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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与劳动力分工在古代社会的发展

时间:2023-06-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古希腊和罗马城邦时期的社会分工,虽然不像现代社会那样精细和复杂,但是,经济社会生活中已经有了基本的社会分工,劳动者大致可以按照农业、牧业、手工业、商业、渔业、采矿业等行业划分,也可以按照其劳动角色或身份划分为哲学家、智者、医生、雕塑家、报信人、艺人、矿工、建筑师、木匠、祭司、占卜师等各类劳动者。

行业与劳动力分工在古代社会的发展

古希腊罗马城邦时期的社会分工,虽然不像现代社会那样精细和复杂,但是,经济社会生活中已经有了基本的社会分工,劳动者大致可以按照农业、牧业、手工业商业渔业、采矿业等行业划分,也可以按照其劳动角色或身份划分为哲学家、智者、医生、雕塑家、报信人、艺人、矿工、建筑师、木匠、祭司、占卜师等各类劳动者。

【题解】

伊利亚特》中,阿喀琉斯之母忒提斯恳求火神赫菲斯托斯为阿喀琉斯制造盾牌盔甲。赫菲斯托斯应允后开始锻造一面盾牌,在上面绘制了精美的图案,其中涉及农业和畜牧业的生产劳作场景,包括牛耕、收割麦子、采摘葡萄、放牧白绵羊等。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荷马:《伊利亚特》(Homer, The Iliad, XVIII, 541-572,587-589.)。

【译文】

他又附上柔软、肥美的宽阔耕地,

在作第三次耕耘。许多农人在地里

赶着耕牛不断来回往返地耕地。

当他们转过身来耕到地的一头,

立即有人迎上去把一杯甜蜜的美酒

递到他的手里。他们掉转身去

继续耕耘,希望再次到达尽头。

黄金的泥土在农人身后黝黑一片,

恰似新翻的耕地,技巧令人惊异。

他又在盾面附上一块王家田地

割麦人手握锋利的镰刀正在收割。

割下的麦秆有的一束束躺倒地上,

有的被捆麦人用草绳迅速一束束捆起。

那里站着三个捆麦人,男孩们不断

从他们后面抱起麦秆送给他们。

国王也在他们中间,手握权杖,

站在地里,默默的喜悦充满心头。

远处橡树下侍从们正在准备午饭,

他们在烤制一头刚刚宰杀的肥牛

妇女们把洁白的面粉撒向割麦人的餐肴,

作为劳作者的午餐

他又附上一片藤叶繁茂的葡萄园,

用黄金雕镌,串串葡萄呈现深暗,

用银子作成根根整齐排列的棚柱,

四周灰暗的护沟围圈着锡铸栏杆。

只有一条曲折的小径通进园里,

收获季节人们沿着它把葡萄采集。

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们心情欢畅,

精编的篮筐提着累累甜美的硕果。

有个男孩走在他们中间,响亮地

竖琴弹奏,一面用柔和的嗓音唱着

优美的利诺斯歌,大家欢快地跟着他,

和着那节奏舞蹈,跺踏整齐的脚步。

……

著名的跛足神又做上了一个大牧场,

在优美的山谷间,牧放着一群白绵羊,

还建有多处畜栏、草舍和带顶的棚圈。

(汪兆祺辑录)

【题解】

色诺芬认为,最富足的人也离不开农业。农业是其他技艺的母亲和保姆。农业繁荣,其他一切技艺才会繁荣。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色诺芬:《经济论》(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Ⅵ. 8-10.)。

【译文】

苏格拉底继续说:“我告诉你这些话,是因为最富足的人也不能离开农业。因为从事农业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享乐,也是一个自由民所能做到的增加财产和锻炼身体的手段。因为第一,土地给种地的人生产人们赖以生活的食粮,此外,土地也生产人们所享用的奢侈品。第二,他供给人们装饰祭坛、雕像和他们自己的一切东西,并且提供最优美的景色和香味。第三,它生产和供给许多美味食品的原料;因为饲养牲畜的技艺与农业密切相关联,所以人们就有了祭神所用的牺牲和自己使用的牲畜。”

(解光云辑录)

【题解】

依靠农业谋生是最光荣、最好和最愉快的事情。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色诺芬:《经济论》(Aristophanes, The Thesmophoriazusae,443-458.)

