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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道、机站和机耕路的联系与区别

时间:2023-05-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三里港机站到东面的联农大队足足有5里路远,想让三里港机站的水流到6个大队,必须提高渠道的高程与宽度,这就大大增加了修筑渠道的工作量。实际上,离三里港较远的联农、联民大队从一开始就没有修配套的支渠道,他们知道三里港的水不可能流那么远。三里港机站最终只惠及了周边4个大队的部分土地,其他大队都必须再建设抽水机站。渠道的修建需要与田漾建设相配套。

渠道、机站和机耕路的联系与区别

在浙北地区,纵横交错的河道为精耕农业提供了水利之便。河道通常比农田低,成为黄梅雨季的泄水通道[70]。但是,在农田需要灌水的时候,河里的水却不可能自行流到田地里。农民只能依靠体力车水或者挑水,效率低,出水量有限。农民们大多在农田附近找取水口,如果需要,就筑一条短短的引水沟。

1958年,钱塘江人民公社在三里港建设了电动抽水机站,试图实现新星、中新、联丰、联新、联民以及联农6个生产大队的农田水利化。三里港机站到东面的联农大队足足有5里路远,想让三里港机站的水流到6个大队,必须提高渠道的高程与宽度,这就大大增加了修筑渠道的工作量。公社组织一批年轻力壮的男女劳力脱产修渠道,还组织了公社之间的大协作,请外公社的农民提供帮助。

当时缺少水泥青砖石灰,只能做土渠道。土渠道不能漏水,一旦漏水,可能会完全坍掉。农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土渠道的修筑十分讲究,质量很好。在开挖和建设灌水土渠道时,农民们先把原来的泥土扒开,从下面夯实。夯实以后,泥土的表面用铁耙抓毛,加一批土,再夯实。如此往复,直到渠道成型。三里港的渠道距离长,需要经过好几条小河,农民们就在河上架起涵管,或者在桥墩上砌砖渠道。

三里港的蓝图本身带有脱离实际的问题。一方面,6个大队覆盖的土地面积太大,即使主干渠道修好了,也不可能修那么多的支渠来实现自流灌溉。实际上,离三里港较远的联农、联民大队从一开始就没有修配套的支渠道,他们知道三里港的水不可能流那么远。另一方面,泥土渠道无法解决渠道自身吸水的困难,而且渠道内侧会长草,草会阻碍水的流动。

三里港机站最终只惠及了周边4个大队的部分土地,其他大队都必须再建设抽水机站。其中,联民大队于1959年年末建设了油车港机站,配套修了一条南北向的渠道,使陈家场的部分土地可以利用机站灌溉。

渠道的修建需要与田漾建设相配套。最初的时候,由于缺少统一的规划,渠道建好了,几年以后,再重新整平改道,犹如城市中的马路不断地“开膛破肚”。直到1970年代中期,浙北地区的水利建设有了比较全面的规划,田漾与渠道建设同时展开,才建成了比较完整的渠道系统。联民大队配合着“七五”“七七”田漾建设,修建了十字形的主干渠道,各个生产队也建设了相应的渠道系统。这时,联民大队的大部分田地都可以自流灌溉了。但是,总有部分高地难以灌溉,大队只能建设一些小机站。例如,陈家场靠近袁花塘河的地势较高,1970年代末,大队专门在陈家场的袁花塘河边安装了电动马达,以便从袁花塘河里抽水。

渠道系统建成了,但是,泥渠道存在的问题却困扰着农民。胡少祥说:“泥土渠道有一个大缺点,渠内如果一停水,就长满杂草,经常要在渠内削草,否则很快长满了草,水就不流畅,影响灌溉。经过多年的反复削草,渠内的土越削越少,渠道越来越大,最后渠不像渠。”

