可以预料，今后美国服务出口的发展将有一个良好的前景，出口规模和顺差将会继续扩大。这主要是因为，首先，美国具有服务贸易的比较优势，有很强的国际竞争力。美国每年R＆D费用一直占GDP的2%，教育支出占GDP的比例（1991年为7%）高于其他发达国家，科技力量和高等教育水平居世界之首，信息技术和信息网络处于领先地位，国内市场规模庞大，自由竞争度很高。这些都意味着美国在服务贸易领域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其次，美国服务出口有很大的增长空间。1995年，美国服务业产值占其GDP的51.65%，该年服务出口（含军事销售合同下的转移和政府杂项收入）为2105.9亿美元，占其产值（即出口强度）的5.62%，占GDP的2.90%；商品产值占GDP的36.76%，该年商品（不含军备物资）出口为5759.41亿美元，出口强度达22.2%，占GDP的7.49%。假定1995年的服务出口达到其产值的10%，出口额即高达3746.5亿美元。另外，据统计，美国人均服务消费升至美国的水平，那么，只要其服务进口的一半来自美国，美国服务出口每年就可高达5500亿美元，这还未包括对其他地区的出口。若按1995年服务贸易顺差占服务出口比例为32.46%计算，5年之后的年服务贸易顺差将达到1785.4亿美元，远远大于1995年683.6亿美元的规模。由此可见，美国服务出口具有巨大潜力。再次，GATS的签订和实施，为美国迎来了服务贸易逐步自由化的良好国际经济环境。据伦敦经济学院和世界贸易组织的研究，在“乌拉圭回合”服务贸易谈判覆盖的149种服务活动中，参与方的市场准入承诺程度如下：发达国家为64%，经济转轨国家为52%，发展中国家为16%；如果将不属于最后承诺范围的视听、邮政、基础电信、运输几类服务排除在外，承诺程度则分别升为82%、66%和19%；在美国比较优势显著的职业服务、计算机和相关服务、线上信息和数据库服务、金融服务等领域，参与方总体承诺水平在50%以上。在美国同样具有较大比较优势的研究与开发、租赁、市场研究、广告、管理咨询、电子邮件和电子数据交换、分销、工程设计、环保服务等领域，作为美国服务出口主要市场的欧盟、加拿大、日本等发达国家大部分都承诺对外开放；即使是77个发展中国家参与方，也分别有1/2、1/3和1/4的国家和地区承诺开放保险市场、银行和其他金融服务市场，以及计算机和相关服务市场。所有这些对美国今后服务出口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有利的条件。另外，2005年建立美洲自由贸易区谈判的完成（1994年12月，美洲34国迈阿密首脑会议决定），亚太经济合作组织成员国于2010—2020年前实现贸易、投资自由化（1994年11月《茂物宣言》），也将作为重要成员的美国的服务出口发展战略提供有力的保障和动力。早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政界和经济界就早已认识到，美国国际贸易的比较优势已从商品领域转向服务领域，扩展服务出口对美国实现经济增长和增加就业的宏观经济目标极为重要。而当时，其服务出口面临外国设置的重重壁垒，于是，政府开始了旨在促使外国打开服务市场的一系列努力。1974年，美国国会通过的《贸易法》首次提出，国际贸易既包括商品贸易，又包括服务贸易。该法案第301条款授权总统对阻碍美国商务扩张的外国进行报复。参议院金融委员会还特意指出，“商务”一词包含与商品贸易有关的服务。1973—1979年，在美国推动下进行的“东京回合”多边贸易谈判达成的重要成果之一——政府采购、标准和补贴三个规范，初步设计了用于商品贸易的运输、保险、检验等服务的自由化问题。鉴于20世纪70年代美国新增加的2000万个就业机会中有85%在服务业，因此服务业已成为美国的主导和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服务贸易盈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商品贸易逆差等事实，里根上台后将服务贸易置于优先地位，成立了服务咨询委员会来协调政府和产业界在服务贸易问题上的立场。1984年，美国国会通过的《贸易与关税法》和1988年通过的《综合贸易和竞争法》都明确授权总统就服务贸易、投资和知识产权进行谈判，并对不向美国让步的国家和地区进行报复，以迫使其开放服务市场。在尚未建立起服务贸易国际规则框架的情况下，美国力图通过双边谈判解决服务市场准入和不公平竞争问题。例如，1975—1988年，美国曾11次援引《1974年贸易法》第301条款处理服务贸易争端，涉及空运、海运、广告、广播、电影发行、建筑和工程、保险等部门，美国通过双边主义、区域主义策略的运用，凭借政治经济实力施压，各个击破。如迫使日本、韩国等国开放保险市场、建筑市场，迫使东南亚国家开放航空市场，迫使发展中国家开放潜力巨大的保险、电信、金融、专业服务等市场。积极与加拿大、墨西哥进行自由贸易谈判，先后签订了美加自由贸易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将实现集团内服务的自由流动作为重要内容，产生了服务贸易创造的良好效应。如1989年1月1日，美加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前的1986年和1987年两年，美国对加拿大的私人服务出口分别只有66.58亿美元、77.45亿美元，占当年美国私人服务出口总额的8.67%和8.93%。该协定生效后，美国在服务贸易方面的明显竞争优势得到发挥，特别是计算机和基于通信网络的信息服务、金融服务、旅游服务等最具活力的领域受益显著。如1989—1991年，美向加出口私人服务增值131.95亿美元、160.56亿美元和178.03亿美元，分别占美国当年私人服务出口总额的11.20%、11.73%和11.71%，份额有较大幅度提高。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达成（1992年8月12日）和生效（1994年1月1日）又为美国对墨西哥服务出口排除了障碍。1993年和1994年，美国向墨西哥出口服务84.27亿美元和88.14亿美元。可见，美国积极寻求的双边和区域服务贸易自由化为其服务出口带来了切身利益。1995年6月，美国商务部公布了克林顿向国会提出的《国家出口战略》体系中极为重要的战略举措——“服务先行”出口发展战略，并决定在继续依靠欧、日等传统服务出口市场的同时，积极在墨西哥、阿根廷、巴西、中国经济区、印度、印度尼西亚、韩国、波兰、土耳其和南非十大新兴市场开拓新的贸易机会，特别要重点支持环保、信息、能源、交通运输、卫生保健、金融等关键领域服务出口的发展。为了促进和扩大服务出口，美国政府的其他许多部门，如贸易谈判代表办公室、财政部、运输部、国务院、能源部、旅游管理局、进出口银行、国际开发署等，与制造业和服务业密切合作，为其提供有关市场、外国经贸法规等信息和咨询服务，并为它们与外商接触牵线搭桥，帮助它们打入国际服务市场，提高在全球服务市场中的占有率。