【译文】

我们得出结论。对于一个高尚的人来说,最好的职业和最好的学问就是人们从中取得生活必需品的农业。因为这种职业似乎最容易学,而且从事这一职业也最为愉快,它能在最大程度上使身体健美,它能给心力留出最多的空闲时间去照管朋友和城市的事情。而且,由于庄家在城外生长,农场的牲畜也在城外放牧,我们觉得农业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使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勇敢刚毅。所以这种谋生方法似乎应该受到我们国家的最大重视,因为它可以锻炼出最好的公民和最忠实于社会的人。

(解光云辑录)

【题解】

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地母节妇女》中妇女们在地母节上批判欧里庇得斯,一位寡妇控诉欧里庇得斯破坏了自己编织花冠的生意,致使自己生活更加困难。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阿里斯托芬:《安提戈涅》(Sophocles, Antigone, 1033- 1038.)。

【译文】

女乙:姐妹们,我站出来只有几句话要说,

因为别的方面,她已经很有力地控告了他。

我只想讲一讲我个人的遭遇。

我丈夫死在塞浦路斯,

留下五个小儿女,我好不容易

靠在桃金娘市场上编织花冠养活他们。

以前我还能养活一家人,尽管是半饥半饱;

但如今,这家伙写悲剧,

向观众宣称没有神,

因此我的花冠连一半也卖不出去了。

因此我也提议惩办他,

根据这坏蛋的全部罪恶。

诸位女士,这家伙曾经对我们犯下

“野蛮的罪行”,因为他是吃野菜长大的。

我的话完了,现在我要到市场去,

给买主编织二十顶订购的花冠了。

(汪兆祺辑录)

【题解】

《安提戈涅》中,当克瑞翁决定杀死埋葬哥哥的安提戈涅时,面对先知忒瑞西阿斯的劝诫,他固执地认为是先知收取了贿赂。这里克瑞翁将先知比作买卖商品赚钱的小商贩,言语中充满蔑视。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Sophocles, Antigone, 1033- 1038.)。

【译文】

克瑞翁

老家伙,你们一起向我射击,

就像弓箭手对准了靶子一样;

你们想用预言术扰乱我。你们都是小商贩吗?

我其实就是你们买卖的商品。

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赚钱,

萨尔迪斯的白银去换印度的金子;

(杨波辑录)

【题解】

《菲罗克忒忒斯》中,依据奥德修斯的嘱托,两名水手前去寻找涅奥普托勒摩斯,其中一人扮成路过的商人。这个商人并不富裕,自称是一个穷人,通过向希腊联军出售货物获得利益。虽然“商人”是奥德修斯命令船员假扮的,但是他的身份并未被菲罗克忒忒斯质疑,说明当时确实会有一些商人随军出行,通过与战士们贸易来获取利润,但他们并不富裕。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索福克勒斯:《菲罗克忒忒斯》(Sophocles, Philoctetes, 542-553.)。

【译文】

商人

阿基琉斯之子啊,我的船

和你的船停泊在了同一个地方(偶然的

不是故意的) ,我询问你的船上伙伴,

当时他正在和其他两人一起

看守你的船,告诉了我哪里可以找到你。

我是一艘商船的船长,

正在回家途中,从伊利昂

驶往佩帕瑞托斯,它因盛产葡萄而闻名;

当我得知在岸上遇到的船员

都是你的伙伴时,我想

在我返航之前,我应该

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以赢取报酬。

(杨波辑录)

【题解】

人类中的大多数是在耕种土地,栽培植物,依靠劳动收获维持生计。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人类中最懒散的是牧人游牧民族。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亚里士多德:《政治学》(Aristotle, politics, Ⅰ. 1256a20-39)。

【译文】

维持生活的食料有许多种类。动物和人类都需要食料来维持生命,于是,不同的食料使人类和动物形成了不同的生活方式。在动物界,有些群居,有些独处,有些食肉,有些食草,有些二者全吃,……人类生活方式也同各种动物类似,相互间差异也很大。人类中最懒散的是牧民(他们以驯养的动物为食,免于辛苦劳作,但他们为了牧草的丰盈而被迫随牧群到处迁徙,犹如在持续不断地耕种一块生长活物的田园) ,另一些靠狩猎为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狩猎方式,例如,有些人一劫掠为生;有些聚居于湖畔、河边、沼泽或海滨等一些易于渔猎的地方,则以捕鱼为生。还有一些人则以捕猎野鸟和野兽为生。不过,人类中的大多数依靠土地和耕种所获为生。由此,最终可以将那些凡是依靠自己的劳力,而非凭借交换和零售买卖以获取生活资料的人们分类如下:以游牧为生的牧民、以农作为生的农夫、以劫掠为生的盗匪、以扑鱼为生的牧民、以狩猎为生猎人

(解光云辑录)

【题解】

罗马发动第三次布匿战争,面对迦太基人的乞怜,肯索里努斯做出答复,其中提到“海洋提供了便利,也使人产生了贪多的欲望”,在海上拓展势力就如同商人,利润不会恒久。在内陆从事农业生产获得的利益少一些却要稳定得多。古代帝国的所在地通常都在内地。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阿庇安:《罗马史》(Appian, Roman History, VIII. XII. 87.)。