1970年代后期,随着水泥供应的增加,农村逐渐发展水泥渠道。“水泥灌排渠道有两种做法,一种是将原来的泥渠道两边刮光,底下抄光,进行灌浇,先将两边光平的内坡粉上水泥后,再浇制渠底。当然,两边如果都是实土质量还是可以,如果原来有凹形缺口就要用新的泥土做模底,质量肯定不如实土。再则,原来的老渠道多数已经不整齐,内膛太大,如果再缩小的话,其中一面完全是新做的坡,松而不平,影响质量,排渠也同样如此。第二种做法是预先浇好预制板。两面内坡都用预制板贴紧内坡,一块接一块用水泥浆补好缝隙,然后现浇渠底。同样,完全靠泥土的结实度提高质量,泥土松而不平,质量肯定差,还不美观。两种做法的共同点是水泥渠内坡和渠底是二次浇制,必然有缝,久而久之,细缝变裂缝,预制的每个节头的缝也要裂开。现场浇制内坡由于水泥薄,也要碎裂。出现裂缝之后,如果下面是实土的话不会漏水。如果下面是松土或者原来是漏水口的话,裂缝越裂越开,水越漏越多,下面完全把泥流掉。水泥板架空,放一次水,泥掉得多。每年在机站试机之前,进行一次水泥修补略好一点,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相反的逐年严重起来。问题并非完全是这种水渠结构不好,主要当时不注意质量。”[71]

在人民公社时期,渠道的修建使越来越多的田地实现了旱涝保收,而渠道系统的正常运行有赖于机站。1960年代以后,浙北地区几乎每个生产大队都有一个甚至几个机站,每个机站都为渠道的潺潺流水提供了动力源泉。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机站的运行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下面几则会议记录有助于我们体验当年的情景。

1968年3月7日

第一次召开机站管理委员会议(时间半天)内容如下:

总结67年度灌溉情况。(1)关于历年来无有这样的灾旱,取得丰收,特别是水稻一项较大。(2)全年耗电量及开支情况。(3)丰收来源,归根结底靠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通过这次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奋发起来的革命精神,实际用到生产上去。

在67年度,虽在取得一些成绩但是还不少的缺点。(1)由于机站人员学习毛泽东思想不够,缺乏认识,错误地实行大民主,放任自流,对集体不负责任,造成输水设备损失比以往多,闸门板偷掉搞破共有18块,连紧口多搞掉。(2)民主管理不够。(3)加强教育,宣传不够。(4)对生产队缺乏联系。

今后任务:68年的灌溉初步计划意见,希各管理委员认真进行讨论定案:

输水维修问题。(1)干、支、毛渠立即修理好,要求灌水畅通。(2)整修理好闸门板、分节闸等。(3)机械维修好,配好零件等。(4)排好落田口,做好滴水池。(5)公共财产人人负责,划段负责。(6)机船及塘南大力机问题。

经济问题。(1)目前透支。(2)如何办。

人员问题。讨论决定。

当前任务:(1)进行春花抗旱。(2)维修开始工作。

讨论纪要:(1)渠道:立即开始动工,要求大队大力支持。(2)落雨不要抗,不落雨一定要抗。(3)机站与加工厂隔开,再不要混合。(4)分节闸,分队分人负责干渠上管理,支渠放水员管理。(5)机船决定修理,钞票大队取。(6)人员处理问题。[72]

1973年5月2日

下午在机站召开农业队长及放水员会议,会议发言摘要:

要求各机站健全组织,恢复灌区管理委员会。落实生产队用水员,一定要固定,不能随便调换,落实报酬,用水员要有:为革命、为全县二三年超双纲,认真放好水,要根据科学放水,各阶段水稻生长需要,灌好水。反对懒灌满灌这种坏作风,队与队互相谦让,看实际情况灵活性,互相照顾……[73]

1973年6月4日

公社放水员会议在三里港召开,根据科学种田,在放水上提出如下意见:

