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肥是一种重要的农家肥,含氮磷钾等各种元素。粪肥包括畜粪肥和人粪肥。在联民大队一带,畜粪肥包括鸡鸭粪、兔粪、猪粪、羊粪,前两种粪肥量少,农民们用于自留地里,猪粪、羊粪归生产队使用,生产队给农民家庭畜牧工分。
猪是“大肚子”[41],吃得多,拉得也多;有人曾经画过一幅图,把猪画成了肥料加工厂!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都把猪圈养在家里。他们在房子的旁边搭一间简陋的小屋,猪与羊分别被关在猪棚与羊棚里。在1970年代以前,联民大队一带部分农民挖一个土坑,四面围住,用来养猪。这样的猪圈称为软棚。猪拉得多,农民们每天需要填放草料,以保持猪圈不至于太过潮湿。过了一些日子,猪圈填的草料逐渐增加,农民就要打开猪圈,把猪圈里混杂着猪粪而又被猪踩踏腐熟的草料挑走,并填上新的草料。循环往复,猪不断地把草料“制造”成“猪灰”。1970年代前后,联民大队一带的农民家庭逐渐用地砖[42]或者水泥砌猪棚,改传统的软棚为硬棚。硬棚的猪圈内高外低,略微倾斜,在外侧开口,埋一只粪缸,以利于每天清扫猪圈。家庭猪圈里的粪缸通常只能放一担多粪,农民需要经常把猪粪挑到生产队的粪窖里。
在很多农民家庭中,猪圈与羊棚紧挨着。羊棚自古以来都是软棚,羊吃得少,拉得也少,所以,羊棚可以几个月清理一次。在1970年代,施羊灰最令人难忘,一位曾下乡到联民大队的女知青回忆起当年用羊灰施肥的情况:“男劳动力把羊灰挑到田边,女的就把那一堆堆的羊灰用手扒开,然后再到田里把羊粪均匀地撒开来。当时都是用手的……没有机械化的。施羊灰这个活真的很脏很脏的,那时候干完活回家,煮好饭怎么也吃不下。”[43](www.xing528.com)
人吃得比猪好,人粪的肥力也优于猪粪。人粪通常用来浇自留地,但有时也归生产队支配。胡少祥回忆说:“在早段时间,入社后留给每户的一分半自留地,自己种蔬菜食用,仅用自己的粪肥。如果生产队缺肥的时候,向户里购买粪肥。按质计分。在粪坑集中时,干脆采用包屁股,按每人每月付多少粪肥报酬,自己一律不准使用自己的粪肥,相反要向生产队购买。所以集中粪便管理不会因此产生矛盾,有利于合理付给报酬,有利于粪便的集中管理,有利于环境卫生,有利于人民的身体健康。”[44]
人粪又称大粪。1950年代,海宁县每年约有人粪300万担,1960年代约400万担,1980年代约500万担[45]。在1960、1970年代,海宁县每年从上海等地购入上百万担大粪。联民大队农民陈关明在其回忆录中,提到从上海运回粪肥时的场景:“那时常用上海大粪做肥料。粪船运到冯家浜口,有几个坝基碍着,小船进不了浜,得全体出动去拔船。大家半身下在水里,用肩和双手托起粪船,在坝基上慢慢滑行,随着船的颠簸,粪水扑面泼来,觉得嘴里一阵咸,但随即爆发一阵哄然大笑。”[46]1980年代化肥供应充足,商品大粪已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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