【译文】

“由于这个缘故,雅典人当他们成为海洋民族的时候,大大地发展起来了,但是也同样地突然崩溃了。海上的势力正好像商人赚钱一样——今天获得厚利,明天全部丧失。无论如何,你们知道,就是我所说的这个民族,当他们已经把他们势力从爱奥尼亚海扩展到西西里的时候,还不能节制他们的贪欲,直到最后他们丧失他们的整个帝国,被迫而把他们的海港和他们的舰船交给敌人,在他们的城内接受驻军,拆毁他们自己的长城,几乎变成一个内地的民族。正是这一件事情使它能够长久存在。迦太基人啊,请你们相信我,内地生活有农业和宁静的乐趣,要平稳得多。虽然农业的利益可能比商业的利益少一些,但比较靠得住,同时也安全得多。在我看来,一个靠海的城市实际上很像一艘船,而不像一个坚固的陆地,因为它在惊险的波涛中颠簸,容易受到意外变化的影响;而一个内地城市则享受一切坚硬土地的安稳,因为这个缘故,古代帝国的所在地通常都在内地的。这样米底人、亚述人、波斯人以及其他许多民族的帝国变得强大了。”

(杨波辑录)

【题解】

《瑞索斯》中的赫克托尔提到战场并非乡下牧人这样身份贫贱者应该涉足的地方,责备乡下人总是呆气愚钝。这不禁令人联想到《伊利亚特》中提及的一位普通战士忒尔西特斯,他身形丑陋、言语饶舌,与健美机敏的名门之后形成了鲜明对比。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欧里庇得斯:《瑞索斯》(Euripides, Rhesus, 264-277.)。

【译文】

牧羊人

陛下,我希望将来永远能够

像现在这样向主人报告这样的消息。

赫克托尔

乡下人总是呆气,

我看你是昏了头,走错了地方,

竟把你羊群的消息送给了正在打仗的将军。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宫殿和我父亲的王位在哪里?

你应当把羊群繁殖很快的消息传递到那里去。

牧羊人

我们乡下人是愚钝,我不否认:

可是,我还是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赫克托尔

别再告诉我羊群是如何大量繁殖的,

我们在打仗,挥舞着长矛。

牧羊人

我正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才赶来的。

一位勇猛的领袖率领着一支庞大的军队

正在靠近——你的朋友,这片土地的盟友。

(杨波辑录)

【题解】

克吕泰莫斯特拉伙同埃吉斯托斯杀害丈夫阿伽门农,为防止其子女复仇,悬赏追杀流亡在外的儿子奥瑞斯特斯,把女儿埃勒克特拉嫁给了一位迈锡尼农夫,他的家族原本高贵,但时下已穷困潦倒。埃勒克特拉希望减轻这位名义上的农夫丈夫的负担。两人的对话反映了贫困的农民家庭为了维持生计所付出的辛苦劳作。尽管如此,这位农夫却有着高尚的品行,本着节制的原则,农夫维持着埃勒克特拉的清白。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欧里庇得斯:《埃勒克特拉》(Euripides, Electra, 30-53.)。

【译文】

农夫

但是杀害孩子她却害怕遭到世人的憎恨:——

为此,埃吉斯托斯提出了如下计划:

阿伽门农的儿子逃离了这片土地,

他悬出赏格,任何杀了他的人都能获得黄金。

对于埃勒克特拉呢,把她嫁给了

我做妻子,——一个祖先是迈锡尼人的农夫,

我这不是在贬低我自己;

我的家族原本高贵,但是后来

的确穷了,高贵的门第也跟着完了,——

使他对她的配偶毫无畏惧。

因为,假如她嫁给了一个有声望的人,

这个人就会唤醒阿伽门农沉睡着的仇恨,

那么报应也会随之降临到埃吉斯托斯身上。

但是我从不曾——库普洛斯的女神为证——

玷污她的床榻:她还是名处女

因为我羞于娶王公贵族的女儿,

辱没了她——我的出身比她低。

是的,我以亲属的名义为他哀叹,

可怜的奥瑞斯特斯,若是有一天

他返回阿尔戈斯,看到了他姐姐不幸的婚姻

如果有人说我是傻瓜,娶了一位年轻的

姑娘放在家里,却不碰她一下,

我会告诉他,他这是在用卑劣的

心灵标准,他自己的标准,度量我有节制的行为。

(杨波辑录)