明确目的,放水是为高产服务,有利于促使早稻生长,并不是只求水量,不管产量。实行科学用水,首先明确水稻生长规律,根据不同阶段,因田制宜灌好水,做好塌缺水。用好生产队参谋,熟悉情况,搞好试验,摸索早稻生长规律。执行放水制度,有次序安排,同时及时抢收渠道,减少浪费,节约生产成本。安全节约用电,同样管好今年,基本办法根据上级文件办事,共同执行,不得违反。今年的收费问题:预收水费共计1 050元,两个队不收。[74]

1973年8月8日

下午在机站召开放水员会议,会议记录如下:

发现高低不平如何办?要想尽办法,加高田埂,塞好漏洞,要求:天天检查,及时灌好水,严防晒秧菩头。水源深浅,及时调节,水利促使早发,为革命放好水,互相通气,消除矛盾。机站放水,要先申请,由机站进行安排。水决口,受到损失,尽量设法做好,不能放任自流,避免损失。[75]

农业生产发展的需求推动着农田基本建设的展开。解放以后,农村急需解决农田的排涝灌水问题,农民们积极参与开河、筑渠劳动,公社、大队建设了机站。联民大队一带的拖拉机一直到1970年代才出现,那时候,“做机耕路”开始成为陈家场劳动工分记录本中的一个项目。

机耕路指宽度在两米左右的道路,拖拉机可以在路上行驶。纵观解放以后联民大队一带道路改造的进程,我们可以区分出三个不同的阶段,先是旧路改造,再是建设机耕路,最后是水泥马路。

在联民大队一带,一条笔直的道路沿着袁花塘河北岸从盐官镇通向袁花镇,河边坐落着会龙桥、诸嘉桥、丁桥等水乡集市,但是,周边的其他道路如一位陈家场的老人所说,都是“弯弯曲曲,曲曲弯”[76],穿行于桑园、屋脚、田头,给“认路”带来极大的困难。1958年,人民公社成立以后,土地的统一调整为渠道与道路的修建提供了制度性前提。主干渠道要求“拉直”,以利于水的流动。农民们在修建主干渠道的时候,同时在渠道边修了一条路。这种“渠路组合”“拉直”了很多弯路,方便了农民们的出行。同时,路在渠边,起到了保护渠道的作用。路上天天有人行走,即使本来路基较松,“千人踏,万人走”,渠道靠路的一边永远不可能漏水。

1970年代,联民大队一带开始进行统一规划的农田水利建设,机耕路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项目。联民大队南面是杭州湾,十字形的机耕路一直向东、向西、向北延伸,成为海宁道路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

机耕路的修建依然采用“路渠组合”的模式,不过,路修得比以前的更宽一些。修机耕路,先要挖土挑泥。路上铺平一层泥,接着夯实泥土。农民们用两种办法“打夯”。方法之一是用一块四周可以穿绳的圆形石头[77],穿4条或者6条绳子,人拉绳子,上下起落,以石头的重量与落地的加速度夯实泥土。石头本身有100多斤重,把石头拉高,再打下来,需要密切的配合。这种方法效果好,但是滚石难找,实际上较少使用。方法之二是用一段直径25公分左右、高1公尺上下的树干,装上4根手柄,2人握着手柄,举起打下,如此反复,打击路面。后者是常用的“打夯”方法,但路面夯得不坚固,导致机耕路在一段时间内变成了“阎王路”。联民大队南部的土质偏沙性,越往北,黏土成分越多,一下雨,路就十分难走。路面夯得不紧,人上路,一踏就陷下去,一抬脚,套鞋[78]上沾满了泥土。走两步,就要用手把套鞋上的泥土“剥掉”,否则,“脚也抬不动”。偶尔,套鞋被陷在泥里,一拔脚,脚出来了,套鞋留在泥里了。如果有人推着自行车上路,轮子粘上了泥土,轮子上的挡泥板变成了“粘泥板”,轮子与挡泥板粘在一起,动弹不得,不得不肩扛着自行车尽快逃脱“阎王路”。