专　栏

“一般301条款”是美国《1974年贸易法》第301条规定的俗称，即狭义的“301条款”，主要是针对贸易对手国所采取的不公平措施。该条款授予美国总统对外国影响美国商业的“不合理”和“不公平”的进口加以限制和采用广泛报复措施的权力。20世纪80年代美国外贸出现双赤字的爆发性增加，美国国会强制其政府在一定期限内，将所有贸易障碍予以解决。经过多次磋商，1988年8月，“普通301条款”修正案出笼了，这就是国际贸易界谈虎色变的“超级301条款”。该条款要求美国政府一揽子调查解决某个外国的整个对美出口产品方面的贸易壁垒问题。所以，该条款的规定比“一般301条款”更强硬，适用范围更广泛，更具有浓厚的政治色彩。

当然，美国的服务出口也不会一帆风顺，它将面临来自欧盟、日本和新兴工业化国家与地区的竞争和挑战。根据IMF统计，早在1984年，欧共体服务出口（含内部贸易）在世界运输、旅游和其他私人服务三类私人服务出口中的份额就分别高达39%、43%和48%，几倍于美国的14%、12%和9%的份额。到1992年，根据GATT统计，仅法、德两国的服务贸易份额就达16.7%，超过了美国的16.2%。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统计，2005年，欧盟25国（不含内部贸易）服务贸易出口额达4803亿美元，占全球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27.1%；服务贸易进口额4224亿美元，占全球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24.4%。

随着欧共体内部统一大市场的建成和欧洲联盟将进一步向一体化方向的发展，服务时限区内无障碍自由流动，越来越多的服务进口将转向内部供给。以银行和保险业为例，据研究，在统一市场建成前后其产值和对外贸易会发生以下比例变化，如表7-14所示。

表7-14　欧盟统一市场建成前后银行和保险业产值及贸易情况

资料来源：余玉苗.论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扩张和前景[J].经济评论，1997（6）.

由上可知，欧共体内部统一市场的建成会导致金融服务贸易发生转向，区外的进口在短期和长期内都会下降，这是一体化所产生的贸易转移效应；从贸易创造效应看，统一市场建成后，金融服务业产值无论在短期还是在长期内都有很大增长。

日本服务出口虽然在1992年只占世界服务贸易的5%，且有480亿美元的巨额逆差，但自1986年以来其服务业海外投资年均增长23.5%，高科技服务业海外投资年均增长49%，分别高于美国的17.14%和35%，可谓潜力巨大。而且，日本已将金融和人力资源集中于服务业，雄心勃勃地期望成为重要的服务出口国，特别是期望在金融、保险、建筑和工程、房地产、咨询、电影和出版、休闲娱乐、旅游、时装设计等领域的出口获得较大增长。2015年，日本服务贸易出口1579亿美元，居世界第7位，在全球服务贸易出口总额中的比重为3.3%；服务贸易进口1737亿美元，居世界第6位，在全球服务贸易进口总额中的比重达3.8%。日本会成为未来服务贸易强有力的竞争者。

值得注意的是，正是由于西方发达国家在服务出口方面拥有巨大的优势，所以，它们极力主张服务贸易自由化。1978年后，美国相继成立了国际服务贸易委员会和服务政策委员会，及时向美国贸易管理局提出政策建议，推动服务贸易在世界市场上更自由地进行。在“乌拉圭回合”谈判中，美国和其他一些发达国家力图将服务业纳入“关贸总协定”中，以减少在建立国外分支机构和利润回流等方面的障碍。此外，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也通过一项“经常性服务贸易自由化准则”，旨在消除服务贸易方面的非关税壁垒。

尽管如此，目前在服务贸易方面由于缺少国际规则，世界各国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非关税壁垒和大量复杂的规定和措施，以此来保护本国的国家安全、本国的服务业和本国的文化及价值观传统。作为世界上最发达国家的美国也不例外，美国一向标榜其为自由贸易、市场开放的国家，然而在服务市场准入方面也仍存在着大量的限制、壁垒和不公平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