【题解】

色诺芬在《经济论》中力图描述农业是优于其他行业,认为手工艺会损害一个人的身体和精神,是粗俗的技艺,而农业则赋予了从事农事活动的人强健的体魄,督促他们保卫自己的家园,是农业带来了公正,也教会人们如何去领导他人,因为优秀的农人必须能够做到说服他的帮工乐于做农活。但是,正如克里托布勒斯向苏格拉底发出的提问:“当人们耕种同样的土地时,为何一些人很贫困,宣称是农业害了他们,而另外一些人则种的很好,丰衣足食?”不论色诺芬如何说明农业的重要性,雅典农民间贫富差异仍旧显而易见。通过苏格拉底和伊斯霍玛霍斯的对话,色诺芬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土地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公正的,只要照料好它就会有收获,而大部分人又熟谙耕作技巧,虽然一些作家在农业理论上写作极为精细,但是作者本身不是从事农业的农民,他们所谓的农业中最复杂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此,造成农民贫富差异的主要原因只能是土地的主人有没有勤恳的劳作。对于小农而言,绝不能懒惰,要仔细地照料自己的土地;对于富有的土地主而言,同样应该重视农耕,督促土地上的劳动者好好工作,为此就需要训练、利用一个优秀的管家。 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色诺芬:《经济论》(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1) 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Ⅲ.5-6.

【译文】

“还有,当人们耕种同样的土地时,一些人很贫困,并宣称是农业害了他们,而另外一些人则种的很好,丰衣足食?”

“当然是的,也许是因为有些人没有把钱用在必要的地方,而只是用在了对于所有者和财产有害的事情上面了。”

“或许有这种人。但是我所指的还是那些虽然以农业为业,可是没有钱去支付即使是必要开支的人。”

(杨波辑录)

(2) 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Ⅴ.1-3.

【译文】

苏格拉底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些话,是因为最富裕的人也离不开农业。从事农业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也是一个自由民所应该做到的增加财产和锻炼身体的手段。因为第一,土地提供给耕种的人们赖以生存的粮食,同时也提供用于享受的奢侈品。第二,她提供给人们装饰祭坛、雕塑和他们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并且提供令人愉悦的景色和香气。第三,她生产和提供许多美味的食品的原料;因为饲养牲畜的技艺与农耕密切相关,因此人们有了祭神所用的

牺牲和自己使用的牲畜……”

(杨波辑录)

(3)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Ⅵ.11.

【译文】

“苏格拉底,我觉得我听到的已经足以使我相信农业是最光荣、最好和最令人愉快的谋生方式了。但是你告诉过我,你已经弄清楚了为什么一些农民很成功,农业使他们丰衣足食,而另外一些人却很不中用,认为耕种没有什么益处。我很乐于听取造成这两种情况的原因,好使我们趋利避害。”

(杨波辑录)

(4)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Ⅺ.14-18.

【译文】

“‘好吧,苏格拉底’,伊斯霍玛霍斯回答道,‘我起床很早,如果我要去看什么人,我确信这时候他还待在家里。如果城镇里有生意,我就把它当作散步的机会。如果城里没有急需办理的事情,我的仆人就把我的马带到田野里,而我自己步行前往。苏格拉底,这或许比我在两旁有店铺的街道上溜达一趟更有好处。我到了田野后,我可以看栽秧、除草、播种或收获的工作正在进行着。我监督这种工作的每一个细节,用我可能提出的方法加以改良。做了这些事情以后,我往往会骑上马进行锻炼,尽可能地模仿战争中的操练。我既不避开斜坡和陡坡,也不避开沟渠和河道,但是当我的马越过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尽可能地当心,不让它扭伤脚。我骑完马后,由仆人给它一束草料,然后带它回家,使它从田里驮回城里偶然缺乏的一些东西。我把归程分为两

部分,一半走,一半跑。回家后我用刮皮具洗澡,然后吃午饭,我吃的不多不少,使后半天既不空肚子,也不太饱。’”

(杨波辑录)

【题解】

《经济论》中,富农伊斯霍玛霍斯与苏格拉底的谈话中提到优秀的管家和奴仆对于农民的重要性,好的仆役能使主人的收获增加。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色诺芬:《经济论》(Xenophon, The Oeconomicus, Ⅻ.2-4.)。

【译文】

“‘但是我向你保证,苏格拉底,我也没有忽视你说的那些事情,因为我确保我的各个田地都有管家。’”

“伊斯霍玛霍斯,当你需要一个管家的时候,你是先搜寻有资格做这种工作的人,然后设法购买他——当你需要一个建筑工,你一定是先去找符合要求的人,再设法去得到他——还是你自己训练自己的管家呢?”