部分机耕路的路面好几年都处于这样的状态,雨天泥泞不堪,晴天高低不平。1970年代后期,部分大队开始在机耕路的路面上铺“瓜子片”[79],使路面“硬化”。由于费用的原因,路面上的“瓜子”总是撒得太少,机耕路部分路面仍十分泥泞。一两年后,不得不再洒“瓜子片”。1980年代后期,联民大队一带的机耕路已经“有点像样”了,雨天上路,也不用担心弄一身泥。

后来,海宁实现了村村通公路。在新修的公路旁边,可以看到笔直的水泥渠道,渠道里流动着清清的河水。

后来,联民大队实现了“水泥路修到家门口”,修路费用是“集体出大头,农户出小头”。

【注释】

[1]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把土地分为“生地”与“熟地”。生地指荒地或者刚刚耕种的贫瘠土地,耕种几年以后,生地就变成了适合于庄稼生长的熟地。生地变成熟地的过程叫“做熟”。

[2]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9月4日。

[3]每一次种庄稼以前都需要把田地表层的土翻过来,再耙碎、耙平,这些活儿都用铁耙完成。

[4]在削地的时候,有人把削出来的草盖在没有削去的草上,看起来就如全部草都被削除了一样。

[5]一般的小凳放在烂泥水田里,人坐上去,马上陷入泥里。平板扩大了受力面积,确保农民坐在拔秧凳上,凳子不会陷入烂泥中。

[6]为了加快拔秧的速度,有时候,生产队采取拔秧承包制,根据拔出秧苗的“扎数”记录工分。农民们开始想办法偷懒,他们会把“一扎秧”做得小一点,这样,拔同样数量的秧,秧苗的“扎数”就多了,工分也多了。于是,农民们说,“拔秧数扎头,秧苗扎得像个大蒜头”。

[7]养猪的过程中,农民不断地花“小钱”准备猪食,猪长大出售,平时的“小钱”就变成了“大钱”。当年,一头120斤的猪,可以卖近50元人民币

[8]人粪归农民家庭所有,主要浇自留地

[9]每家的猪粪都集中到生产队的粪窖里,施肥时,农民们从粪窖里挑粪到田地里;有时候,生产队用船装来“上海大粪”“长安大粪”,粪船停在岸边,农民们直接从船里挑粪施肥。

[10]挑粪不容易。挑满满一担粪,晃悠着走动,要滴粪不溅出来,着实很难;挑100多斤重的粪,走5里多路,需要的不只是力气,还要本领。浇粪也偷懒,有的人将粪装得浅一些,有的用撩子泼了半桶粪,另半桶就随便倒在田地里,如此等等。

[11]扁担挑东西,是一件“硬碰硬”的事,生产队里的男人们偶尔会比拼谁的力气大。例如,有一次,陈家场到祝家桥边挑河沙,一些人比拼挑河沙过桥。在挑到300多斤重的时候,笔者败下阵来,陈建国只挑到一半,陈双明“本事最大”,把河沙挑到了桥上。在很多情况下,拿9.5分底分的男青年是最积极的比拼参与者,他们如果在比拼中赢了拿10分底分的全劳力,在评工分时就“有话说了”。当然,比拼会“挑断扁担”,更会“伤人”。

[12]陈家场一位老人在讲述农具使用情况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充分反映了扁担在农业劳动以及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

[13]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9月5日。

[14]电动机的使用节省了体力,提高了效率,却带来了触电的风险,在“双抢”早稻脱粒的时候,联民大队发生过触电死人的事故。

[15]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9月2日。

[16]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9月3日。

[17]参见盐官镇志编写组:《盐官镇志(内部文稿)》,电子版,第二章第二节,“生产习俗”。

[18]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8月31日。

[19]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9月1日。

[20]即使在1970、1980年代,每当老人们回忆起以前的农业生产,都会津津乐道于水车的精巧、复杂。水车是精耕农业的象征,水车的退出部分地意味着传统精耕农业的终结。