“苏格拉底,我当然是自己训练他们。因为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一定要能够管理事情,那么,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呢?如果我能够很好的管理自己的农场,我就能把我所知道的教给别人。”

(杨波辑录)

【题解】

《家政学》中,亚里士多德提出通过农业劳作获得财富是最符合自然规律的,是最公正的,利于锻炼公民的体魄,增强他们的勇气。不论是城邦还是个人,获取财富的首要方式都应是从事农业生产。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亚里士多德:《家政学》(Aristotle, Oeconomica, 1343a26-1344b5.)。

【译文】

我们首先应该关注的是出于自然的财富,处于首位的是农业,其次是那些从大地掘取物产的行业,如采矿业。农业处于第一位是因为它是最为公正的,它带来的财富不是来自其他人。区别于贸易和雇佣工作,这些工作通过他人的同意从别人那里获得财富;也不像战争,没有经过他人的同意就谋得好处。这也是一种合乎自然的职业,因为万物从母亲那里得到养料都是合乎自然的,同样人类也从大地之中收获生活必需品。此外,农业有利于练就阳刚之气,不像操纵机械使得身体虚弱不堪,而是使身体暴露在野外,经受劳作的历练。农业使人铤而走险,敢于应敌,因为不像别人,农民的财富都在城市之外。

(杨波辑录)(www.xing528.com)

【题解】

古希腊戏剧中常见报信人因为及时传达了消息,或者汇报了喜人的消息而得到奖励,或向听者索取报酬。墨涅拉奥斯假扮的遇难水手,仅因为向埃及国王汇报了海伦丈夫的死讯,就可以摆脱缺衣少食的困境。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欧里庇得斯:《海伦》(Euripides, Helen, 1280-1284.)。

【译文】

忒奥克吕墨诺斯

我也不会让你空手离开此处的,

因为你对她友好的行为。为你给我带来了

好消息,你将得到衣服,不再衣不蔽体

也会得到食物,好让你回到

希腊,我看见你现在的处境着实可怜。

(杨波辑录)

【题解】

酒神狄奥尼索斯根据宙斯的指命,率领着狂欢队伍返回忒拜。忒拜国王彭透斯试图阻止这场狂欢,抓捕狄奥尼索斯。年迈的先知忒瑞西阿斯和卡德摩斯试图劝阻彭透斯,说服他接受狄奥尼索斯和对他的信仰,彭透斯并未听从。在与忒瑞西阿斯的对话中,彭透斯提及先知可以通过占卜获取报酬。在他看来,先知获取财富的手段带有欺骗性。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欧里庇得斯:《酒神的伴侣》(Euripides, Bacchanals, 255-257.)。

【译文】

彭透斯

忒瑞西阿斯,这事是你叫他做的:

你想给人们引进一位新的神灵,

这样你就可以进行占卜并从中获取报酬!

(杨波辑录)

【题解】

参与军事行动是士兵获取财富最基本的手段。与士兵一同分享、掠夺战利品也是苏拉、恺撒等军事统帅激励军队、稳定军心的重要举措。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阿庇安:《罗马史》(Appian, Roman History, IX. XVIII. 2.)。

【译文】

当盖塔人渡过多瑙河的时候,他们要求给予他们的领袖克罗琉斯一千斯塔提尔金币,每个骑兵十个金币,每个步兵五个金币,总共十万五千金币多一点。

(杨波辑录)

【题解】

阿里斯托芬喜剧《财神》中的人物克瑞米洛斯和友人布勒普西得摩斯商议找医生帮财神复明,以使正直人士发家致富,谈到当时因为城邦财经紧张而废除医生这一公职。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阿里斯托芬,《财神》(Aristophanes, The Plutus, 400-406.)

【译文】

克瑞米洛斯:没有,因为我们必须首先——

布勒普西得摩斯:做什么?

克瑞米洛斯:使他眼睛复明。

布勒普西得摩斯:使谁眼睛复明?你说。

克瑞米洛斯:用尽一切办法使财神同从前一样。

布勒普西得摩斯:他真是瞎子吗?

克瑞米洛斯:的的确确如此。

布勒普西得摩斯:难怪他一直不曾到我跟前来过。

克瑞米洛斯:但是马上他就要来了,如果众神愿意。

布勒普西得摩斯:我们不去请个医生来吗?

克瑞米洛斯:现在城里哪里有医生?

因为没有薪金,所以也就没有医生了。

(汪兆祺辑录)

【题解】

阿里斯托芬喜剧《骑士》中的角色腊肠贩(新的正派当权者)和德莫斯(人民)商议如何支付海军水手的军饷,腊肠贩提醒他注意提防帕弗拉孔(野心家) ,并表示自己会筹集资金。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阿里斯托芬:《骑士》(Aristophanes, The Knights, 1063- 1080.)。

【译文】

腊肠贩:这儿有一道关于海军的神示,

你得注意听着。

德莫斯:我注意听,你念吧!首先,

水手们的军饷怎样才付得清?

腊肠贩: “埃勾斯的儿孙啊,小心狐狗欺骗你

它狡猾奸诈,偷偷地咬人。”

你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吗?

德莫斯:狐狗菲洛斯特拉托斯?

腊肠贩:这里说的不是他,说的是帕弗拉孔,

他时常要求你给他三层桨快船去催收贡款,

洛克西阿斯不准你给他。

德莫斯:

三层桨战船又为什么叫作狐狗?

腊肠贩:

为什么吗?

因为船快狗也快。

德莫斯:

但是他为什么在“狗”字头上加一个“狐”字呢?

腊肠贩:

神把水兵比作狐狸,

因为它们满田里扯葡萄。

德莫斯:对。

但是哪里有军饷来发给这些“狐狸”呢?

腊肠贩:

三天以内我就弄得到钱。

且听这一道神示,阿波罗发出的,

他叫你注意库勒涅,谨防上当 。

(汪兆祺辑录)

【题解】

阿里斯托芬喜剧《骑士》的角色腊肠贩(新的正派当权者)将德莫斯(人民)放入锅中煮后使其返老还童,恢复了理智,并指出德莫斯过去受野心家蛊惑而目光短浅,将造战船的钱用来发津贴。醒悟后的德莫斯表示将付清水手们的欠饷。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阿里斯托芬:《骑士》(Aristophanes, The Knights, 1349-1368.)。

【译文】

德莫斯:我变得这样老朽,这样糊涂吗?

腊肠贩:真的,向神发誓,如果有两个发言人提出建议,

一个说造军船,一个说

把钱用来作陪审津贴,那提议发津贴的人

总是胜过那提议造三列舰的人。

喂,你为什么低下头,移动了你的地方?

德莫斯:我为过去的错误羞愧。

腊肠贩:这可不能怪你,不必在意,

只怪他们欺骗了你。现在告诉我,

如果有一个卑鄙的演说者这样说:

“不判定被告有罪,你们

这些陪审员别想得到每天的津贴!”

告诉我,你会怎么处理这个演说者?

德莫斯:我就把许佩尔波洛斯吊在他的颈脖子上,

把他举起来扔到罪人坑里去 。

腊肠贩:你现在说得对,说得有理。

至于那些别的事情呢,让我想想看。

告诉我,你怎样处理政事?

德莫斯:首先,水兵一回来,有多少人,

我就把欠饷全额发给多少人。

腊肠贩:多少磨光了的屁股会感激你啊!

(汪兆祺辑录)

【题解】

苏格拉底和两位青年在讨论哲学时以木工为例,谈到当时木匠和一流的建筑师的身价差距,反映了这两种职业的收入差距。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爱人》(Plato, The Lovers, 135B -135D.)。

【译文】

我问道,那么现在你的意思是这和木工一样吗?你是知道的,你可以花五六个明那买一个木匠,但是你花一万德拉克马都请不来一流的建筑师;事实上,这样的事实在整个希腊都有目共睹。这就是你的意思吗?当他听到我这样说时,他承认自己的意思就是如此。

(汪兆祺辑录)

【题解】

苏格拉底和友人讨论是否有传授美德的老师,他举了朋友阿尼图斯的父亲安塞米翁的例子,指出制革工人安塞米翁凭借智慧和艰苦工作赚钱而致富。说明平民通过辛勤劳动而非出身或馈赠也能发家致富。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柏拉图:《美诺篇》(Plato, Meno, 89E-90B.)。

【译文】

苏格拉底:我说的是,我经常在寻找,想知道有没有美德的教师,尽管我竭尽全力,还有许多人和我一起寻找,我相信这些同伴在这方面是最有经验的,但我仍旧没能找到。但是你瞧,美诺,我们的运气来了。阿尼图斯刚刚在我们边上坐了下来。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伴—起来探索,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首先,我们得说他是安塞米翁之子。安塞米翁有很多财产,是个聪明人。他得到这些钱财不是由于出身显贵或来自馈赠,就像底比斯的伊司美尼亚不久前碰上波利克拉特斯般的运气,而是凭他的智力和艰苦的工作赚来的。此外,安塞米翁是个好公民,言行举止非常体面和庄重,从不傲慢、自夸和冒犯他人。还有,安塞米翁把他的儿子抚养成人,给了他恰当的教育这是雅典人交口称赞的。你瞧,他们选他担任城邦的最高公职。我们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可以问他有没无美德的教师,如果有,他们是谁。

(汪兆祺辑录)

【题解】

第欧根尼和父亲曾经营钱庄,制造假币,后受到追究被迫流亡。说明在古典时期就有制造假币骗取财富的行为。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第欧根尼?拉尔修:《名哲言行录》(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I. 20-21.)。