[21]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把一千瓦的大灯叫作“太阳灯”。(www.xing528.com)

[22]一个个蚕匾的故事,都鲜活地反映了生产队集体这个大家庭中的小家庭的态度与行为。

[23]海宁以人力操作的船舶主要有划子船、脚划船、丝网船、小航船、快班船、木帆船和驳船。
划子船:是渔民用以兼作客运的工具。可载二三人。以单桨或双桨操作,时速约4公里。1950年境内有32艘,1954年11月,斜桥、路仲尚有2个划船组,1950年代后期自然淘汰。
脚划船:又称乌篷船,清时由绍兴传入。可载三四人。手执小木桨掌握航向,双脚蹬大木桨推进,时速约4公里。清末民初境内脚划船分布各集镇,长安镇虹桥西“划船弄”即因停靠划船而得名。建国初期境内尚有13艘,1956年后逐渐淘汰。
丝网船:据传源于苏州。渔民常年兼作客运,故布置整洁,具有游船性质,收费亦高于其他客船。可乘七八人,建国前在硖石镇花园桥和南关厢沿河一带停泊较多。1954年尚有11艘,1956年农村合作化时归于渔业社。
小航船:源于唐代,其名宋代已有。南宋赵彦卫《云麓漫钞》载:“今浙西临流州县,凡载行旅之舟,谓之航船。”小航船以载客为主,兼装货物。一般可乘20人左右。1950年海宁有157艘,其中硖石镇最多,有80余艘。后因轮船客运业发展而减少,1954年仅存50艘。1956年部分小航船纳入运输业,始与快班船统称航快船。
快班船:源于绍兴而俗称绍兴快班船,因走水性能好、多橹摇驶航速较快而得名。快班船以载客为主,兼装货物和传递邮件,载客数一般30人左右,定期定点定线航行。1950年海宁有110艘,1956年与小航船统称航快船,并转以货运为主,但其载客历史直至1976年方告结束。后航快船一度由货轮拖带,1982年后由驳船取代。
木帆船:系杭驳船、码头船、西漳船等一些货运船舶的统称。坚厚牢固,体积宽大,宜装大宗货物。海宁境内一般用于装运粮食、砂石、原煤,载重量约15—25吨。建国初期,海宁有木帆船249艘。1956年硖石、长安、斜桥、盐官四地成立木帆船运输合作社时,尚有224艘,355 045吨位。1960年代中期,木帆船开始被水泥驳船取代,1970年代中期又逐渐以钢质驳船代替。

[24]参见内部文稿,海宁市农业局编:《海宁农业志》,2008年,第275—278页。

[25]参见海宁市供销社志编写组:《海宁市供销社志》,内部版,1991年,第162页。

[26]参见海宁市供销社志编写组:《海宁市供销社志》,内部版,1991年,第163—164页。

[27]植保员也叫除虫员。

[28]落河缺是水田通向河内的小缺口,用于放掉田里多余的水。打好落河缺就是封住水田落河的缺口,保持水田的水不流失。

[29]这里讲新农药甲基1605十分毒,杀伤力十分强,水田需要放水后才能施用,否则会造成死苗。

[30]在11号、12号都做好除虫,施好1605。

[31]新农药甲基1605是从德国进口的剧毒农药,当时第一次使用。由于对于人、畜的危害都很大,所以当时各级都十分重视。这里几段讲的都与新农药相关。参见周生康,《工作笔记》,1968年。

[32]周生康,《工作笔记》,1978年。

[33]1966年4月23日,联民大队会议上布置的四月份工作,其中之一就是:“打算长年积肥,发展养猪养羊,多积自然肥,今年自力更生土肥为主化肥为辅。”1968年8月14日,联民大队召开生产队队务委员以上的会议,支部书记提出:“对肥料问题发掘肥源,开展积肥号召社员投肥,想办法解决肥料关,来夺取晚稻超早稻。开始罱河泥。”1971年3月23日,红江人民公社召开会议,要求:“自力更生,发动群众,解决积肥困难,同时发展畜牧业,解决肥料不足,社员投交家杂肥,支援生产队发展生产。”公社时期不仅在农业生产的角度强调积肥的重要性,还将积肥提高到政治高度,积肥不积极被视为走不同的政治道路(参见相关年份的周生康《工作笔记》)。