【译文】

第欧根尼是西诺珀人,钱庄老板希刻西俄斯的儿子。狄俄克勒斯说,第欧根尼因他的父亲在管理公共钱币时造赝币而被迫流亡他乡。而欧布里德斯在一本关于第欧根尼的书中说,是第欧根尼本人做了这件事而同父亲一起流亡。事实上,第欧根尼本人在其《珀尔达洛斯》(Pordalus)中承认他自己造了赝币。一些人说,他在成为监管者以后,受到技师们的怂恿,于是前往德尔斐神庙——也许去的是本国提洛岛上的神庙,询问阿波罗他是否可以做那件事情。

神允许改变城邦的习俗,但他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就在钱币上做了手脚。据一些人说,当事情败露后,他逃亡了;而另一些人则说,他是因为害怕而自愿流亡的。还有一些人说,他从他父亲那里

接手钱币后,向里面掺了假,结果他父亲下了大狱并死在那里,他则逃到了德尔斐,打听的不是他是否可以造赝币,而是问他是否会声名显赫。就这样他得到了那个神谕。

(汪兆祺辑录)

【题解】

普劳图斯的喜剧《商人》中的卡里努斯,叙述父亲得弥福年轻时在其父亲指导下勤勉地经营农业、之后买下船只从商并致富的经历,指出自食其力的劳动能带来快乐。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普劳图斯:《商人》(Plautus, Mercator, 61-79.)。

【译文】

卡里努斯:他在进入青春年龄之后,

并没有像我这样无所事事地

沉湎于爱情,当时他也不可能。

因为受到他父亲的严格管教:

不得不一直在农场干着污浊繁重的农活,

若不是通常每过五年可以进一趟城市,

看一眼神圣的华丽外袍,

然后便立即被父亲赶回农场。

他是所有劳动力中最出色的,

总是听见父亲这样说:

“你给你自己耕田、耙地,插秧,收割,

这些劳作最后也是给你自己带来乐趣。”

在他父亲的生命离开了躯体之后,

他把农场卖了,用卖得的那笔钱

购买了一条船,装载量为15吨,

装载了商品航行到各处去出售,

直到赚得后来拥有的那些财富;

我也应该一如果可能一成为应该成为的人。

(汪兆祺辑录)

【题解】

苏格拉底与友人讨论经营农业,友人指出应当谨慎勤勉劳作,通过垦荒使得土地变得肥沃,可以带来巨大收益。反映希腊人以勤勉从事农业为荣,农业也是主要财富来源。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色诺芬:《经济论》(Xenophon, Oeconomicus, XX. 21-24. )

【译文】

“‘所以,这类坏事对于财产的损害要比单纯的缺乏知识严重得多。因为在财产方面的开支丝毫没有减少,而所做的工作却不足以在这种开支上得到利润;所以如果预期中的盈余变成亏损,那是无足为奇的。另一方面,对于一个小心谨慎、热心经营农业的人来说,没有比种地更能生利的事情了。我父亲教给我这句话,并且用他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实它。他从来不让我买已经耕种的很好的土地,而强迫我买由于原主懈怠或无能而未耕耘、未栽种过的土地。他总是说:“耕种得很好的土地代价大,而且不能再改进了。”他认为如果没有改进的余地,那么,从土地上就得不到很大的快乐,因为地产和牲畜都必须继续不断地一天比一天好以使人得到最大的满足。最大的改进无过于使一片荒野变成肥沃的田地了。我向你保证,苏格拉底,我们常常给一块土地增加上百倍的价值。这种办法里面有很多钱呢。’”

(汪兆祺辑录)

【题解】

苏格拉底和贪图享乐的阿里斯提普斯谈话。阿里斯提普斯想在政府谋职,苏格拉底劝说他自制(即认识自己)是政治家的必备资格,阿里斯提普斯却只想过悠闲的享乐生活。苏格拉底为证明自己的论点而叙述了普拉迪克斯的寓言,其中谈到努力从事农牧业劳动以收获财富。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Xenophon, Memorabilia, II. I. 27-28.)。

【译文】

“但我不愿意先用一套好话来欺骗你:我要老老实实地把神明所规定的事情告诉你,因为神明所赐予人的一切美好的事物,没有一样是不需要辛苦努力就可以获得的。如果你想获得神明的宠爱,你必须向神明礼拜;如果你希望得到朋友的友爱,你就必须善待你的朋友;如果你想从一个城市获得尊荣,你就必须支援这个城市;如果你希冀因你的德行而获得全希腊的表扬,你就必须向全希腊做出有益的事情;

如果你要土地给你带来丰盛的果实,你就必须耕耘这块土地;如果你决心想从羊群获得财富,你就必须好好照管羊群;如果你想通过战争而壮大起来,取得力量来解放你的朋友并制服你的敌人,你就必须向那些懂得战争的人学会战争的艺术并在实践中对它们作正确的运用;如果你要使身体强健,你就必须使身体成为心灵的仆人,用劳力出汗来训练它。”

(汪兆祺辑录)

【题解】

在古希腊时代,医术是能够获得生计的技能之一。医生的职业道德也包括向其他从业者的子女传授医术技能,以防止其失去生活来源。希波克拉底认为,对于医生而言,有义务将自己从师父处学来的技艺,无偿地传授给其子女。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科斯的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es of Cos, The Oath, 4-17.)。

【译文】

在传授技艺这件事情上,老师的地位与父母的地位相同,要将他看成是生命中的伴侣;当他需要钱的时候,要懂得将自己的钱拿出来与其分享。要把他的家人看成自己的同胞,也要能够将技艺传授给他们,如果他们想学的话,不可以收取费用,也不得签订合同。要向老师对你那样向他们传授戒律,心口相传,但是这些技能不能向他人外传。

(张子翔辑录)

【题解】

古希腊渔业劳作包括围鱼、抓鱼等。另外,所用的生产工具也有很大区别,包括围鱼使用的筐、网、阱等,而抓鱼则使用三叉耙。抓鱼还有白天和夜间之分,夜间进行的渔猎活动叫作火渔,白天进行的渔猎活动叫作钩渔。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柏拉图:《智者篇》》(Plato, The Sophist, 220A-221B.)。

【译文】

陌生人:生物猎捕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猎取陆行的动物(这一类又分成许多类,有许多名称) ,叫做陆上猎取术;另一类是猎取水居的动物,叫作水上猎取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对极了。

陌生人:水居动物中,一类是有翅能飞的,一类是常在水里的?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可不是?

陌生人:猎取有翅能飞的水居动物统称为捕禽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是的。

陌生人:凡猎取常在水里的动物,差不多一概称为捕鱼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是的。

陌生人:这种猎取不是又可分为两大类?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按什么分?

陌生人:按围网的办法和击打的办法分。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这是什么意思,如何分法?

陌生人:所有为了阻止和限制某个东西而用来包围的东西几乎都可命名为罗网。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的确。

陌生人:笼、网、套、箍以及类似这些,我们必须称之为罗网,除此

还会有别的什么东西吗?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不会。

陌生人:我们可以把这种捕捉说成“网罗猎取术”,或者类似某个说法。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可以。

陌生人:另一类:凡用钩和三叉耙扑取者,必须统称为抓渔术或击打式猎取;或者另有什么更好的名称,泰阿泰德罗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让我们别在意名称,因为这个名称就够好了。

陌生人:一类:夜间在火光之下扑取者,我想渔夫们一致叫作火渔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完全对的。

陌生人:另一类是白天扑取者,用钩或三叉耙,三叉耙上也有钩,便统称为钩渔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是叫作这个。

陌生人:由上往下钩的,我想因为总是用三叉耙钩取,所以大家称之为三叉耙钩渔。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是有人这么称呼。

陌生人:其余只有一类了。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哪一类?

陌生人:这样的一类:不用三叉耙有由上往下扑中鱼身的任何部位;而用钩抛于水里,扑中鱼头与嘴,然后举竿向上拉之。这种方向相反的扑法应当叫作什么名称?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我们方才认为必须经过一番探讨的,现在似乎已告结束了。

陌生人:现在,关于“钩术”,你我不仅就其名称达成了共识,而且充分地领会了这事情本身的定义。一切技艺中,一半是聚敛;聚敛中一半是强取;强取中,一半是猎取;猎取中,一半是生物猎;生物猎中,

一半是水猎;水猎中,所有取于水底的部分都叫作捕鱼术;捕鱼术中,一半是抓鱼或击打捕鱼术;抓鱼中,一半是钩鱼术;钩鱼中,钩后由下往上拉的,名副其实叫作钩拉鱼术。它的名称跟行为本身相像,也就是当前所探寻的“钓术”。

泰阿泰德罗斯罗斯:这可完全弄清楚了。

陌生人:来吧,按照这个范例,让我们努力去发现智者:它究竟是什么。

(张子翔辑录)

【题解】

波利比乌斯讨论新迦太基附近银矿的位置、生产方式、工人数量以及为罗马政府带来的收益。选译文献据洛布古典文库,波利比乌斯:《历史》(Polybius, The Histories, XXXIV.V.9.8-9.11. )。

【译文】

波利比乌斯在谈到新迦太基附近的银矿时说,这些银矿范围非常广阔,离该镇大约有20斯塔迪昂之遥,周长则有400斯塔迪昂。4万名矿工生活在这里,在该时期,他们每天一共为罗马政府生产了25000德拉克马。更不用说矿井在其他方面的工作了,因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谈到,被溪流冲走的银矿块被压碎了,并且穿过筛子流入水中。然后再将沉积物粉碎和过滤,当水流失时,再进行第三次压碎。这项工作总共做了五次,经过第五次沉淀、铅被抽干之后即可生产纯白银。

(汪兆祺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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