[34]周生康,《工作笔记》,1971年。

[35]联民大队一带的农家圈养绵羊,用干草料填在羊圈中,草料与羊粪、尿混杂在一起,俗称“羊灰”。

[36]参见内部文稿,海宁市农业局编:《海宁农业志》,2008年,第225—228页。

[37]捻河泥十分辛苦,仅有男性全劳力才能承受。

[38]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12月11日

[39]胡少祥,《胡少祥日记》,1999年12月10日

[40]访谈王庭芳,联民大队,2009年1月。

[41]有时候,陈家场的农民就用“大肚子”来指称猪,因为猪吃得特别多,吃饱以后,看上去肚子很大,走起路来肚子一晃一晃的。

[42]一种较大的砖,用来做地皮。

[43]联民大队的农民们把施羊灰戏称为“吃羊肉面”。

[44]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5月21日。但是,传统的农民们不习惯于粪便的集中管理,所以,每次粪缸集中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45]参见内部文稿,海宁市农业局编:《海宁农业志》,2008年,第226页。

[46]参见陈关明回忆录,手抄本《平凡而坎坷的一生》节录《回乡务农十四年》之二“劳动”。

[47]学名紫云英。

[48]参见内部文稿,海宁市农业局编:《海宁农业志》,2008年,第226—227页。

[49]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3月31日

[50]访谈王庭芳,联民大队,2009年1月。

[51]参见内部文稿,海宁市农业局编:《海宁农业志》,2008年,第228—230页。

[52]参见海宁市供销社志编写组:《海宁市供销社志》,内部版,1991年,第151—152页。

[53]张乐天:《告别理想——人民公社制度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51页。

[54]海宁市供销社志编写组:《海宁市供销社志》,内部版,1991年,第153页。

[55]周生康,《工作笔记》,1978年。

[56]周生康,《工作笔记》,1978年。

[57]曹锦清、张乐天、陈中亚:《当代浙北乡村的社会文化变迁》,上海远东出版社,2001年,第174页。

[58]参见联民大队文书资料,《关于建设大寨县六条标准的具体要求》。

[59]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7月25日。

[60]稻秆泥指混杂着稻根的黏土。

[61]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7月25日。

[62]同上书,2001年7月29、30日。

[63]参见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8月30日。

[64]李悦庄回忆录,《落叶记》,1996年。

[65]“跳”,当地土话,指与路相交的水沟的缺口。因水沟狭窄,人可以“跳过去”,人们就叫这样的缺口为“跳”。在少数地方,水沟变宽了,建了小桥,仍保留着“跳”名,如孙家跳。

[66]海宁的水系分成上河水系与下河水系,两个水系的落差超过1米。联民大队的伴塘河属上河水系,袁花塘河属下河水系。油车港连接着上下河,因此,必须筑起水坝。原先的水坝在油车港中部,1970年代移到北端。

[67]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5月29日。

[68]在人民公社时期,祝会地区也称为“四联地区”“四联片”。

[69]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1年6月3日。

[70]如果雨量过大,河道里的水位高于农田,就形成了涝灾。在生产队里,也会有少量地势太低的烂水田,农民们常常为排不出水而苦恼。

[71]胡少祥,《胡少祥日记》,2003年1月16日。

[72]周生康,《工作笔记》,1968年。

[73]同上书,1973年。

[74]同上。

[75]周生康,《工作笔记》,1973年。

[76]当地土话,形容物体弯曲的样子。

[77]俗称“滚石”。

[78]套鞋,当地土话,指胶鞋。

[79]一种如南瓜子般大小的石子,俗瓜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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